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学 拳（1/1）

有钱使得鬼推磨，当莫愁大早上随意抹了把脸赶到学堂时，立刻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有人把门锁砸开扔在一边，连钥匙都省了。别说门锁，就连门扇都不知去向。这动静让莫愁还以为学堂招惹了土匪被人拆家了。

院里站着一堆背着各种工具的工匠。

“把那围墙给我推了，这屋里好好拾掇一下，牌匾拿去重新上漆，还有那破桌烂椅的，都给我扔远点，找人去买新的回来”

魏义站在正屋台阶上，正在颐指气使的大声吩咐。看到莫愁满脑门黑线的走进了院。跳下台阶，拉着莫愁开始解释，这学堂太烂，兜里有两钱的谁愿意把孩子送这。

我娘常说，“栽下梧桐树，才能引得凤凰来”

“我说你就别一脸哭相。”眼瞅魏义都不带商量的打算拆了学堂，莫愁这会满脑袋想的是如何跟黄先生交代。“本王今天高兴，不让你家先生出一个铜板，把这院里给他收拾的亮亮堂堂的”

“要是以后这院里能出个将军宰相啥的，也是你莫愁的功劳”魏义这性格有些跳脱，想到那就开始干。

“哎，哎，我说你们几个麻溜点，去挖几棵模样好看的松柏来，给我种在这里，这里。”

魏义根本就不理会莫愁的反应，俨然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莫愁干脆也不再理会这事，反正出银子的也不是自己。

十来天后，当初的旧学堂已经焕然一新。新修的大门，还加盖了门檐，黄土夯打的围墙被青砖代替，院里的地砖全部都被翻新，该粉刷的都被粉刷，就连屋顶的瓦片，也被换成了全新的红泥大瓦‘

我说魏大哥，“这得不少银子吧”随着两人的关系愈加熟悉，魏义让莫愁喊自己大哥，自己喊莫愁兄弟。

“都是我家府里的佣人，只管给顿顿吃肉，不花银子”魏义拉着莫愁里外转了几圈，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打明日起，你就三天来一趟，记得早起啊，练武之人不得偷懒耍滑。我既然是你的大哥，就得对你严加督促”

魏义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训诫。“武功得练，闲暇之时你也可以去收些草药，也好养家渡日”

“哦，对了，既然练了功夫，这穿着吗，也不可随意”说完让带来的仆人拿过来一个包袱，摆在桌上。“这里面是几件我家姨娘平常练手做的衣袍，都压箱底了，我亲自给你翻检了几件。你也好换洗，好了，早些回去休息，明日不可偷懒”魏义笑着就只管出门离去。

还给我送衣服，莫愁有些纳闷，打开包袱，最上面是一双黄色鹿皮软底靴子，下面整齐叠放着几件外衣和短打衣裤，都是用上好的细麻制作，但是领口袖口这些部位却被人细心的又用蓝色绸缎滚了边。而且是全新的。

莫愁有些疑惑，那双鹿皮软底靴子一看就是抓紧时间赶制出来的，靴子上的作坊气味都还没有散去。

如今能穿细麻衣的人可不多，习武的人都喜欢穿粗麻衣，结实耐磨，还容易透气，而且看这用料也非一般的细麻，那双鹿皮短靴看着皮子眼熟。

莫愁摇了摇头，这些东西退回去不可能了，既然人家能送来，自己再送回去，就显得有些打脸。看来魏义那天带自己出城围猎本意就是想取块皮子给自己做靴子用。

至于为啥要这么做，莫愁只能考虑魏义大概在照顾自己的自尊心。

刀疤脸吃过晚饭，就被藩王府的仆人找到说是大公子有事问话。不敢耽搁，急忙随着仆人再次来到书房。

几盏蜡烛被罩在纱网里，已经点亮了书房，魏阗正在洗笔，听见刀疤脸进门问好，略略点头。“今天我听府里的下人说，三弟找姨娘取了几件衣物，还有前些日子找工匠赶制的快靴，也拿走一双，你知道这些东西去了那里？”

府里的侍卫还有佣人的衣物渡用，都是藩王府里的老管家亲自负责发放。老爷的几位妻妾缝制的衣物只有魏家人才会穿着，刀疤脸急忙理了理思绪。

“今日三公子去了学堂，跟着的佣人拿着包袱，恐怕是送给了莫家小子。”

“嗯，原来是这样。前几日让你办的事情如何？”

“回公子，铁腿张的尸首已经埋到城外乱坟岗。就是那肉铺张要不要也顺便处理了？”刀疤脸轻轻擦了擦额头的细汗。

收拾好笔墨的魏阗，抬头想了想。“几年前无缘无故死掉一个府台大人，闹得满城风雨。折腾了半年连个人影都没抓住。最后朝廷又派来个刺史，这也几年了吧？府台的位置一直空着。屎盆子早就扣在藩王府了”

“肉铺张好歹也是刺史家的奴才，杀了小的，再把老的也收拾了，传到朝廷耳朵里，有心人会说藩王家做事有些绝户。不过是个卖肉的，与其坏了藩王家名声，不如惩戒一番饶他条狗命好了。”

“莫小子家中过的清苦，听说他爹莫老三认得几味草药渡日，你去安排一下，那些衣物送了也就送了，只是都留了藩王家的暗记，不要惹来麻烦就好。”

刀疤脸有些疑惑，魏阗从来都不是个好说话的人，难道就因为那小子救下了三公子的性命吗？

鸡叫三遍后，莫愁翻身就往学堂跑，没想到才进大门，就看到魏义已经在院里拉开架势练上了。

“哈哈，兄弟第一次迟到，大哥我就不训斥你了。以后记住，等鸡叫可就迟了。过来，我先教你摆拳架，这腿你得天天练，这胳膊吗，你得摆直了，俗话说的好，行家有没有，伸手就知道。”

“当年我老子监督我练《罗汉拳》时，手里可是拿着竹棍敲打，到你这我就省了。”

魏义倒是颇有番为人师表的模样。

一个愿意教，一个愿意学，一天下来，莫愁腰腿酸软，走道都感觉困难。这比走街串乡收草药好像要苦多了。才不过第一天，莫愁就有些吃不消。好在学武这事情是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莫愁这性子有点犟，自己打定的主意，就是十头牛也别想拉回来。

接连如此，一个月后，天气开始越来越燥，一天练下来，浑身的衣物全部湿透了。

又过了一个月，天气开始转凉，早晚有了丝丝的凉意，

魏义身穿小褂坐在正屋前的台阶上，身边放着一张竹制小桌，摆着茶壶水碗。正在哪皱着眉头看莫愁出拳。

“兄弟啊，你那腿得再弯弯。不然我就得寻个物件帮你敲打敲打，你那眼睛别瞅我，出拳时，要做到心中有拳意，眼随拳动，拳随心动。出拳如猛虎下山，收拳要如绵里藏针，不要拖泥带水。”

等到莫愁好容易听到收功两字，早已经累的气喘吁吁。抢过茶壶就是仰天一番狂饮。

看到莫愁在哪牛饮，魏义也不拦着，由着莫愁喝完了一壶茶水。才开口说道。

“兄弟，明天我带你去个好地方，看着魏义一脸神秘的样子，莫愁心里有些莫名的担心，这家伙每次带自己出去都让自己提心吊胆，这次又要干点啥？”

“你别紧张啊，劳逸结合，明天我带你可是去逛庙会，记住城东，苦渡寺。早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