第65章 回家(1/1)
跑进去缝隙的三人迟迟不出,要是按照以往,王胖子铁定自己就冲进去了,但现在,王胖子看看左右两边。
左边,是自吴三醒死后就极大减小活跃度的黑瞎子,他双手抱臂倚靠在王座上,一如既往的让人看不透。
右边,是大家耳熟能详的拖把和三水。拖把正老老实实的站着,但眼睛转得是一下没停过。
三水本意也想像隔壁黑瞎子一样耍帅的,但他不能,他现在只能做个低头数手指的自闭儿。
实在担心,王胖子选择相信一把黑瞎子,“黑爷,我进去看看他们情况,拜托您在外面守着一会儿。”
有意无意扫了一眼大殿其中的一根柱子,黑瞎子站直身体,“在外面守着多无聊,都进去看看呗。”
没有人有异议,由黑瞎子领头,王胖子押后,四人排队进去裂缝。
四只手电筒奇奇往中间一照,简安,吴斜和解语臣三人环抱的姿势收入眼里。
王胖子:“这是,突然打算联络下兄妹感情?”
头一次,解语臣没有那么反感王胖子的调侃,他朝简安说:“该松开了,他们进来了。”
沉迷抱抱的简安抬眸,看见解语臣通红的耳朵,和吴斜泛红的脸蛋,后知后觉的松开紧紧搂住两人的手。
外面大殿,缝隙前终于没有人再阻挡,藏在柱子倒影里的人侧过身,注意到人全部进去里面,他又回到柱子后面。
人太多了,还是再等等。
缝隙里面,黑瞎子戴着的墨镜镜片上清晰的反射出三人松开的身影,抬手,腕表上的秒针再转三圈就又是一个整点。
黑瞎子:“吴斜,西王母宫你已经看到了,现在,你要回去吗?”
吴斜和黑瞎子的初见并不美好,再加上黑瞎子的性格,吴斜对黑瞎子的观感就只是一般般。
吴斜:“为什么这么问?”
黑瞎子抬一抬手表,“来的时候,你三叔给了我五万定金,雇我保护他和你,期限二十天。”
“还差一分钟就是最后一天,你要是说回去,约定成立,我一路保护你,你付我剩下的十五万。”
还要付十五万?吴斜果断拒绝:“谢谢,不用了。”
“哒哒哒”,秒表尽职尽责的转向12,整点到了。
黑瞎子把手放下,礼貌向大家道别,“各位,我就先走一步了。”
“等等”/“黑爷”
解语臣拉着简安的袖子走过来,“我和简安跟你一道回。”
另一边,拖把扯着队里独苗三水,咬牙道:“我替小三爷出那十五万,请黑爷您带着我和三水回去吧。”
十五万有着落了,黑瞎子嘴角上扬,戴着露指皮手套的手竖起比了个手势,“OK”
看完全程,王胖子揽住吴斜的肩膀,“那我们就蹭着他们回去呗。”
吴斜挡住嘴,小声回王胖子:“就这么干。”
打着手电筒,大家又排队出来,但是有一个新的问题出现了。
简安:“要是原路返回的话,我们滑下来时那么高的甬道,我们也上不去啊。”
黑瞎子拍拍简安戴着帽子的头,“我们可以一个踩着一个的肩膀,把人送上去。”
简安站在原地顺着黑瞎子给的思路认真思考:“那上去的人再把底下的人一个个拉上来吗?”
解语臣推着简安跟在黑瞎子的身后,“这家伙早观察好了出路,他在逗你呢。”
简安:……我是真的有认真考虑大家一起踩肩膀的。
又来到之前杀机密布的大殿,众人悚然,只因为大殿里再不见之前被红色藤蔓贯穿的队员们存在的痕迹。
恍若都点了游戏里的“跟随”模式,大家一步步的复刻着黑瞎子走过的路径。中间经过能清晰看见玄女面容的圆形窗口,吴斜顿了一下。
就这一下,让吴斜注意到对面有一道人影冲向了缝隙,黑色的兜帽卫衣,利落的跑步姿势……
“小哥?胖子,那是小哥吗?”
长久没有见到的人突然出现,吴斜震惊之下,身体本能的追过去。
前面被吴斜喊声吸引的王胖子回头,看到的就是吴斜一脚踩中错误的地砖,他瞬间被吓得失声大喊:“天真,蹲下!”
反应到底是差在场这么一堆的地下活动者一大截的吴斜听到喊声,第一动作是停下,此时暗处射中的利箭距离吴斜的后背还差两息就能到达。
“呲楞”铁器与铁器碰撞的声音。
慢半拍蹲下来的吴斜侧过头去看掉落在自己身旁的两样东西。一样是西王母宫宫殿里的暗箭,一样是……
吴斜:“黑金古刀?”
解语臣在拉着简安的袖子,简安最后看一眼黑金古刀,失明时这把刀给简安的安全感让她执着于亲手把刀还给小歌。
但现在嘛,简安:“这刀本来就是小歌的,等她出来,她可以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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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斜和王胖子最后还是没有跟大家一起出来,因为张启灵独自一人在里面,他们放心不下。
尽量把能给的都给了两人,剩下的五人开始了返回的旅途。
新的出口,墓道,熟悉的神庙,驻营地……
一点儿不亚于进来难度的返程是在靠近大漠最近的一个旅馆结束的。
告别公路上乐于助人的车主,五人在走进旅馆大厅时,不约而同的轻吐一口浊气走向前台去约房。
前台的服务人员是一个眉目深邃的女人,她可能见惯了来这里旅游,骑行的人风餐露宿的样子,面对大家的狼狈,她的脸上愣是一点意外的神色也没有。
拿到房卡,外面的天已经是全黑。解语臣在确认简安会用旅馆的洗浴设备之后,就回自己房间去了,他实在受不了自己这么邋遢的模样,着急回去洗漱。
热气很快升腾在旅馆的各个房间里,它与冰冷的玻璃接触,又化为一道道水痕流淌在玻璃上。
视野被水雾遮得看不清楚,简安的心无端的抽跳一下,急匆匆的冲洗掉身上的泡沫,简安披着浴袍走出来。
入目,就是被风吹起飞得高高的窗帘。
我没有关窗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