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火海脱险(1/1)
邹青微微偏头,一脸认真:“你先去天台,我待会把安笙姐也叫过去。”
她有些紧张地看了看时钟,最终视线在秦九州身上定格:“我们先上去吧,剩下的都交给佣人便好。”
秦九州体面的笑容终于收敛,脸色低沉。
他没有对邹青发火,只是声音有些哽咽,目光冰冷如霜,走向二楼的步子稍微迈得大了些。
隔着空荡荡的走廊,他的声音也变得微哑颤抖:“安笙,安笙,你在哪里?”
“安笙,你出来!”
他破门而入,可是卧室里依然空空如也,甚至连人来过的痕迹都没有。
他情绪越发紧张,在偌大的房间里徘徊着脚步,可是依然一无所获。
邹青着急忙慌地跟了进来,一脸真诚道:“九州哥,安笙姐应该不会有事的,她有可能去医院了啊,她父亲不是在医院里急救吗?你有没有电话,我可以帮你打个电话问问。”
秦九州压根儿就没有听进去她的话,他尽量让自己保持理智,猜测着夏安笙可能出现的房间,让众人寻找,可是寻找了一番依然是无用功。
此时他一个激灵想到了厨房那来路不明的烟味,会不会是在那里?
他的目光宛如刀刃一般,带着阴恻恻的寒意,前脚刚准备踏出门去,后脚便看到了夏安笙穿着睡衣,慵懒地出现在眼前。
秦九州喉结滚动,头一回情绪无法自持,他长腿阔步,径直上前,一把将夏安笙揽在了怀里。
夏安笙的后背被他抱得生疼,皱着眉头想要挣脱他:“秦九州,你放开我,我肋骨都要被你扯断了!”
秦九州的呼吸就打在脸颊边,心跳遒劲有力。
那一张英俊的脸看起来面无血色,俨然是被吓坏了,紧接着便发出了一如往常嚣张跋扈的斥责声:“大晚上的你是哪里了?”
夏安笙抽开身来,拍了拍身上的褶皱,无语地看向他:“你是怎么了,这么大惊小怪的,我就是去上个厕所而已。”
秦九州脸颊的肌肉抽动,下意识地舔了舔后槽牙,语气不爽:“你是聋子吗,我喊了你这么多声居然没听见,楼下刚好有火烧的气息,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我被火烧死了是不是?”夏安笙眼神狡黠地一转,看向邹青,又重新将视线转移到秦九州的身上,“我福大命大,是不会死的,倒是你这么晚了,和邹青在一起做什么?”
邹青眼睛瞪得老大,半天才回过神来:“你……你不要误会,我们只是想和你一起吃夜宵,但是找不到你人……九州哥也是为了你好。”
“我带了烤鸭,我们可以一起去吃。”
夏安笙没好气道:“我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九州是夫妻关系呢。我不想吃什么烤鸭,只希望你能懂得避嫌,不要在我面前瞎晃悠,就是对我最大的尊重了!”
三人对峙,情形尴尬。
秦九州的侧脸在暗光显得有些冷,他深吸了一口气道:“你现在有了身孕,不管外出或者是有其他动静都一定要及时向我汇报。你的安全需要我来负责!”
这句看似苛责,实则关心的话让夏安笙有些喘不过气来,她也不想多生事端,只好作罢。
邹青有些心神不宁,看向了厨房:“可是九州哥刚刚还说楼下有烟味,怀疑有火灾呢,我们……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啊?”
夏安笙视线瞥向她:“怎么,你是巴不得我在火灾里丧生是吗?我再重申一次,楼下没有任何火灾。”
她在厨房的地窖里被人封了出口,还被人放火,意图把她烧死在里面。
夏安笙虽然没有十足的证据,但是她总感觉这一切是邹青做的。尤其是她根本就不善于掩饰心机,几句话试探便能戳破她的心思。
她花了好大的代价才从另外一个出口逃生出来,找到了消防装置扑灭了火,佯装根本就没有去过那里,想试探邹青会有什么反应。
邹青再也绷不住了,泪水一阵一阵地涌出:“安笙姐,你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我呢?我还以为你答应我要和我一起去游乐场,我们还能化敌为友呢。”
“我真的只想和你做好朋友,我平时连杀鸡都不敢,踩死一只蚂蚁都会觉得有罪恶感,又怎么可能去杀人放火呢?更何况你是九州哥的妻子,也是我的嫂子。希望你不要因为容貌的原因就这样嫉妒我。”
她言之凿凿,眼泪还倔强地挂在脸蛋上,让女人看了都不忍苛责。
她边哭边躲在了秦九州身后,像是在寻求庇护似的,抽噎声不断:“九州哥,你就帮我说说话……我真的没有恶意!我……我只是想和安笙姐做好朋友……我真的,我对天发誓!”
秦九州面色变得更加阴冷,他咂咂嘴,看向夏安笙:“她还是个孩子,如果有言语不周的地方,我可以代她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再处处针对她了。”
“我?处处针对?”夏安笙指着自己的鼻尖,难以置信道,“我哪里针对她了,我看是你在刻意袒护她。还有,你是以什么身份代她道歉的,你有什么资格?”
夏安笙对邹青的敌意又加深了几分,这女人总是有着一股神奇的魔力。总是会在她和秦九州关系缓和的时候横插一刀,让两人矛盾计划。
只是轻飘飘的几句话,便能把人推到对立面。
秦九州将邹青护在身后,言语犀利:“她是我妹妹,这辈子我都要照顾她护着她的,你有什么不满,就冲着我来,不要欺负她!”
夏安笙满脸失望,看样子,她在秦九州眼里的确没有那么重要。毕竟只是合作关系,哪能比得过人家好妹妹呢?
她心里酸溜溜的,也懒得再多开口给自己找不痛快。
她从秦九州身边擦身而过,冷冷道:“你爱怎样就怎样,我管不着。”
说完,她便砰地将门关上,还在里面反锁上了。
现在医典的下落几乎是毫无头绪,秦妄这家伙到底会把贵重的东西藏在哪里了?还是,她自以为的小型博物馆实际上只是一个空壳,实际上宝物都藏在其他地方?
夏安笙想想都觉得头痛。
翌日醒来,她只感觉头重脚轻,昨天从火海里逃出来着实花费了她不少气力。
敲门声响起,推门一看,又是邹青。
这次她身后跟了一位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男人,她毕恭毕敬介绍道:“安笙姐,这位是我带来的心理医生,你现在方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