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春眠和春晓(1/1)
八宝似乎看到了老大那一百两银子正在朝自己招手,朝自己微笑。
为了老大的那一百两,他就如了他的意吧。
“再坚持两刻钟,我们就去一碗粥,看看大小姐那边能做些什么事。”
刘氏从灶房出来,见大家都在院子里。
“当归来了,过来跟你师姑一起吃点早饭,今天是翠娘亲手包的包子,有肉馅的,加了一点辣椒面,是你最爱吃的。”
翠娘正好端了一屉冒着白烟的包子送进堂屋。
“好,我吃两个。”廖当归本来已经在家里喝了两碗淮山薏米瘦肉粥,还吃了两个大肉包子,听说是加了辣椒面的,他觉得他肚子又空出来一小块地儿,还能塞进两个肉包子。
八宝一听是加了辣椒的包子,整个人都蔫了。
他摸了摸自己脸上、脖子上的红疹,还是一个一个的小疙瘩呢。
“三小姐,家里的吃食都是辣的吗?不辣不行吗?”
许丁香记恨他手上的枝条抽了自己十几下,虽然不是很疼,但是很让她丢面子,觉得逗逗他。
“嗯,家里人都爱吃,而且二姐说了冬日吃辣椒可以补充营养、增加食欲、驱寒暖胃、促进血液循环、解热镇痛、预防肥胖……”
“停停停……”八宝被她口中说个没完的辣椒的好处给镇住了,“难道辣椒就没有不好的?比如,我这样的……”
许丁香抬头认真看了看他的脸,这才发现,一个晚上过去,八宝叔原本大侠一样帅帅酷酷的脸变成了大花脸,罪魁祸首就是辣椒???
“八宝叔,你确定这是吃了辣椒长出来的,而不是昨晚蚊子咬的?我有一次忘记放蚊帐了,第二天起来,我的脸也是这样。”
八宝不耐烦地说:“老子确定,肯定不是蚊子咬的,昨日吃完晚饭,半个时辰就这样了,我还没睡觉呢,蚊子敢咬我?它找死呢!”
许丁香垂下头,极力忍着笑,她知道以后怎么整治他了。
许月季和廖当归去了回春堂,才知道,师父的操作太给力了。
廖老大夫不仅给许府送了人过去,还找了两个十四五岁的大姑娘给她。
“奴婢春眠,见过小姐。”
“奴婢春晓,见过小姐。”
春眠是个小圆脸,身材圆润却丝毫不肥胖,不臃肿的姑娘。
春晓是个瓜子脸,身材苗条高挑的姑娘。
被冷落在一旁的廖当归有些急:“不是,祖父,祖父,不是说了,我们家的家规是自己能做的事情就自己做吗?”
“而且,最近也是我天天接送小师姑,为什么还要给她配两个小……大丫鬟?我现在可是每天走在小师姑身后,一眼不落地瞪着她,肯定不会再出事儿。”
许月季也不解地看着师父,师父给她这两个姑娘,是丫鬟,还是护卫,或者是助手?
廖老大夫蔑了他一眼:“你师姑虽然入了我的师门,但是她还姓许呢。”
廖当归心中不忿,当初是谁说的进了廖府的门就要遵守廖府的家规的?如今又是谁说人家入的只是师门,而不是改了廖姓。
许月季也觉得廖当归说得对,师父没必要这么紧张的。
廖老大夫假装不在意地清咳两声,对还在茫然中的许月季说道:“人给了你就是你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许月季被师父霸气的话给吓了一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纨绔子弟,师父这般操作是纵容她玩弄女子呢。
春晓和春眠也都被被廖老大夫的话给吓着呢。
她们都是自小被廖府在各种灾难之中收留下来的,很多与她们命运相似的人都被送到了府城的慈善堂,只有很少的一小部分才有幸得以留在廖府庄子上。
在廖府的庄子上,她们并没有像普通的庄户人家那样以种庄稼为生,而是跟着庄头读书识字,学习各种技能。
学有所成的人,大多数都放出去了。
有些成了书生,考取了功名,成了一方的地方官;有些成了铁匠,在某个城镇,开着自家打铁铺子;有些成了绣娘,给人量体裁衣;还有些成了渔民、货郎、猎户等等。
春晓和春眠幻想过她们以后的日子,但是她们没有想过她们会被主子送给一个十来岁小姑娘。
她们更没有想过主子竟然跟这个小姑娘说出一句“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春眠是个知足常乐的人,一见小主子是个小小年纪,漂亮可爱,又一副迷惑不解的呆萌模样,直觉告诉她:这个小主子不是个野蛮主子。
春晓确实是心气颇高的人,她的梦想是有一天能够像府里的那些“宝”那样,为主清障碍,依剑走天下。
虽然她的命是主子的,但是她还是更喜欢跟别人一样,能够在离开廖府后,能够有一点点自由自在的生活,即使这个自由自在接到主子任务后不得不随时失去。
虽然师父说了,她想把她们怎么样就怎么样,可是许月季一时之间也没有想出来,究竟要把她们怎么样。
“你们两个都会些什么,或者说喜欢什么?”
许月季知道她们或许并不心甘情愿跟着她,尤其是长相艳丽,英气十足的春晓。
春眠和春晓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又快速地错开了视线。
春晓见春眠不说话,只好自己先回话:“回小姐,奴婢什么都会一点,最拿手的是剑术。”
许月季一听,两眼放光,会剑术好啊。
打打杀杀的人不会晕血,用手术刀也不会手抖。
许月季脱口而出:“太好了!拿手术刀的好苗子。”
“手术刀?”春晓愣了一下:“回小姐,奴婢并不会什么手术刀,奴婢只会用剑。”
“没事儿,以后我教你,你有基础,又有胆量,包你三年学会,五年学精。”
廖当归惊呼:“小师姑,你要教她……”
廖当归没有说完的话,廖老大夫和许月季都能听懂。
“嗯,不止是她,还可以是其他人。”
廖当归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她,又把视线转向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