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消失的销售员（1/1）
“不可能，薇薇怎么会害我，她明明那么单纯，那么乖……”裤衩男仿佛不愿意接受现实，还在喃喃自语。
“不可能的！一定是你们在捣鬼！”裤衩男突然大吼了一声，双眼通红，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脖子上的青筋也格外明显。
方小苏感觉不太妙，往后退了两步，钟胜也赶紧拦在她和何平身前。
于若冬见状，面朝裤衩男，手中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方小苏躲在一旁，听见冰山脸的声音，虽然到后面越念越快没有全部听清，但感觉心定了不少。再看裤衩男，也慢慢安静下来，看起来也没有那么骇人了。
“谢谢你。”裤衩男冷静下来，一脸生无可恋地朝于若冬说道。
他盯着窗户外发了会呆，似乎不愿意接受现实，好一会过去了，叹了口气，眼里似有泪花。
“我和薇薇是在商场里认识的。”裤衩男开始回忆。
“我来人界有好些年了，不知道是怎么的，修为一直进展得很慢。前阵子动了歪脑筋，想用一些淫邪的法子吸人族的生气，说不定能快点。但是我胆子小，也不敢做犯法的事，就想着正常谈恋爱再哄哄小姑娘配合我。我听闻人界谈恋爱都喜欢送礼物，尤其是珠宝首饰之类的，我就想先去买点备着，遇到心动的姑娘就试试。”
“所以薇薇就上钩了？”钟胜又恢复到了那副吃瓜吊儿郎当的样子。
“不是，不是，薇薇没有收礼物。她那么单纯，处处为我着想。”裤衩男又激动了起来。
“行行行，你说。”钟胜怕了他了。
裤衩男又慢慢回忆起来。那天他来了商场的珠宝柜台，想挑个合适的首饰。
柜台里面的销售员看到他在打量，又看了他几眼，就迎上前来。
裤衩男一看，这个工作牌上写着薇薇的销售员长得还挺好看的，对他一笑，他还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我想给我未来女朋友挑个礼物。我也不知道她喜欢啥。要不你帮我看看，你们这年纪的女生都喜欢什么样子的？”
“这样呀。那不如看看我们这个新出的七夕系列，一见倾心，寓意很好的。”薇薇边说边从柜台里拿出一款项链戴在模特台上，甜甜地介绍道。
裤衩男看了看，比想象中的要便宜，正打算买了，旁边又来了一个年纪大点的销售员，把薇薇拉到了一边，小声嘀咕起来：“你傻呀，好不容易来个人，你不推点贵的？你还想不想要业绩了？我看你平时嘴挺甜的，怎么老是不开窍，白瞎了长得还不错。”
“没关系，姐。我看他不像太富裕的样子，也是想谈个恋爱，还是不坑人家了。这也是推的新品嘛，我知道姐为我好，那我们也不能坑人呀。”薇薇有点着急，脸都有点急红了。
“你真是……算了，不管你了，你自己看着办。”那个销售员白了薇薇一眼，又没好气地看了眼裤衩男，去门口待着了。
裤衩男本就是妖族所化，耳力比人类好些，所以这些话全都一字不落听了过来。
之前在人界流连的同族都告诫说，在人界谈恋爱要小心，有真心实意的，也有看中钱啊权啊的，不要被骗了，裤衩男此刻只觉得，薇薇简直在发光，又好看心地又善良，要不就她了？只是这么好看的小姑娘，还单着么？
“那个，那个，我就要这款了。”裤衩男一激动，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薇薇结完账，就要给裤衩男把项链包起来：“先生，那您选一个盒子？”
“你喜欢哪一个，就选哪一个。”裤衩男鼓起勇气，干脆直接点。
“啊？”薇薇有点摸不着头脑。
“那个，那个，你有男朋友么。”裤衩男豁出去了。
薇薇反应过来，脸又红了起来……
“打住，打住，哥们，我们讲重点。”钟胜感觉牙都酸了，何平在一边听的不好意思起来。
“这个很重要！”裤衩男又激动了，见于若冬看着自己，声音小了点：“你们不是说她是魔么，但是她在商场有正经工作，而且心底也很善良，怎么会是魔呢？”
“这……”钟胜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啥，便看着于若冬。
于若冬皱起了眉，气息绝对没错，还很浓郁。
“你不是说她很单纯么，那在那方面很有经验？你为什么连着买那么多成人用品。”方小苏在一边看不下去了，虽然说成人用品不羞耻，但是连着几天都买确实有点怪。
“这个，这个……”裤衩男有点迟疑，“我也有点奇怪。在床上的时候，薇薇也很乖，很配合我，还不停鼓励我，说想多尝试些，我才买的，说实话，我懂得也不多。”
“我懂了，难怪你那么沉迷，这确实有点难招架，可能是男人心里都想要的类型了。”钟胜若有所思，“不过，哥们，你有没有想过，她这么好，看中你什么了？”
“不许你诋毁薇薇！一见倾心又怎么了，你肯定是嫉妒我。”裤衩男还在挣扎。
