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欢愉，空间（1/1）

阿哈没有和史瓦罗聊天，阿哈也不想和这个铁疙瘩聊天。

没有趣味，所以阿哈早早的就走了。

“嗯，我也该走了。”牧天乐感知到了丹恒一行人的行踪，他们已经来到了流浪者营地。

接下来就是为和史瓦罗见一面而奋斗的经历，牧天乐不打算去插足他们的行动。

“史瓦罗。”牧天乐给了史瓦罗一个东西，一个很小很小的玉佩。

“你是机器，不明白人类，也不知道人类的勇气能让人类达到什么样的高度。”

牧天乐背过身，像极了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

“人类，因为欲望而斗争，又因为欲望团结，史瓦罗，不要多过的去在意你所计算的结果，这个世界上，最多的就是出其不意，一个个的偶然，才有了必然。”

牧天乐语速放缓，在寒风之中，牧天乐打开了一条通往永冬岭的空间隧道。

“计算与希望，我相信希望，史瓦罗，和他们聊了过后，重新评估一下吧。”牧天乐转过身，手中浮现出天火圣裁。

“这枚玉佩？”

“能让你在事后修复自身的东西，算是一个小礼物吧，用完后，给克拉拉，上面有空间的气息，多多少少也能让克拉拉平平安安的长大。”

说完话，牧天乐去往了永冬岭，找到了正在琢磨大机器人的阿哈。

“我答应你，外来者。”史瓦罗机械的声音里，总是有股莫名的灵性。

永冬岭，刚刚抵达这里的牧天乐，就看见阿哈在戳着造物引擎这个大铁疙瘩。

“牧天乐，你说这家伙能不能一拳将那个大守护者捶死啊？”阿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问道。

“那你能摧毁星核嘛？”牧天乐反问道。

“能不能的，和这有什么关系？”

牧天乐意念一动，让周围的雪全数定格在了半空中。

“那你对欢愉是怎么看的？”牧天乐又问道。

他想听听，这个欢愉星神对自己的命途是怎么解释。

“欢愉…欢愉就是欢愉，随心所欲，或者能让生灵开心、让生灵感到心满意足、让生灵觉得有意义的一切，都可以称为欢愉。”阿哈还是第一次在牧天乐面前露出严肃认真模样。

祂的身形变回了星神的模样，身周环绕着面具，身影被面具遮掩，让人看不真切。

“假如用你来打比方，你和那位姬子从相识到相爱，这个过程，就是欢愉，因为你开心了，你满足了，你从中找到了意义。”

阿哈的身形，也变化了成了那个雌雄莫辨的人类形态。

他仰起头，望着造物引擎的巨大身体，继续说道：“不过阿哈的欢愉，是混沌的，随心所欲的，阿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是独属于阿哈自己的欢愉，而不是命途概念。”

阿哈弹了弹造物引擎的铁皮，咧开了嘴笑道：“而你，本不该出现在宇宙之中的人，你的想法，也很符合欢愉，除了对那位姬子女士的想法外，你基本上也是随心所欲，所以，要不要来当一次欢愉星神啊？”

好嘛。

图穷匕见。

说来说去，最后又扯到了这一点上。

阿哈这个能让虫子当令使的顶级乐子人，很难不让牧天乐怀疑他的真实动机。

“不当！当乐子星神，我还不如去做纯爱星神，将天下所有的牛头人全嘎了！”

“噫？！”阿哈眼睛一眯，他对牧天乐这番话有了兴趣。

阿哈走近牧天乐，围绕着他转了一圈，忽然拿出一顶高礼帽戴上，眼睛处浮现一片单片眼镜。

阿哈缓缓点头道：“不错，身体强度勉勉强强能行，拥有的力量未来上限极高。”

“阿哈，你想做什么？”

阿哈没有理会牧天乐 依旧自顾自地说道：“空间，宇宙的万事万物都在空间中。”

牧天乐顿住了，他不再去打断阿哈的发言。

阿哈似乎是故意说给牧天乐听的一样。

“空间，无限延展，没有边界与限制，曾经我登上一棵树，那棵树梢上的一切，也是依托空间而存在，它具有无限性、相对性和多样性。”

“其实，你现在所拥有的力量，不考虑其他条件，粗略算的话，可以算是一位星神了，毕竟令使一级的人物打不过你。”阿哈重新笑了起来，嘴角上扬，挑着眉头问道：“所以，要不要来当星神呀？”

“……再说吧。”

牧天乐没有正面回答阿哈，他坐在一个反物质军团冰雕上，开始思索着阿哈刚刚的那番话。

阿哈的话，给了牧天乐灵光，让牧天乐对空间了解更加透彻了一些。

对空间理解深刻，牧天乐也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更加雄厚了一些。

“阿哈，我如果将空间从一个世界里抽离的话，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牧天乐摸着下巴，他有信心，可以将空间的概念从一个世界抽离。

但如今他也只能做到这一步，想要继续变强，还需要时间积累。

“那个世界会直接崩溃，没有了承载运动的空间，时间会崩塌，意志会消散，一切都会崩塌，世界也会就此归于虚无。”

阿哈认认真真地回应着牧天乐。

“牧天乐，空间很广，但也很狭隘，广能广到超出宇宙，狭隘能狭隘到一个原子，一个分子。”

牧天乐耸了耸肩，朝着雅利洛的天空望去。

“空间承载物质的运动，物质决定意识的诞生。”牧天乐轻声细语道，说完之后，牧天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和阿哈的这段交谈，给他的感觉，就像是论道一样。

取长补短，完善自身。

“其实你现在已经有了成为星神资格，只需要屹立在空间命途的顶端，你就能成为自第一位星神诞生起，最为特殊的一位星神，一位不受约束，能够无限强大下去的星神。”

阿哈缓缓地笑了出来，他并不羡慕牧天乐。

“阿哈，你为什么那么想让我当星神？”牧天乐就觉得很奇怪，难不成，这是阿哈在找乐子？

阿哈的声音忽然高扬起来：“因为有趣啊！见证一位星神的诞生，这可是最有意义的事情，而且还是一位没有任何束缚的星神，阿哈更期望看到这样一位星神诞生！”

“好吧，不愧是你。”牧天乐揉着额头，无奈地笑了笑。

笑着笑着，牧天乐脑海里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实力再度精进的他，既然能抽离一个世界的空间概念，那么将阿哈身边的空间抽离了，能不能成功捕捉阿哈呢？

抽离阿哈身边的空间概念，只让阿哈拥有空间的概念，这就导致了阿哈没办法移动。

因为空间没了。

承载祂运动的最基本载体没了。

“阿哈感觉你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