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老方一家人（1/1）

曹晨能够感受到方文杰的手劲很大，毕竟他当过兵。

方家的装修、布局都非常豪华、大气，宛如宫殿一般，比什么南京总统府可高端多了。曹晨第一感觉是一股金钱腐烂的味道迎面而来。

方父方父应该在旁等候多时了。曹晨看到方父方母连忙上去打招呼：“叔叔阿姨好。”

方父看上去老了许多，前几年听说也是意气风发、挥斥方遒，近来好像生病了，病痛缠身，看起来非常沧桑。方父看上去还非常年轻，经过精心打扮后，看起来只有40来岁的样子。

“先吃饭！”方父一声令下，老方兄弟便招呼曹晨等4人吃饭，当然还有老方的嫂子和侄女们。

方家给曹晨几人的规格很高，先是方父敬酒、再是方文杰亲自倒酒，曹晨只觉无功不受禄，这饭吃得有点尴尬。自己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无权无势，只不过是个还没毕业的实习生而已。

方父身体不好，稍微吃了几口菜便说吃饱了，准备离席，方母也跟着离席，留着方家兄弟陪着曹晨喝酒。

方父方母一走，方文杰便开始放开了，有什么说什么，用老方的话说是太子爷本性暴露了。

方文杰先是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老方，无非是老方每天吊儿郎当的，不想着帮家里分担下，村里的事情也不参与、企业的事情也不参与，每天拿着一根打狗棍瞎逛。

“每天搞得自己跟黑社会一样！打打杀杀是黑社会吗？就算是打打杀杀，你又打得过谁？真正的黑社会不是打打杀杀，也讲究个人情世故……”喝了些许酒的方文杰噼啦吧啦足足训了老方10多分钟。

老方说过，他哥是连长专业。曹晨看得出来，这真是连长训话的架势。

曹晨大气也不敢出，从当兵的角度上说，士兵遇到连长，没有插嘴的份，从同学的角度来讲，到同学家做客，家长训人，也不好张口。

老方也不是第一次被哥哥训，全程仰着头，一声不吭。

方家嫂子在安顿好方父方母和两个孩子后，过来说道：“别训了！每次学兵回来你就训，每次回来你就训，你看学兵都躲着你，不愿意回家了。你以为你还是连长呐，每个人都听你了！你说的没用，没用的东西翻来覆去说个没完……”

方文杰看了看妻子，又看了看弟弟，想再说些什么，又欲言又止，终究是把想说的话又咽回肚子里了。老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反正你也拿我没办法，你训我，我既然不能回嘴，但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还是能做到的。

方文杰真想狠狠地揍弟弟一顿，在军营里，很多不听话的兵都是被揍服的，一次不可，那就两次，从来没有三次还不能驯服的。方父也是当兵出身，自然是不介意，但是方母可不乐意，因此方文杰也无可奈何。

方文杰停顿了很久，终于对曹晨说道：“听说你大三去当兵了？哪个部队？”

曹晨恭恭敬敬地报上自己所在部队的番号。

“当兵好！当兵好！我家几代人当兵了，加起来服役年限超过200年，怎么到这家伙这里就死活不愿意当兵。”方文杰说着又激动了，起来一副要揍人的样子，看看妻子又看看曹晨，还是忍了下来，“看他这身肥肉，唉……”

林萍几人全程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埋头苦吃。曹晨大概猜出方家的意图了，应该是请自己帮忙开导开导老方之类。

“曹晨，以前经常听学兵提起你，说你在学校里很关照他。你又当过兵，大学生士兵很了不起，比其它兵厉害，光凭这点，我相信你。”方文杰终于切入正题，“这次算哥哥求你，帮哥哥一回！”

方文杰姿态放得很低，曹晨不敢不应承：“大哥，您说，只要我能报到的一定报到，办不到的想办法创造条件也要办到。”

方文杰拍了拍曹晨的肩膀道：“好兄弟！”

原来，关于老方的出路，方父方母想了很多招，奈何都不见效。现在方父身体不好，弟弟的出路自然而然落在方文杰身上。

经过反复思考，方文杰觉得老方考公务员是一个很好的出路，而且弟弟也不排斥。方文杰盘算着弟弟要是能顺利考上个公务员，再说个家世清白的人家，就可以对父母有个交代了。哥哥从商，弟弟从政，互相照应，凭借自己家族多年的积累，把弟弟送上一定的位置是举手之劳。

只是，现在公务员，特别是浙江的公务员都是逢进必考，就算是副市长的千金也是如此。

当然，公务员招考浙江非常严格，几乎没有运作的可能，但是外省有可能。为了弟弟，方家也是想了各种各样的办法，比如现在外省运作，然后待上两年再通过关系调回来。

这种曲线的方法非常考验关系，一般跨区域调动很难，各个区域的招考情况都不一样，跨区调动很难，夸省调动更难，至少要省里的关系。

方家应该不缺钱，不缺人脉，缺的是能说动方学兵的人。这套方案，第一个不同意的就是方母，把自己儿子扔在外面两年，她非常舍不得。

丈夫当兵在外多年，大儿子当兵又在外多年，轮到小儿子，打死也不愿意。农村妇女总希望儿孙在身边，不求飞黄腾达，但求平平安安。

方文杰没办法，只好砸钱请老师帮助老方备考。

曹晨已经很清晰自己的任务了，他看了看老方道：“一起？”

老方努了努嘴道：“行吧！”

方文杰很高兴，拎起酒壶一口干了：“哥哥谢谢你！”

说完便摇摇晃晃地往外走，方大嫂连忙过来搀扶，她知道她的丈夫喝多了。

方文杰走后，餐厅只剩下曹晨、老方、大宝、林萍、江滔滔等5人。

憋了好久的林萍终于开口说话道：“方帅哥！小妞陪你考公务员。”

说完硬拉着江滔滔和大宝一起表态，说是舍命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