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屠杀前夕(1/1)
再见是一个狙击手,他很有耐心,所以他一直在等,终于,他扣动了扳机,子弹内的火药撞击着弹头,精准无误的让目标的老二炸了烟花。
再见的嘴角冷笑:,可惜距离太远了,听不到对方的惨叫声,还好,他也没有那种爱好,那种类似看到对方受折磨而感觉到身心愉悦大河蟹的奇怪癖好,很多同行有,这实在是太变态了。
和老二说再见吧,再见想。
“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工作”
身边突然有人在说话,再见虎躯一震,猛然转头,鸭舌帽下,一个年轻人站在他的旁边,他没有发觉对方什么时候出现的,又出现了多久。
江川脸上没有表情。
再见毫不犹豫的把枪指向了他,江川一把握住了枪头。
再见眉心一皱,对方是谁?想做什么?
还没有来得及问,江川率先开口,语气之中,还有一丝愤怒。
“杀人之前,是不是要掂量掂量自己惹不得起背后的人?”
江川一个横踢,再见用狙击枪格挡,一刹那,狙击枪四分五裂,江川的腿就像是炮弹一样打在他身上,再见的身体弹射而出,撞到身后的墙上,墙面之上瞬间引起了龟裂,再见坐在地上捂住胸口,一口脓血吐了出来。
他是谁?为什么这么可怕?
修炼者?传说中的修炼者?我能惹到这种人物吗?
杂七杂八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之中一闪而过,但很快就被疼痛占据。
江川踩断了他的手脚。
他罪不至死,但也应该有点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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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牵扯到鬼谷吗?是谁做的?”
办公室内,一位中年人拿着电话,表情凝重,他叫做李元,在魔都,是真正意义上的一把手,自然知道很多内部的消息。
小平楼的南恒元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自己养的一条狗罢了,李元面色凝重,在他旁边的年轻人留着细碎的短发,是他的私人秘书,叫做管涵。
管涵穷苦人出身,做事滴水不漏,不过最重要的是,他是儒家出身。
“管涵,你怎么看”
管涵推了推高挺鼻梁上的眼镜。
“百家出身,没有徒有其名,尤其是鬼谷这种只有两个人,千古仍然连绵不绝的,我看这一次,南恒远惹了大麻烦,很有可能去牵扯到我们”
李元面色凝重,狮子搏兔亦尽全力,多年的习惯,让他不会低估任何一个对手。
“连你都这么说,那么你觉得该怎么解决呢?”
“先试试能不能和平解决,如果不能,也只能撕破脸皮了”
鬼谷纵然可怕,但是这个天下,一直以来都是独尊儒术,也就是近些年来,受到世界文化的冲击,七大家族才能勉强和儒家抗衡。
李元点了点头,“这件事就交给你办吧”
给南恒远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谄媚的声音。
“李大人,什么事劳烦你亲自给我打电话,我真是受宠若惊受宠若惊啊!”
“南恒远,我听说小平楼内你的人跑掉了一个,你到底是怎么做事的?”
这句不痛不痒的话,让南恒远脊背发凉,连忙说道:“大人,这件事我已经解决了,不过大人您事务繁忙,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怎么?你还想问问我是不是在监视你不成?”
“不敢不敢,我知道任何事情都逃不过大人的眼睛”
“你解决的好啊”李元无奈的说了一声。
他们不想得罪同等级的人,因为这样的人随时都会让自己掉一层皮,也许这已经算是好的结果。
“大人,我听不懂您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敢透露出任何关于我的信息,我让你全家死无葬身之地”
南恒远心中一惊,不知道为什么李元会说这种话,他只知道,那些位高权重的人,总是说到做到。
难道自己已经没用了?难道对方要用自己作为交换?难道对方要把自己当做挡箭牌,上头的想法以他的脑子无法猜出来,因为他所知道的太少,他只是一条鱼,深潭的暗涌哪里是他能够提前知道的。
出来混总是要还,这一天,他清楚。
“我知道了大人”
李元挂掉了电话,管涵点了点头,动身前往魔都。
飞机上,管涵戴上了墨镜,思索着鬼谷,一个没有输出世界认可的普世价值观的百家,究竟是如何立足的?他真有本事和儒家对抗吗?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要以儒家的方式生存,所以儒家,人间无敌,这是百分之百的铁律。
人间的对抗,就是意识形态的对抗,每个人都不过是代言人,这其中,儒家的分量可见一般。
鬼谷——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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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鬼谷的第一次大规模杀人,当然比起以后,也只不过是小打小闹,希望你能把影响的规模降低到最小,不然事情就麻烦了”
林星忘在大人物的办公室内说道。
“这种事情不用你说”
“我真的很想问你,小平楼的事情,你清楚吗?”林星忘问道。
大人物舒展眉头,无奈的说道:“我站的太高了,在我的周围,已经形成了完美的信息茧房,我能看到的,都是手下想让我看到的,不过看不见也好,这个世界太大了,没有人有办法做好每一件事”
林星忘对于这个答案很满意:“谢谢你的支持”
“没有我的支持你们依然会行动,只是困难的多,年轻人,你们很像我年轻的时候,总想要凭借自己的一双手,去颠覆这个世界”
可惜岁月催人老,打败英雄的,从来都是时间。
“你的思想我也看过,有成为最强意识形态的潜力,可惜了,越接近真相的东西,越是只有极少的人才能触碰,你才是当世第一吧?”
大人物笑了笑。
第一,那又如何。
只要我存在,就不会有人能超越我,但我想要的东西,仍然无法改变。
“肉体的第一没有意义,我们依然困在这方世界的斗争中,意识形态的斗争,人是载体,是牢笼,是精神的束缚,是痛苦的刑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