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两年之约（1/1）

班长光叔的老婆我也是见过的，因为刚参加工作的时候有去她家里拜访过，后面和其他工友也去过一两次，也是因为我们有时候休息时到广州游玩的时候，要回到总部坐单位的车回工程处上班，因此我们会提前在总部候车，这时我们就有时间到光叔家里玩，等到快开车的时候我们就一起下停车场坐车。光叔的老婆看上去要比她实际的年龄要小一点，也许是因为她在总部上班的原因吧，不用在外面奔波，因此我们都喜欢叫她做霞姐，她也是很乐意我们这样叫她，实话说，哪个女人不喜欢人们把她的年龄叫小一点啊。霞姐乍一见我，也是有点好奇，因为现在才是周四，大家都在工程处上班，在总部这里不应该见到我啊！我连忙解释说：“霞姐，你好，我是和光叔请了几天假，因为有个女朋友从外地过来，想陪她在广州玩几天，这不我们才从南海神庙那边玩了回来，她叫李砾，现在在新疆石河子上大学，刚好放暑假，就下来找我玩了！”李砾见此，也稍微起座向霞姐打招呼：“霞姐，你好，我是阿伟的朋友，名字叫砾砾，有听阿伟讲过，光叔一家都是很好人的，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遇到你！”这时霞姐才注意到我身边这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女孩，我们两个人坐得也是很近的，外人也许会猜到我们是情侣的关系，但事实上并不是，我的内心深处却很想别人是这么认为的。于是霞姐就说：“阿伟，没想到你藏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真是深藏不露啊，不过你可把握好了，不要让煮熟的鸭子飞了！”霞姐意味深长的打趣我，我接着说：“霞姐，你就别笑我了，现在八字都还没有一撇，说不得。再说，她在现在上的是大学，和我也不是同一个水平线的，谁能保证往后这一两年会发生什么事啊！”霞姐接我的话说：“那就是啊，叫你把握住，你都不知道在我们这样的基建单位想找个合心意的女人做妻子有多难啊！”我的心中也是有同感的，于是就笑了笑说：“霞姐，我知道的，我会努力的，噢霞姐，你来这里是和朋友吃饭吗？”只见霞姐指着一个端菜的小女孩说，“那个是我的女儿，这不放暑假了，来到这个小店打一下暑期工，我们拦也拦不住啊。”于是她把她的女儿叫过来和我们打招呼，她的女儿走过来有点羞涩的说：“叔叔好！姐姐好！”我们三个听了也是五味杂陈的，我赶紧和她说：“小妹妹，你不用叫我叔叔，我也比你大不了几岁，你还是叫我哥哥吧，要知道我叫你老爸也是叫光叔的，”只是叫她妈却是叫霞姐，也难怪她一下子也转不过弯来。光叔的小孩我是没有见过的，以前去了他家中的时候，他的小孩都是在上学的，从来没有在那个时间呆在家中。霞姐是过来找她的女儿想劝她不要在这里打工的，还是找一个好一点的学校上高中以后考大学才是正道啊。我偷偷把霞姐叫住了，小声和她说：“霞姐，你的小孩现在也许刚处于逆反期，你要给她面子，因此这些事回去在家里人少的时候再和她说，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样的事。”霞姐听了我的话，轻轻叹了一口气就回家了。而我则和砾砾在那里等我点着的饭菜过来，也没有再和光叔的小孩说话了。我和砾砾也没有再谈单位的事。

吃完饭后，我们就回了招待所，我有意无意的问：“砾砾，你累不累，如果不是太累的话，要不我们到房间再聊天一会儿吧，明天送你到中大后，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再见面了。”“好啊，我也是这样想的，”砾砾小声的回了我的话。单位的招待所一共有四层楼，只有第四层是女生专用的，一到三层是男生用的，这也是因为招待所没有单独的洗手间和冲凉房，都是公共的。我把砾砾叫到我的房间来聊天，这些招待所平时都是给各个工程处的职工到总部办事或到市区玩的时候住宿用的，因此平时是特别空的，只有到周五、周六才会满员。今天是周四，因此我在三楼的房间十有八九都是空的。我们坐下来后，我让砾砾坐在沙发上，我去烧了一壶水来泡茶，招待所的茶叶说实话真的很一般，但我们也只好将就一下了。李砾今天晚上是换了我们早上购的新衣服，感觉整个人有点焕然一新的，让人有点赏心悦目的。我有点呆呆的看着她，她也带了一点深情的眼光回应着我。于是我就先开口说：“砾砾，你这次下来，我真的没有想到，实在是让我太开心了，这两天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我的心都是激动的，很想和你多呆一些时间。”