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特性质变（1/1）
河穿市，八面风早点铺地下。
河穿分局局长办公室。
“幸好你还不算太笨，还知道打我的电话。”
“交通署当时已经出警了，你这个电话再晚打两分钟，我可能就要去稽查司保你了。”
“又是撞电线杆子，又是车载断头人，是个警察见了，都得把你当成行走的三等功。”
面无表情的陆露轻抿了一口浓茶，对面坐着的白歌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眼看着白歌一直沉默，陆露叹了一口气。
随手拿起桌上的玻璃碎片，仔细观察的同时开口说道。
“话说……这块玻璃碎片，就是你们在怪谈里的收获？”
“不错，算是收获颇丰了。”
“大部分怪谈的有效产出很低，像这种线索往往蕴含着残缺知识，以及指向更危险的怪谈。”
“有了这玩意儿，也不枉我拨出预算替你们修电线杆子。”
“线索信息我刚刚直接上报了总局，那边很重视。”
“有几位专门研究这部分荒诞知识的学者型同志，对这份线索非常感兴趣。”
“过两天会有专人过来和你们交易，包括之前你家先生提供情报的奖励，也会在那个时候一并下发。”
“不得不说，大川真走运，他的遗物有着落了。”
“你家先生，也算是开局摸了王炸，受到了相关学者大佬的关注。”
“……好了，别在我这听废话了，照顾你家先生去吧。”
陆露说着，把手中的“收容室”玻璃碎片递给了白歌。
白歌默默接过碎片，但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离开。
看着坐在板凳上闷闷不乐的白歌，陆露扶了扶金丝眼镜。
“怎么？还有事？”
面对陆露探寻的目光。
白歌低头抱着红狗玩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陆局，你说我作为特性，是不是有点儿菜……”
“这次我好像什么忙都没帮上，吃瓜吃了一整局。”
“小高差点儿死了……”
陆露上下打量了一番白歌，眼神透露出几分思索。
“原来是因为这个……”
“我只能说，你想错了。”
“每个特性的强弱没有定数，完全取决于玩家的适配度和开发程度。”
“看你这个样子，你们的适配度应该也不低，并且属于可以逐渐培养的类型。”
“这已经很不错了。”
说话间，陆露给自己的茶杯里添了泡热水。
看样子是要拉开架势，好好说道说道。
“拿大川举例子吧，他其实很倒霉。”
“他的第一特性，其实适配度很低。”
“能做到现在的程度，完全依赖于他坚持不懈的……努力。”
“要知道，大部分特性不是唯一的。”
“像是大川的嫖客特性虽然稀少，但在大夏，起码也有几十个人拥有和他相同的特性。”
“他们特性开发的程度以及方法也五花八门，玩的最花的那个，甚至成功引发了特性质变。”
“与张画川憨憨的肉体增幅不同，人家可是引得各种诡异投怀送抱。”
“像是鬼物娘啊，小狐娘啊，骷髅巨人娘等等……”
认真听课的白歌呆萌的眨了眨眼睛，好奇的问道。
“特性质变？那是什么？”
“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陆露点点头，随即加重语气强调道。
“不是好厉害，是相当厉害。”
“特性质变，是目前已知的单一特性开发巅峰。”
“至于特性质变是什么……嗯……用嫖客特性举例子，可能有点儿不够直观。”
“让我们打个最简单的比方……”
“洁癖，你知道吧？”
陆露说着，双手做出了一个洗手擦肥皂的姿势。
“一般来讲，洁癖分重度洁癖和轻度洁癖，然而这都是物理上的洁癖。”
“这种特性出现在玩家身上，怎么想怎么弱，这没错吧？”
“但如果玩家能把物理洁癖开发成精神洁癖，并且洁癖的厌恶点是罪恶。”
“那么这个时候，他就完成了特性质变。”
“最明显的特征，就是惨白文字会直接更改其特性的描述。”
“比如，厌罪症。”
陆露重咬着“厌罪症”的读音，语气里带着一丝感慨。
“这是真实存在的案例，是霓虹国怪谈对策组总长室平八郎，第一个开发出来的。”
“这也是目前，全球唯一的近红特性。”
“他在获得厌罪症特性之后，实力几乎是瞬间跃升至霓虹第一人的程度，甚至在全世界都是屈指可数的存在。”
“无论是怪谈还是玩家面对室平八郎，只要在他价值观中被判定为了罪恶，都会在一定时间内引发他自身的无暇状态。”
“无暇状态下的他就跟开了金身一样，别说伤害他了，你碰都碰不到他一下。”
“……不得不说，小日子在变态这方面，一直都是很变态的。”
陆露感慨了一句，随后用几句话结束了对白歌的安慰。
“所以特性无强弱，你与其在这里想自己为什么这么弱。”
“不如多督促督促高唱白，让他努力开发你……”
“嗯……努力开发特性。”
“哪怕他的扮演程度不够深，也可以通过对特性用法的开发，增加自己的手段。”
“好了，闲白聊完了，别在我眼前晃悠，该干嘛干嘛去。”
陆露说完，端起茶杯做出送客的姿态。
接受完科普的白歌，也非常识趣的离开办公室，迈步走向了隔壁的病房。
没错。
高唱白二人的病房，也在八面风的地下。
河穿分局的地下使用面积，超乎寻常的大，似乎原址是个大煤坑。
所以别说病房，连员工宿舍都有。
除了通风性稍差了一点儿，其他可以说是尽善尽美。
至于为什么不找家好一点儿的医院……
开什么玩笑。
谁家好人医院，能给活人做缝合断头的手术啊？
那都不能叫手术，那叫整理遗容。
这边，白歌在通往病房的路上，一直在走神。
她在思考一件“偶”生大事。
按照她和高唱白的情况，她是由高唱白的精神力量构成的。
怀里的红狗玩偶，就是构建出她的“媒介”。
按照规则。
她的硬性强度，完全取决于高唱白扮演“恋物癖”的深入程度。
这点她无法改变。
不过刚刚陆露的话，给了她新的启示。
每个特性通过研究开发，都有变种的无限可能性。
嫖客可以通过猛猛操练，获得强横的肉体。
也可以通过风流倜傥，驾驭各种奇怪的生物。
由此可见。
特性能力的表现，取决于玩家的开发方向。
那么关键问题来了——
白歌作为灰色特性“重症恋物癖”的特性衍生体，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特殊存在。
她有没有可能，自己研究出变种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