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虎云虎克对峙(1/1)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狐寺喝了一口碗里的热汤,真舒服啊!
“等吃完早饭就去?”虎烈兴奋的接上话,早点跟虎云结契,他就不是孤家寡人了。
“着什么急,虎云在这还能跑了不成?”虎战看不惯虎烈这着急的样子,狐散还没醒呢,急什么。
按道理来说,狐散想睡就让他睡就行了,但虎战是不会把狐散一个人放在家里的,让狐散一个人在家里睡觉,他不放心,狐寺他们去实施计划他也不放心,虎烈在虎战眼里就是个二傻子,虎渊虽然聪明但嘴不会说,狐寺一个雌性对付两个雌性也处于劣势。
“这不是早点解决更好嘛。”虎烈笑的跟个傻子一样,脑海里已经能够幻想出之后和虎云在一起的样子了。
“那等会虎烈去找族长,我们陪虎云回家?”狐寺想着这样的安排是最合理的,他们暗地里陪着虎云回去,偷偷躲在门外听虎云家里的动静,如果发生了什么特殊情况,他们也好立即冲进去。
“阿云,你别害怕,等我去找了族长就马上带他去你家。”虎烈怕虎云紧张,想着先安慰了再说。
虎云现在没感到特别紧张,不过是重复一遍被虎克打骂的日常罢了,但说不定这就会是最后一次,也是虎云最期待的一次。
几人正说着计划,狐散从房里走了出来,狐寺一眼就看出狐散在强装正常,身形虚晃,一看就是被压榨的狠了。
狐散很努力在挺直身板,右手还是忍不住往后腰挪,想撑着腰走。
虎战急忙走上前去帮狐散托住腰,让狐散把力道都放自己身上。
虎烈看着虎战把狐散扶到桌子旁坐下,“这是怎么了?”一个晚上不见就要扶着走了?虎战还殴打自己的雌性?
虎烈质疑的眼神跟带激光似的射在虎战身上,他不能容许自己的兄弟干这种事情。
“没什么……”虎战敷衍过去,说虎烈是个二愣子就是个二愣子,到底还不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不能够一眼就看出来。
虎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被敷衍了,虎战的眼神都没有落在过他的身上,不清不楚的三个字就将这件事翻了篇。
“……”有点晦气。
“行了,正好阿散也起来了,我们等一下准备出发吧。”虎战开口,早点把事情解决,早点回来休息。
也不知道狐散是自己醒来的,还是被他们吵醒的。
“那我现在就去找族长,你们慢点没事。”虎烈刚说完就往外面跑,因为去族长家还需要点时间,要想刚好赶上那个时间点,他得先走一步。
“那你们先走,我和阿散走慢点。”虎战让虎渊他们走前面,他带着狐散随后就到,最先开始他派不上什么用场,等之后虎云和虎克他们对峙他再出现也没关系。
“阿云,你准备好了吗?”狐寺关心的询问,他怕等会儿虎云回家太过紧张然后露馅了。
虎云其实一直在心里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他对于虎克是有畏惧感的,这次对于他来说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但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只有坚持下去,才能看到新的希望。
“嗯。”虎云坚定的点点头。
“行,那我们现在走吧。”狐寺站起身,等会儿他就和虎渊一起躲在虎云家外面。
三人先往虎云家走,虎战扶着狐散走在后面,要不是狐散不愿意,虎战直接背着他就往前面冲了。
虎烈走的飞快,没过多久就已经到了族长家,族长虎峰和他的雌性刚吃完饭,正准备去族里看看有什么异常,没想到还没出门就碰上虎烈说想请他帮忙去虎云家谈结契的事。
虎峰对于族里的事情虽然谈不上事无巨细,但也算面面俱到。虎云家里的情况他也是知道的,就现实情况而言,虎克作为虎云的继雌父,虽然多了一个继字,但也属于雌父,而且这么多年来,虎克在族里的风评还算可以,虽然总是说家里吃不饱饭,但也没有抛弃虎云,虎烈是一个强壮的雄性,家中雌父雄父都健在,虎克没理由拒绝虎云和虎烈结契。
虎峰想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就陪虎烈走一趟,他们两个成了,也能够让族里少一对单身的兽人。
虎烈顺利把虎峰带往虎云家,因为不清楚虎云那边的情况,又想起他走之前还让虎云他们慢些,所以虎烈也尽可能放缓了步伐。
虎峰感觉身边的虎烈越走越慢,他都怀疑虎烈是不是突然反悔了,别的雄性遇到这事都是急不可耐,怎么虎烈就刚开始急躁些,现在反而慢悠悠的。
“虎烈啊,你是真的想和虎云结契吗?”虎峰疑心的问出声,这小子不会是戏弄他吧?但是如果虎烈不喜欢虎云的话,又为什么要走这一趟来请他呢?