方小苏见他俩僵持不下，于若冬又不说话，总不能这么耗着：“这样吧，薇薇住哪？我们先去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不管她是人还是魔，我们都想找到她，相信你也是吧。”
“对对，赶紧找她。不过，我不知道她住哪，我们认识也没多久。”裤衩男声音越来越小。
越听越蹊跷，方小苏觉得钟胜那句问得不错，对方真那么好，那看中这裤衩男什么了？这么短的时间，就百依百顺。
“那等商场开门了，我们去她上班的地方看看。”方小苏想了想，如果能问到住处就更好了。
“好的好的，明早我就带你们去。”裤衩男见有希望了，连忙应承下来。
“你告诉我们是哪个商场，直接门口见吧。”
三人便要回茶馆，没想到何平跟着他们不想走：“我有点害怕，我能在你们这待着么，事情有眉目了我再走。”
夜深了，大家都懒得跟他耗，方小苏指了指一楼：“你找个卡座凑活凑活吧。”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对了，商场我自己去吧，你们明天可以歇一歇，应该也没有什么危险，毕竟人那么多。”方小苏夜里这趟出来，深感自己能做的不多，使劲想多做点。
“我同你一起。需要辨别气息。”于若冬不同意。
也有道理，方小苏抬了抬眉：“行，那钟胜你歇歇，白天可以晚点开门。”
“好嘞！”钟胜倒也不客气。
第二天早上，估摸着商场快开门，方小苏和于若冬来到了约好的地方。
见到裤衩男，三人往之前他买项链的柜台走去。
怕打草惊蛇，于若冬让裤衩男先别露面。
方小苏看了看，没看到工作牌叫薇薇的销售员。
“这位女士，您需要什么呢，自己戴还是送礼啊？我可以给您介绍下。”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姐热情招呼道。
“啊谢谢，我找人。我是薇薇的朋友，她今天来上班了么？”方小苏露出招牌人畜无害的笑容。
“薇薇？她好几天没来上班了都。”大姐听见薇薇的名字，愣了愣。
“啊？她不见了？”方小苏心里一沉。
“那倒也不是。你既然是她朋友，你不知道么？她说她老家有点事情，要回去一趟。”大姐又打量了几眼方小苏，也不像什么坏人，便多说了几句。
“原来是这样啊。”方小苏想了想，装出担心的样子，“我不是她老家的朋友，对她老家的事情也不熟。就是最近有事找她，给她发消息她也不回，我就有点担心，想着她之前说在这里上班，所以来问问。”
“这么大个人了，可能家里忙。你找她什么事？她之后回来上班了我转告她？”大姐见唠开了，还挺热情的。
方小苏心里一合计：“是这样，之前她说有一些不要的软装，可以送给我，让我去她家拿。前阵子她发消息说整理好了，放门口储物柜了，让我有空就直接去取。我当时也在忙，现在空了，就说去拿回来，免得老是占她地方。”
“她这孩子，一直怪好心的。”大姐一寻思，确实是薇薇的风格。
“所以您知道她住哪么？”方小苏终于问出来了，“您放心，我要真是什么坏人也进不去。”
方小苏不知道这家公司管理怎么样，自己以前在的公司，就是不能随意透露同事信息的，心里有点忐忑。
“你这话说的，你一小姑娘，啥坏人不坏人的。我帮你看看。”大姐乐了，进去休息间找了找。
“我报给你，你记一下。”
“她不在，好几天没来了。这是她家地址。”方小苏走到一边，朝两人说道，“你看出什么来了么？”
“有魔物的气息，虽然很淡，但是有。”于若冬一脸担忧。
“那我们赶紧去她家！”裤衩男比他俩还着急。昨夜薇薇不见后，他在家抓心挠肝的，担心薇薇的安全，又担心是不是自己真的被骗了。
三人循着地址来到了薇薇家。
也是个老旧小区，门口还有一排平房。
三人小心朝门口走去，方小苏又感受到一股类似昨晚难受的气息：“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
“白日里，魔物应不敢作祟。”于若冬想了想，将一个小瓶子递给方小苏，“若是难受，可涂一些在额头上，回头我再教你念诀。”
方小苏赶紧抹了些，好多了：“既然没危险，那我去敲门吧。”
意料之中，没人应门。
“我来吧。”裤衩男迫不及待，看了看四周，拿出一根小铁丝，在门锁眼里戳了戳。
“可以啊，我还以为你会施术呢。”方小苏目瞪口呆。
三人进了门，空气里一股霉味，窗户紧闭了好几天的样子。
于若冬和方小苏没有什么发现。
“咦，这个镜子。”裤衩男发出了疑惑的声音，“这个镜子我有印象，薇薇每次去我家都要拿出来，还要摆在床边。我说了好几次怪别扭的，昨天好歹没有带去。”
于若冬见状，拿起镜子探了探：“好重的戾气和欲念。”
“这是什么？”方小苏小心问道。
“她应该还会回来。”于若冬答非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