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质问燕予苍(1/1)
“不,你为我已经做了很多了,我不想再连累你了。”
宋闻璟俯身,对上他的眸子,认真道:“少虞,你信我,我会治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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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昧着良心收了些银钱,内心直呼罪过罪过。
岂料这宋闻璟倔得非要打一张欠条,说等会让家丁来送剩下的钱。
宋少虞也跟着开口,“大夫你就收下吧,这是我们该做的。”
大夫再不敢推辞,终于送走了这俩位瘟神。
拿着欠条一瞅,“宋闻璟”三个大字映入眼里,大夫还没来得及惊讶,余光瞥见外面走进来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
“姑娘哪里不舒服?”
女子没答反而走近,“大夫刚刚见过我的。”
一盏茶的时间,江白瑜又出了这家医馆,上了自家的马车。
里面燕予苍好不惬意地品着一壶好茶,给江白瑜推了一杯过去,“喏,尝尝,刚买的。”
“唔,还不错!”
江白瑜嘬了一口,在吃喝这方面,燕予苍确实比她的品味高。
“你知道那俩个人是谁么?”燕予苍状似不经意地问。
“知道。”江白瑜抬眼,“不然我能下去两次?”
燕予苍一噎,这话问得仿佛他是傻子。
见江白瑜自顾自地品茶,他还是没忍住,“你去跟大夫说什么了?小心那大夫转头就告诉宋家。”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这么想,快来求他啊!只要江白瑜开口,他一定会极其霸气地来句,“王妃所求,必然如愿!”
燕予苍就这么巴巴地望着,见江白瑜深色不变地吐出俩字,“随意。”
燕予苍硬生生扯出一个笑,桃花眼眯成弯弯的月牙,“别怕,我会去警告那大夫的。”
“没怕。”
燕予苍:媳妇好高冷!
知道!随意!不怕!
多说几个字怎么了?!
马车动了起来,燕予苍不甘心道,“那个墨青色衣服的叫宋闻璟,位列户部给事中,虽说是个七品小官,但你别小瞧了。
这个位置虽低但经手的事情却不少,至关重要的点就在这里,属于人人都能踩一脚但还得思量半天的。
他博古通今,由帝师宋老太爷亲自教导长大,又有宋家支撑,高升是早晚的事情。”
“身边那个白衣服的,叫宋少虞,宋家的养子,据说啊是当年宋闻璟从外面带回来的,当做弟弟一样养着。
可惜是个病秧子,宋府里面除了宋老爷子和宋闻璟,没人待见他。
不过,我有查到,这宋少虞跟太子背地里有来往。
我瞧着,他身上有秘密!”
江白瑜懒洋洋地嗯了一声,这些她知道,她问过了江如贵,江如贵特地多提了几句宋闻璟,还拿了一副画像在她跟前晃悠。
所以刚才在马车上一看到那道墨青色的身影,她觉得像,才跟了进去。
果不其然,就是宋闻璟。
前世的时候,她隐约听过几嘴,说宋闻璟转去了大理寺卿。
当时国公府的婢子们都悄悄说是宋闻璟惹了宋老爷子不痛快,在升迁一事情上就没帮衬,甚至让他远离了朝廷权利中枢,去了大理寺那样忙案子的地方……着实奇怪。
听说宋闻璟是个清正廉明,克己复礼的好官,若是与他能结交成朋友,来日兴许对她的生意有帮助……
燕予苍:一个字居然只有一个“嗯”字!
他不说出点有意思的东西,她是不会搭理他了是吧?
老虎不发威真当他病猫啊?!
“老虎”咳了一声,“宋少虞,爱慕宋闻璟!”
一声巨雷炸响在耳边的程度,江白瑜心神颤了颤,却抬眼看向燕予苍,一副你在胡说什么的样子,“我不信!”
“老虎”来了兴趣,“你不信,那我可得跟你说道说道!
宋少虞那家伙,病根本不严重,你刚才不是去问了大夫么?你就不想想,他这么装病是为了什么?肯定是为了他哥啊!
之前一些宴会上,宋少虞把宋闻璟看得牢牢的,一有哪家姑娘靠近宋闻璟,他就紧张得不得了!
还有几次,他眼珠子都快黏到了宋闻璟脸上,那眼神都快吞了他!”
燕予苍越说越激动,一拍桌子,宛如说书先生那样,“他看宋闻璟的眼神绝对算不算清白!”
燕予苍口干舌燥,嘬了一口茶咳了两声,“这些你总不知道了吧?!哼,还得是我打探出来的,不枉我一回来就把整个京华的人都理了一遍。”
此回来就是指重生,江白瑜是真没想到,这么离谱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他们俩个人身上,故而当燕予苍说出那句“你是上辈子来的”,江白瑜就意识到了,他也是重生回来的。
俩人随即把话说开,江白瑜只觉得……荒谬,但又多了些惺惺相惜的错觉。
只有他,只有他跟她一样……
既然燕予苍把整个京华的人都理了一遍,那么,他知道上辈子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江白瑜嗫喏着想要开口,但又生生憋了回去。
燕予苍瞧见她这副模样顿时开心起来,在狭窄的车厢里翘起了二郎腿,双手枕在头后面,悠哉悠哉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你不知道的东西,我都知道!”
江白瑜摇摇头,马车外面人多,纵身边都是她跟燕予苍信任的人,她也不放心问。
“算了,等回了宅里再说。”
毕竟重生这事情,太过于惊世骇俗,她觉得还是不要让其他人晓得。
半个时辰后,西山别院。
江白瑜坐得端端正正,举手投足都是优雅,而燕予苍,大大咧咧靠在椅背上,二郎腿翘起,自然地在自己府里一样,“现在可以说了吧?”
江白瑜果真就开了口,她不明所以地质问,近乎凉薄的语气把一旁的燕予苍惊到坐直了身子。
“你为何要霸占我的西山别院?你是不是贪图我的财产?我死后你究竟拿了我多少钱?”
燕予苍:“……”
霸占?贪财?拿钱?
他什么时候做过这些事情?!
这么一大顶帽子扣下来,他岂不是在江白瑜心里的形象大打折扣。
“不!
我没有做过!
你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