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ring20:她喜痣;涂药(1/1)
盛渡说话间,目光又落在了时憶的脸上。
女孩望着他,似乎呆了。
盛渡顺着她的目光,下意识抬手摸向了自己的脖子,“我脖子上有什么东西吗?”
喉结上的痣被覆盖,时憶下意识顺着他的话答:“那颗痣,好……”
时憶话还没有说完,舒溪就把她猛的往旁边一拽,“我要跟你换位置。”
时憶被猛的一拽,下巴直接抵在了舒溪的肩膀上,她后背被舒溪按着,一时起不了身。
自然也就没有看到舒溪正瞪着盛渡。
哪知少年仿佛没看到舒溪的目光,他将脖子上的手慢慢放了下来,调侃道:“时憶同学说,她喜欢我喉结上的痣。”
时憶:???
……
晚自习回家,时憶都没想明白,舒溪怎么和盛渡打起来了。
最后误伤的却是她。
看着左手腕处,有一块红肿。
时憶下意识用衣袖挡了起来。
屋门这时被人敲响,时憶开了门就发现少年手中拿着冰块袋。
他额发上沾了水,看到时憶,目光落在了她的左手上,“抬起来。”
他看着时憶的左手,轻声说。
时憶没太明白。
见时憶没动,他上前一步,将她的左手抬了起来,动作又轻柔的将她的衣袖给卷了起来。
少年冰冷的指尖,传来的冷意让时憶下意识缩手。
结果没缩回来。
少年低着头,查看她手腕上的伤。
红肿了一片。
晚自习受伤的时候,时憶根本没有吭声。
所以舒溪也不知道这件事。
只是她没想到盛渡会知晓这件事。
时憶又下意识缩手,结果盛渡抬眸看向了她那张脸,“你干嘛?”
他理直气壮的声音让时憶停下了动作。
她望着他,“你,你干嘛?”
“哦,给受伤的小猫咪敷一下冰袋。”少年懒散的语调里还有一丝沙哑。
时憶望着他,只看到他眼底有一块不太明显的黑眼圈。
他就执着她的手,轻轻的将冰袋敷在了上面。
时憶下意识皱眉,结果少年将她的另一只手抬起来敷在冰袋上。
“你在这里等等。”
说着,盛渡又转身回了自己的房子。
时憶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拿着医药箱走过来了。
时憶往后退了一步,盛渡看着她的动作只觉得好笑,“怎么,你是打算让我进去?”
两个人站在门边,确实感觉怪怪的。
有了昨晚的经验,时憶这次洗完澡特意穿了内衣,也没了之前的尴尬。
时憶正准备摇头。
结果少年的体温在触碰她胳膊的那一刻,时憶睁大了眼睛。
瞬息间,时憶便坐到了沙发上,她听到少年霸道地说:“在门外,确实影响了发挥。”
时憶:……
不是!你强盗啊!
时憶还没有说话,盛渡就看向了她手腕处的伤口。
“疼不疼?”少年拧眉,不知想起了什么。
舒溪非要跟他打架,中途误伤时憶,她也不知。
只不过看了一眼便察觉不对的盛渡,愣是没说话。
也不知道抱了什么心理。
“不疼。”时憶摇头。
这种程度的小伤,最多过几天就好了。
时憶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盛渡听到她的话,哼笑了一下,“即便被人欺负,也会说不疼吗?”
他的语气里不知染上了什么情绪,时憶还没有反应过来,盛渡就把冰袋丢在了旁边。
他拿起旁边的医药箱,将药涂抹在她的手腕上。
时憶低眸看过去,就看到少年眼睑处的睫毛又长又浓。
仿佛将手放上去,就能临摹出来。
盛渡没注意到时憶的视线。
将她手腕上的伤涂好后,他就准备收起医药箱。
只不过正准备关时,他将医药箱里的两支药膏递到了时憶面前:“这个放在我这里没用,送给你。”
时憶看到药膏的名字,面色有些复杂。
这是擦伤药。
她抬眸望着盛渡,似乎有些不解,“盛同学觉得我需要?”
“应该吧。”
含糊说着,盛渡直接将药膏丢在了桌子上。
看着盛渡往外走的背影,时憶站起来跟了上去,“等等。”
盛渡步伐一顿,他侧身看过去,就听到她说:“打架不好,容易变丑。”
时憶说着,还抬手指着自己的脸。
那意思就是特指盛渡脸上的伤口。
虽然伤是上午打架打的,可时憶不清楚盛渡为何要打架。
盛渡的伤口虽做了处理,可是也要一阵子才会好。
可这整体却并不影响少年的颜值。
见眼前的少年没有说话,时憶觉得可能是自己唐突了,于是又转移话题认真来了句:“好好学习才能出人头地。”
盛渡:……
“除了好好学习以外,没有别的路子可以出人头地吗?”盛渡难得顺着她的话问下去。
时憶眨了眨眼睛,“可学习是最快的捷径,但也不能死读书。”
少年的眼界要放长远。
读死书,死读书肯定是不行的。
不知是不是时憶的话,让盛渡想到了什么,他自嘲道:“像我这样的垃圾,真的能靠读书出人头地吗?”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时憶的眼孔收缩了会,她紧捏着手指,“谁说你是垃圾了?”
时憶这一问,让站在她面前的盛渡一顿。
她又继续说:“十九分,在我眼里不算垃圾,至少我听说的你,和我认识的你,不一样。更何况,成绩并不是评判一个人的前提。”
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住诋毁。
时憶经历过,所以她知道。
她知道前世的盛渡也经历过,她只不愿意有人像曾经的她一样。
一样被困陷在这诋毁中,自我怀疑,到最后绝望透顶。
看着盛渡要走的动作,时憶也不知道盛渡听没听进去。
她只好无奈地多说了句:“我下次再请你吃两个包子。”
盛渡:……
“哪有人拿包子送人情的啊?”
再者,他是用两个包子就能收买的人吗?
盛渡笑了。
时憶还没有说话,盛渡就走出去替她关上了门。
走廊靠近时憶家的那处,突然暗了下去。
盛渡背对着门,胸腔微微颤动了一下,嘴里吐出很轻很轻的话:“还真是一个小可怜。”
小可怜她自己,都那么可怜了,居然还想着怎么安慰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