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义务劳动(1/1)
长达四天的集会结束了,苏栗家也终于送走了一波又一波的客人,很快又要上学了。
“啊!不想上学。”这几天玩的太嗨,不光把苏栗的压岁钱花个精光,感觉自己的体力也全部消耗殆尽了,现在只想躺在床上。
可惜,现实还是需要面对的,所以苏栗只能老老实实的背上了书包去上学。
但是苏栗在路上看到许多杂草已经郁郁葱葱时,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苏栗的第六感果然没错,在听了讲台上的老师一顿废话文学输出后,终于讲到了重点。
“嗯,同学们啊,想必你们也看到学校里面那些疯长的杂草了吧,为了维护好我们的校园,为了校园的整洁与美观,我希望同学们明天来学校的时候一人带一把小铲子,大家一起把它们连根撅起!”
“哗啦啦啦啦啦。”苏栗麻木的跟随大家鼓掌,内心白眼已经快翻出天际了,毕竟谁莫名其妙就要帮学校铲草,是个人都会不开心吧,但是又不得不干,老师看似很温和,但不就跟曾经购买辅导书一样嘛,做不到?等着挨训吧。
苏栗沮丧的返回家中,无力的翻动着自己的新稿子,关于这段时间年俗和集会的有趣故事已经撰写完毕,全文大概有个一万字左右,也算是个挺长的短篇了吧。
但是苏栗总感觉好像缺点什么,突然,她看到了因为无聊正在描着自己在集上买的素描画的苏妈,因为苏栗本来想唤醒自己一点艺术细菌,但努力过后发现自己实在是没有这个天赋,所以这本素描画就变成苏妈的了。
“妈,你能帮我个忙嘛?”苏妈抬头看了看苏栗,有些好奇她想让自己帮什么忙。
“妈,你看这个,我刚写的文章,你能不能根据文章内容,帮我画几幅插画?”
苏妈来了点兴趣,随即便接过苏栗的书稿看了起来。
半晌过后,苏妈感觉自己读的有些似懂非懂,虽然苏栗关于民俗文化方面做了直白简单的描写,但是跟上次的文章不同,这次带了一点个人的观点,关于某些特殊被人约定俗成的规定,可以说,这次的文章真正的有了苏栗的思想,给予了它灵魂,让它真正活了起来。
但是当妈的怎么能说不行呢!
“栗子,放心吧,妈这次帮你画三张!一个是画年猪的,一个是吃饺子时的鞭炮,还有大集的戏台,这些刚好我都看过,而且你写的也挺详细的。”苏妈拍着胸脯保证道。
“那个,妈,我不需要你画的很写实啦!你可以画的稍微漫画一点嘛?”苏栗指着素描本上的日本动漫形象问道。
“就像哆啦A梦那种一样,简单的线条也可以的,刚好妈妈你可以在起个笔名,到时候一起给杂志社寄过去,说不定可以发表呢。”
苏妈想了想自己被发表后的开心,瞬间接下了这个稍微艰巨点的任务,毕竟苏爸失败的投稿还历历在目。
苏栗看过他的文章,实在是太,文青的感觉,就是感觉都是无痛呻吟,内容空洞,苏栗告诉苏爸,他可能真的不太适合写文章,还是好好考编制吧。
苏爸被女儿教育后,深感愧疚,于是化悲愤为动力,正在努力学习中,最近回家都少了。
第二天,苏栗拖着呆滞的身体,双目无神的带着小铲子就去了学校。
到了学校后,苏栗发现,大家已经开始动起来了。
“果然,这个年龄的小孩子是最好忽悠的,怪不得老爸老爱说,你们老师放个屁你都要说是香的啊。”
老师嘛,对小孩子来说就是权威一般的存在,除了少数刺头以外,大多数学生甚至信服老师超过自己的家长,苏栗觉得,这可能也是出于一种人类天生的慕强心理吧。
学生在上学后,明辨了是非,懂得了礼义廉耻和知识的可贵,那么更为强大的一方,老师,也就是知识的传播者和掌控者,自然也就会成为他们幼小心灵中的权威吧。
所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还是有可信性的。
苏栗一边思考,一边蹲下撅着屁股和一颗杂草做斗争。
这颗不知名的杂草根茎发达,牢牢的贴附在土地上,苏栗用力一拔,结果摔了个屁股蹲。
“烦死了,为啥咱们要在这儿拔草啊?我想回家躺着。”
叶凡安慰苏栗道,“安啦,这不是大家都在干活嘛?赶紧的吧,今天干完还能早点放学。”
苏栗只能一边心里骂学校一边磨洋工,就这样,终于结束了。
之前老感觉学校就屁大点的地方,现在发现幸好就这么大,更大的话收拾起来岂不是更累。
而且主要水泥只铺在主干道,明明除了那个小花坛以外其他都不应该是泥地的,这样也能减少工作量。
但没办法,村小嘛,就是这样,缺人又缺钱,苏栗这个村虽然处在人口最多的省份,又是一直很出名的高考大省,但是起码地处平原,村落也是聚集而居,国家政策也算是能够传达到乡下那种,所以这里的村民基本就是穷点,但是本身对于新鲜事物和某些传统观念反而没有那么在意了。
苏栗前世在南方某省呆过一段时间,当她听到有个女生说她是家中老六时,苏栗都震惊了。
她不禁怀疑现在到底是不是二十一世纪,还是古代那个不生儿子会死的年代,然后她又了解了很多小城市的学生或者山村里的女孩,可能等到上初中还会有人是“黑户”。
仔细想想,好像确实这种思潮南方会更严重点,第一点就是地域问题吧,欠发达地区相对来说肯定就比较传统,有些地方可能还没走出大山。第二点就是苏栗所在的H省,毕竟离政治中心还是比较近的,要统一步伐的脚步,会更齐一点,那些至今还有十六七岁结婚生小孩的地方,大概还有因为“天高皇帝远”的原因吧。但是好像哪里都会有拐卖儿童的,这也是一个让人值得深思的问题。
反正经历了二十多年的人生后,苏栗发现一个道理,不能简单通过一个人的外表和简单的交谈确定对方的三观,她跟很多人聊过天,发觉实在是很难跟一个同年龄的男性聊历史政治,可能聊文学方面可能还有点共同话题,但是他们好像大多都有向那些一到年龄就获得了历史政治博士学位的男性所靠拢。
苏栗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懂历史,但是她有一点浅见就是,大家在同年龄的情况下,且对方不是专业读的历史或文学专业,这种状况下,还是很多人会觉得女生不懂历史,但是默认男生就比较懂。
苏栗就有点不懂了,明明都是上了九年义务教育,甚至读文科更多的反而是女生,所以从哪得来的依据呢,从那几部武侠剧还是古装剧,还是道听途说的一点野史?
但是当她看到弟弟苏亦才十几岁就已经能够和爷爷他们激情讨论,近代史,抗战史时,她想她大概知道答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