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白烟生世之迷(1/1)
原来白烟是白骨精的化身。万年前孙悟空三打白骨精将她的死,只剩一缕残魂。但这一缕残魂却历经万年不意识不退,最后重新凝聚成一缕白烟,在树林里借天地之气修行。一日天宫滴落一滴蟠桃汁正巧落在这缕白烟上,白烟即刻化成人形骷髅,只有凡人婴儿大小,且无意识。
土地公公曾目睹白骨精的三世轮回,第一世是白骨精前世为人,第二世是她为人身死后化成白骨精,第三世是被孙悟空打死后再聚魂灵。任谁心如磐石,也不得不佩服她的坚强意志,于是土地公公决心这一世要她,帮她重铸骨血,助她入凡度劫以升仙道,而不再是由她再成为山林中的一只白骨精。
但若要得升仙,必先除去前世妖气,同时再造人气。于是土地公公封了这具骷髅的五识,将其托付给老树精,由老树精将其置入树心之中养血肉造人气,并同时化解前世妖气。
本来五年可生骨血,十年可化妖气生人气。十年后,此骷髅即可化成凡人之婴,届时将此婴当作弃婴置于凡间,必有凡人捡起收养。
谁料要改天命,终究会棋差一着。老树精生存的山林,因凡人过度开发,导致污染严重,老树精虽日夜用灵力抵抗,终究也只有撑过九年。
此时白烟已骨血丰满,但还有最后一丝妖气未被除尽,此时便是九分人气一分妖气。
这丝妖气不露则无事,一露就可能是大事——因为,这丝妖气虽已力道不足,但还保有自己独立的人格,依然带有白骨精那一世的些许记忆,当它觉醒时,这新的血肉之躯和这九分人气也将会由它摆布。
土地公公和老树精一合计,决定将这最后一丝妖气封印在这具新的血肉之驱的心脏里,然后唤醒婴儿五识,提前将此婴带入凡间,并由老树精化为人形扮作其母在其身边陪护。一方面,随时关注被封印的妖气不被破印,同时再想办法将妖气彻底化解。另一方面,老树精原来的山林已不适合它居住,也需要另寻它处。
于是,两个老头给女婴取名白烟,老树精化成白烟母亲随伴左右。与白烟扮演孤儿寡母,凭空出现在他们居住的小山村,还编了一个克死所有亲人的谎话,让村民不敢亲近。一是让老树精可以避人耳目的吸食天地灵气,给白烟化妖气;二是以免白烟妖气失控伤人。
一晃十八年过去了,白烟渐渐长大,妖气和人气同时壮大,老树精每天要消耗更多的精气去阻止妖气的壮大,就不得不每天多花时间去吸食天地灵气,也就不得不每天装病睡觉,将人躯留在家里,真身则出去吸食。
老树精被送上救护车的时候,他正在吸食天地灵气。土地公公匆忙赶来,跟他商量对策。正在束手无策的时候,老树精收到消息,得知哮天犬下凡了。于是两人决定是时候让老树精“死去”了。于是老树精不再附上那具身躯,而是传音给哮天。于是有了后面哮天救白烟,让白烟与孙悟相识的事情。
本来事情都顺顺利利,眼看白烟可以住进孙家,由孙家照顾她,而两老头只用在暗中看顾,全力寻找化解妖气之法就好。谁料冒失的哮天会撞上白烟,还差点解开了封印。
幸好哮天撞上白烟时,这两老头感受到了封印的异动,及时施法加固,虽然没有酿成大的后果,可白烟还是被妖气控制了几秒。就那几秒,凡狗哮天就被妖气唤醒并控制,直接咬死了那只公狗。而真哮天因为附在本体上,法力无法施展,也因为大意,居然一并被控制失去意识,醒来时发现嘴里还咬着公狗的脖子,那几秒发生了什么居然一点也不记得了。
白烟哭的声撕力竭,哭累了,终于停了下来。医生扶起她,问:“小姑娘,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呀。家里还有其它长辈么?你要不要通知一下?”
“谢谢你,医生,家里就我自己了。能不能麻烦您教我一下,我要怎么做?”
“这样呀,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委托我们医院把你母亲火化了,骨灰盒你带走,然后再想办法让你母亲入土为安。”
“那就这样办吧。需要多少钱呢?”
“这个嘛,你母亲急症的一些费用和火化费一起,大概要近一万块钱左右。”
“可是我现在没有这么多钱啊。”
“我有,我来处理吧。”一个熟悉的冰冷的声音传来。白烟顺声望去,居然是孙悟。
原来胡哥根本没有走,一直盯着白烟,他把这事告诉了阿东,孙悟也就当然知道了。
白烟母亲的骨灰盒被安置在了公墓祠堂,牌位上连张照片也没有,就写了“母亲大人张平”,下面落款:白烟。
白烟给母亲牌位瞌了三个响头,站起来,又转面孙悟深深地鞠了一躬,说:“谢谢!欠你的钱我一定会还的。”
“什么时候?”孙悟依然面无表情。
“我,会尽快!”白烟被孙悟这句问话呛到了,她说会尽快还钱,虽然不完全是客套话,可也真没有想过具体什么时候能还啊。本来她以为孙悟这两天这么帮他,肯定是个好人,可这下又不确定了。
“那就三个月吧。你知道我住哪里。”孙悟说完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白烟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失落,失望,担心,害怕全都涌了上来。昨天,不,直到他追债的前一分钟,她还心存一丝侥幸--也许孙悟会成为母亲死后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现在看来,她的想法是多么可笑。她更应该相信“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总之,她不能再对任何人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想法,她能依靠的只有她自己。
“妈!你放心,就算无依无靠,我也会完成我们的心愿的,我一定会考上一个好的大学,毕业后找一个好工作,过好日子!”白烟对着母亲的牌位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