“当然!”虎烈回答的干脆又果断。
虎峰被这一回答弄糊涂了,看这样子不像是不乐意的呀?那为什么走路慢成这样。
“你雌父雄父知道这件事吗?”虎峰这才想起自己最关键的事情没问,虎烈的雄父雌父如果不同意,那自己同意又有什么用?
族长虽然能够管理族群,但只起到组织协调的作用,真正的主权还是在族人身上,族长掺和进兽人结契当中,他同意了一对兽人结契的事,假设这对兽人的雄父雌父不同意,难道自己还能压着他们的头让他们同意不成?
想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我昨天同他们说了。”虎烈一说起这话就肉眼可见的开心,自己和虎云结契的事情已经踏进了一只脚。
“说是说,他们同意吗?”虎峰不敢掉以轻心,任何事都要问清楚才好。
“当然是同意的。”虎烈回答的自信满满,看起来不像是假话,虎峰放心下来,同意就行,那他也不是白跑一趟。
“那就快些走吧。”虎峰忍不住催促,处理完虎烈的事,他还要去干其他的事情,哪能一直陪虎烈慢吞吞的走。
虎烈明白是自己走的太慢引起虎峰的质疑了,不然也不会问这么多,没办法,他只能加快步伐,在心里希望虎战那边能正好赶上。
要说为什么不直接跟族长说明事情的真相,而是要以结契为理由把他引过去,这很简单,如果先告诉了族长这些事实,难保族长不会想着息事宁人从而包庇虎克,毕竟在他的管理下还出现继雌父虐待继雌子的事,传出去对他的影响不好,只会让人觉得他这个族长当的没用。
虎云这边已经到了家,狐寺拉着虎渊躲在虎云家侧边,照狐寺对兽人世界房屋的了解,虎云家的隔音效果大概也不好,躲在侧边应该能听到他们里面说话。
虎云对狐寺说,虎克一般教训他都是选在大门进正中间那间屋子,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狐寺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躲在外面时时刻刻关注着,万一换地方了他也好及时调整。
虎云深吸一口气,抬步往家里走去,就算内心慌乱,但也面色如常,一定不能让虎克察觉出他有异样。
虎云踏进家门,平时他一回家就往房间走,就怕遇到虎克和虎宁,今天是他少见的主动去找虎克。
“虎云这个扫把星一晚上没回?不会是随便找了个雄性去爬床了吧?”虎云还没进去就听见屋里虎宁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诋毁。
“那可说不定,如果他找了本族的雄性,那还不是得经过我的同意?我倒要看看有什么样的雄性会要他。”虎克不以为然。
虎克只要一想到那个死去雄性留下来的雌性儿子就眼含不屑。
“可能是死在外面了吧。”虎克冷言冷语,死在外面是有点可惜,不过虎云真死了也没办法。
就算虎云死了,他也有虎宁这个宝贝儿子,虎族照样有大把的雄性想和虎宁结契。
虎云站在门外握紧拳头,他一直知道虎克虎宁对他恶意满满,没想到会这么恶毒,谈到他时,死字挂在嘴边就没下来过。
“让你们失望了,我活的好好的。”虎云再也忍不住呛声回去,他被打压了这么多年,现在如果要让虎克虎宁说出更过分的话,就只能激怒他们。
“我今天回来,就想告诉你们一件事,这里是我虎云家,这屋子也是我的雄父和我的雌父一起修建起来的,和你们两个没有任何关系,现在我的雄父已经去世,请你们离开我家。”虎云鼓起勇气直视虎克。
“什么?!你敢这样对我们说话!”虎宁闻言最先开始嚷嚷起来,一个被自己踩在脚下的雌性居然敢说出这话?
