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章 若想念是凋谢的云(1/1)
总是,她以为终于有人用真诚对待她,梦境永远都会被打破,被迫把她拉回现实。
她咎由自取被抛弃,白水贝痛恨自己的卑劣,是她不尊重宋念北,潦草的开始与结束。
她今日被周临月和胡迪拉出来吃饭喝酒:“除了去上课你最近在寝室都长毛了。”
她们得知白水贝分手还是从余姚嘴里,董瑞说最近宋念北买了辆宝马车,甚至搬出了寝室,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接他走的,过了十多天宋念北才发了朋友圈。
她们怕水贝敏感,就装作不知道似的。
却在新开的网红餐馆碰到了迟昼和王湛。
王湛热情的打招呼,迟昼却眼神躲闪。
“小贝,怪我,来海城也没联系你请你吃个饭,不介意的话拼个桌?”王湛客套的说道。
白水贝面露疲惫的准备回绝,周临月就“好哇好哇!”又戳戳白水贝:“你们是同学吗?好他吗帅,那个跟你说话的帅哥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迟昼只好讪讪一笑:“嗨,同桌。”
白水贝勉强笑着回应。
点菜时,王湛念叨着迟昼:“都半年了,路哥肯定消气了,你给他打电话啊。”
迟昼怂怂的:“我不想死啊……你打吧……”
王湛只好头皮发麻的拨了过去,让他松了口气的是电话那头嘟了几声后,传来您拨的电话正忙,请稍后再拨。
被祁路摁掉了。
“你们说的路哥是祁学长吗?”周临月八卦道。
“路哥依旧魅力不减,哪哪都有他的传说……”
……
酒后饭余,气氛终于不再那么尴尬,活络了起来。
“什么?宋念北那小子出轨了?”喝了酒的迟昼嗓门出奇的大。
周临月想捂住他的嘴,她不经意间祸从口出,抱怨着水贝最近不开心是因为宋念北。
“完了,宋念北即将是下一个酒瓶哥,快给信叔打电话!”迟昼抓着王湛的胳膊。
“他喝多了……”王湛对着周临月她们解释。
“两瓶啤酒……”周临月看着这个弱鸡,嫌弃的说着。
“我的事……就不要给祁路讲了……”白水贝思索再三,犹豫说道。
哈,会被嘲笑吧。
她都能想到祁路暗爽的样子,不,大概率的就是,他应该不关心她的任何事,啊?白水贝?哪位?
“不好意思,我先走了。”白水贝买了单,周临月和胡迪追了出来。
“我还以为你们是很好的关系,对不起小贝。”周临月略显尴尬。
……
王湛是知道祁路新住所的,这次他买的房子在商圈,离学校很远。他们蹭了下美女业主的卡进来了中海天钻。
迟昼头皮发麻的被王湛推着敲门:“哥!哥我知道你在家,你开门啊!我真错了!我提溜着脑袋来让你打。”
谁知电梯一响,祁路拎着装了菜的纸袋,从电梯出来就看到坐在门口地上的他们,他皱了眉。
“哥,你为啥不接电话嘛!”迟昼撒着娇,要去抱祁路的腿。
祁路打开门,让两人进来。
“路哥,最近怎么不回消息,你是不是给我们拉黑了。”
“挣钱呢。”他最近真的很忙,只有忙起来才没有空闲像下水道的老鼠一般窥探别人的幸福。
只有他一个人在恍惚留恋。
祁路头上的伤口早已愈合,发比以往短些。许久未见,曾经慵懒的伪装掀开,他似乎变了,棱角更为分明,皮相越发冷血果决。
依旧寡言少语,迟昼把空调开到16度,脱了短袖,找到冰箱撂给他们冰水。
“你们晚上去酒店住,不收留。”祁路戴上眼镜发送着一份简报。
“路哥,我们来找你玩的诶。”迟昼抱怨。
祁路撂给王湛一个手柄,准备打电玩。
“不带我是吧,你们打,我去打宋念北。”王湛拿着手柄想塞迟昼嘴里,看热闹不怕事儿大。
祁路放下手柄看向他。
“你现在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能不能别那么幼稚。”
然而当听到宋念北出轨,祁路不讲话了。
界面上显示着祁路操纵的人物已阵亡。
“路哥,小贝不想让你知道的……”王湛在旁劝道,怕祁路犯病。
“哦,关我什么事。”接着开了下一局。
迟昼和王湛对视一眼。
……
期末考试结束,白景山在隔壁城市参加个展会,这两天忙完来海城接她一起回北京。
她把周临月和胡迪送至机场,准备在寝室住两天,自己转悠下。
拿起了相机准备享受属于自己的时间,可一不小心就坐到了静吧。
“哪个酒比较甜?喝不醉的那种。”白水贝坐在吧台椅上,紧张的看着酒单,一个人喝酒,她不要喝醉,只要微醺的感觉。
因为她知道,不会再有人接住她了。
“大都会龙舌兰日出这种都比较甜,至于酒精度数我可以给你多点果汁少兑些酒精。”
“谢谢。”白水贝笑的人畜无害。
她翘着腿托着下巴听台上的小姐姐唱粤语歌,是陈柏宇的你瞒我瞒。
手机响了。
宋念北给白水贝打了个电话。
“小贝,你让祁路放过我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一向温和的宋念北喘着粗气惊慌失措。
他的宝马车碰巧停在了视频盲区被打砸,工作莫名被辞退,学校通知他警告处分,甚至刚刚还在路边没有监控的地方被蒙住麻袋打了一顿。
是祁路在为她出气吗?
“你报警吧,我已经与他没有联系了。”白水贝心烦意乱。
是她自己说了到此为止。
于是她贪杯了,从朦朦胧胧想要点到为止的微醺,到晕晕乎乎找不到方向的迷茫。
刚才给她调酒的服务生略微无奈的看向扶着脑袋发呆的她:“找朋友把你接回去吧,外面马上要下雨了。”
白水贝乖巧的点点头,打开了通讯录,服务生看到她往桌子上划拉简直笑了,醉成这样了都。
“A爸 A妈这两个敢打吗?”白水贝盯着服务生拨浪鼓似的摇头。
“A程?”继续摇头。
“A祁?”摇的更猛烈了,甚至要抓起手机。
却一不小心拨打了出去,白水贝长大了嘴巴。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冰冷的女声没有犹豫的提示了她,这一次,真的不会再有人接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