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茶好香(1/1)
苏扇扇纳闷地看着嗷叫着跑出去的金璃:“他怎么了?”
离弦微微蹙眉,一张脸仙气飘飘,眉眼温和:“我也不知道。”
苏扇扇:额,怎么感觉不对劲。
过了一会金璃又跑了回来,从外面跑回来就像个炮弹冲到他的房间里,门啪地关上。
苏扇扇过去敲了敲门:“怎么了,小璃?”
金璃闷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你个大笨蛋!”
苏扇扇:???
手痒了,该揍孩子了。
苏扇扇危险地继续道:“出来。”
一大早闹脾气,搁她小时候都是得上家法的。
“我不!”金璃十分硬气地拒绝。
“你这是在闹什么脾气?”苏扇扇感觉自己的耐心值在不断下降,但想到这头小奶龙刚出来不久 ,她还不想让他这么早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打是亲骂是爱。
“啪!”
房门被猛地打开。
金璃眼睛红红地站在门内,白色布条滑落到脖间,暗金色的瞳孔水汪汪的,苏扇扇真的惊讶了。
“怎么了,小璃?”这孩子看着是真的受委屈了。
金璃手指指着外面,委屈巴巴:“你什么时候把那个野男人丢出去,我不想看见他了。”
野男人。
苏扇扇迟疑:“你是说,离弦?”
金璃:“我管他什么弦,我讨厌他。”
苏扇扇皱了皱眉,手摸着金璃的脑袋:“他欺负你了?”
否则金璃怎么会这么反感离弦。
以前的离弦不会欺负小孩,现在入魔的离弦,苏扇扇可不敢保证了。
金璃愣了一下。
苏扇扇以为他还不知道什么是欺负,解释给他:“就是打你了,或者骂你了。”
金璃转了转眼睛,鼓起微微婴儿肥的脸颊:“他说我是小长蛇。”
苏扇扇点点头,确实很过分。
把龙说成蛇,谁能开心呢。
对于离弦貌似认出了金璃的真身,苏扇扇只能表示意料之中吧。
还有吗?
看金璃的反应,让他反应这么大的,应该不是这个。
金璃:“还有······额······”
金璃语塞了,他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个野男人是怎么欺负他的了,只是怪怪的。
明明是他要说的话,但是野男人竟然把他的话抢了,还说他的不好,让姐姐误解他。
可偏偏,他无法将这个行为定义为哪一种欺负。
如果当时有另外一个人在,就会告诉第一次接触到这种行为的金璃,那种行为简称:
白莲绿茶。
一杯好喝的茶,总是浓香四溢的。
“反正,我讨厌他。”金璃气鼓鼓。
苏扇扇想了想,低声凑过去:“放心,我会让他走的。”
不只是金璃,她也想离弦赶紧离她远远的。
甚至离弦突然变得温和了许多后,如同从前的离弦仙人一般,苏扇扇更想离他远远的了。
明明一开始的时候,还掐她脖子来着。
嗯?
脖子······
苏扇扇皱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竟然一点火辣辣的刺痛都没有来了。
她看不见,就问金璃:“小璃,你看看我的脖子红不红?”
金璃踮脚看了看,眼里闪过疑惑:“不红啊。”
他补充道:“白白的,闻着香香的。”
苏扇扇纳闷地摸着自己的脖子,明明昨晚还火辣辣的疼,回来后她更是懒得忘记敷药了,怎么一晚上就好了?
难道是体质问题?
她对塞壬之心已经差不多了解了,但是那些了解却不包括受伤恢复快的。
不过,水系确实有疗愈的特点在。
但是,她这不算是疗愈,算是自愈了。
苏扇扇一时百思不得其解,偏偏因为离弦还在这里,她也不好把系统喊出来问。
金璃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要问他这个,见其不说话,便继续踮着脚看。
姐姐到底要让他看什么啊?
“你们在干什么?”
苏扇扇条件反射地推开金璃:!!!
金璃:???
金璃的目光顺着刚刚的那道声音看过去。
只见他最讨厌的坏男人目光幽深地看向这里,准确地是看向姐姐。
离弦看着两人,想起刚刚看见的那幕,垂下眸,淡淡抿唇,手里端着一碗冒着滚烫热气的粥,指骨分明的手捏在瓷白刺目的碗上,一时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白瓷。
“喝粥吗?”
苏扇扇心里没来由地有些心虚,舔舔干涩的唇:“喝。”
“那就来喝。”离弦转身端着粥走了,一个眼神也没有留下。
苏扇扇:······
该死,心里这股莫名的心虚愧疚是怎么回事!
“我们去喝粥吧。”苏扇扇百无聊赖地抓了抓正满脸思索的金璃的脸颊。
两人来到堂厅时,四个大男人板板正正地坐在桌上。
符龙飞挨着凌春花坐,胡槛挨着符龙飞坐,然后空着一个位子,就是离弦,离弦另一边也空了一个位子。
颇有些泾渭分明的凝滞感。
看见苏扇扇来了,三人明明显心里松了口气。
小师妹总算来了。
再不来,他们就要被冻死了。
三人小心地瞥了眼正对面的男人。
对方从刚刚起就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冷气了。
小师妹一来,冷气就少了许多。
凌春花面色还有些苍白,唇色浅淡,轻轻一笑:“小师妹,小璃,坐下吃早饭吧。早饭很是丰富呢。”
苏扇扇走上前,看见空下来的两个位子,没多想:“大师兄,你往那再坐坐,我挨着三师兄坐。”
这样坐的话,那就是胡槛和金璃挨着离弦坐了。
听到这个坐法,正悄悄打量对面,脑袋里思索着的胡槛顿时虎躯一震:“小师妹,我觉得现在这里挺好的,你们两个直接坐空位上吧。”
果然,胡槛感觉自己话落的一瞬,周遭刚刚又冰冷的温度重新起来了。
嘶!
这······
若面前的这位恩人真的是那位的话,现在这算怎么回事啊。
胡槛自认是受到那位的恩情,所以自愿入玉离山守着,其实他连那位真面都没正经看过啊。
倒是看过画像。
而二师弟和三师弟也是当初被那位所救,偏巧,也没见过真容。
二师弟是间接被那位救下,而三师弟是当年跑到云梵宗,正好碰上那位,结果晕了过去,只看到了鞋。
至于最小的小师妹,她能知道什么啊,她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面前的这位到底是不是那位啊!
胡槛面露难色地小心打量着对面摘了面具后风神月朗的男子,脑子里糊成一团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