“雌父!你看这扫把星,居然想让我们出去!”虎宁怒不可遏。
虎克第一反应也是十分惊讶,随后就是滔天的怒火,“你什么意思?什么你家!你雄父已经死了,他和我结契,那这里就是我虎克的房子,该出去的也是你!”
“你!你有什么资格待在这!我雄父和你结契是要让你照顾我!你有尽到半点职责吗?对我非打即骂,拿着我雄父狩猎得来的食物还克扣我的那份!你有什么脸!”虎云说着怒气也上来了,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大声的对虎克说话。
“那又怎么样?我克扣你食物你拿我有什么办法?你去外面跟族人说啊,看他们是相信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雌性,还是相信我这个和你雄父结契的人!”虎克冷笑道,自己果然待虎云还是太好了,居然让虎云还能起这种反抗心理。
“雌父,跟他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居然还敢对我们起逆反心理,使劲打一顿就不会再有这种想法了。”虎宁面带嘲讽。
虎克赞同虎宁的说法,面对欺压多年还不听话的雌性就应该好好打一顿。
虎克拿起放在桌子旁的一根棍子,这根棍子习惯性的被虎克随身携带,每次放下就斜靠在桌子旁。
虎云看见这根棍子就轻抖一下,他不知道虎烈有没有带族长过来,现在被打,他只能受着。
虎克拎着棍子就朝虎云走来,他每次打虎云都会打被衣服遮盖的地方,这些地方不容易被外人看见,虎云作为雌性也不会随随便便给别人看自己的身体。
虎云心一横,就算被打,他也要让虎克一直阐述欺负他的话!不然今天的一切就是前功尽弃,甚至会让虎克他们有提防之心,万一今天让虎克他们混过去,以后他的日子就会更加难过。
“你们两个恶毒的雌性,占据别人房子,欺压已故伴侣的雌性,兽神是不会保佑像你们这样的人的!你们永远不能善终!”虎云能说出的最狠的话也就是像这种兽人不会被兽神佑护的话了。
“你!”虎宁最先忍不住了,他冲到虎云面前狠狠扇了虎云一巴掌,虎云的脸颊瞬间高高肿起,脑袋因为巴掌的力道都往旁边偏了很多。
虎云被扇懵了,他从来没有被人扇过巴掌,平时被虎克拿棍子打,他都没有轻易流眼泪,今天被扇脸,眼泪一下子就控制不住的往下淌。
“阿宁!”虎克制止住虎宁还想继续的动作,他当然不是心疼虎云,而是因为扇脸留下的印子很容易被外人看见,这样他们就不占理了。
“没关系雌父,扇了就扇了,我们把他关在房间里不准他出去就行了。”虎宁摸了摸扇疼的手,心里只觉得爽快。
虎克心里认同虎宁的话,他是不可能为了虎云去指责虎宁的,更别说虎云今天说出这样一番话。
“虎云,你真以为这还是你家了?从我虎克带着阿宁踏进这个门的那一刻开始,这里就是我的地盘,你那早死的雄父还想让我来照顾你,做什么白日梦?我愿意分你一块肉已经是你来之不易的福分,你居然还敢跟我叫嚣!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介绍给外族丧偶的雄性!”虎克自认为虎云根本无法摆脱他,所说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