我说这么多，就是不敢说我想我们两个处一下朋友。想到如果说出来李砾要是不愿意的话，我该如何是好啊？砾砾没有回我的话，只是淡淡的说：“以前我们在北方，总是想像南方是如何如何的，现在来到这里，终于也不用去想了，可以真正的体验到了。”“是啊，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属于南方的环境。你上次在粤西的时候有没有去一下海边转一下？”“没有，只是在茂名市区转了一下，没有什么好玩的，倒是昨天和你一起去的沙角炮台那个地方还是很不错的，可以见到一望无边的海。”“噢，那里按说不能算是海吧，只是珠江的入海口，我们在沙角炮台见到的那无边的水域，在历史上有一首很出名的诗来形容的，”“是吗，是什么诗啊？”“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文天祥的那首（过零丁洋）：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诗里的零丁洋就是那里了，当时听说文天祥带着南宋未代皇子逃到广东省的沿海地区，有感而发，写了那首名留千古的诗句。”“原来那里就是零丁洋啊，真的没有想到。”“要是有机会的话，下次我带你去一下真正的海边，比如说珠海市或深圳市都是有很多的很好玩的海边浴场，可以去游泳，也可以去吹一下海风。只是不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如果可以的话，你不如毕业后来这边工作，我们还可以经常见一下面？”我的心中很想把那句：我想和你处朋友，我等你毕业过来?只是心里想的和口里说的却不一样了，还是害怕说错话了，不知会有什么样的结果，现在起码没有说出来，大家都还是有希望的。“毕业后过来工作？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有想过啊，再说我也没有什么理由过来这边工作啊，我家里人都在北方，我一个人在这边的话，我会想家的。”“你说得很不错，的确一个人离家太远了，会想家的，连我也是一样的，我的老家离这里大约有三百多公里，但现在也是每年才回去一次两次的，毕竟坐车回去差不多也是要大半天的时间了，更何况你们在新疆，相距五千公里了，回去一次也是不容易的。”“是啊，我家里父母都在团场，现在在种四十多亩的棉花，是团场规定要种的，虽然现在父母年纪还不算太大，但总有老的一天的。我的大哥在东北大学毕业后，就分配到自治区的有色金属公司，现在工作的地方在克拉玛依，离我们家也有五百多公里的路程，小妹今年高中毕业，学习成绩很好，听说想报西安的西北大学，如果考上的话，估计毕业后也是不回新疆的了，我现在还有两年才毕业，到时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了，只能到时再算吧，”“这样啊，我是这样想的，现在这个社会，像你这样的大学生还是不多的，如果你毕业后来广东工作的话，我相信找工作也会是一件不难的事，我也是离开家里几百公里在这里工作，很多时候都有一种无力的孤独感，很想有一个像你这样认识的时间很长了，但又像刚认识一样，很有一种新鲜感的人在一起，相互关心，相互支持，那该有多好啊！”我自觉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只是李砾却没有朝着我的话去想，也没有接我的话。只听她问：“阿伟啊，你都已经出来工作了，还没有交女朋友吗？”听她说这样的话，我的心中才恍然大悟，原来她是担心我有女朋友了，于是我就回答她说：“女朋友没有交过，只是有过一两个暗恋的对象，到最后也没有把想说的话说出来，现在也是不了了之了，只是感觉自己的年龄也不算大，现在才二十二岁，离我们单位规定的晚婚年龄都还有三年的时间。如果真的过几年也找不到女朋友的话，那就有可能要动用到媒人婆了，”我的话越来越小声了。果然李砾听了就哈哈一笑，说：“像你这样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的男人，还会担心娶妻生子的事？况且你的工作也不算太差吧，这要看和谁比的了，但是你总体的条件还是很不错的。”这时我心里又想到一个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那就是我从来都没有问过李砾她有没有男朋友，她现在上大学一年级，交上男朋友也是很正常的事啊，想及此，我的心就有点凉凉的感觉。这真的是一个大问题啊，为什么自己会没有去想呢？什么事都是想当然的，天下哪有那么多想当然啊！我于是又正眼看了一下眼前这个年轻美丽的女孩子，她是有男朋友吧？还是没有？自己也不敢问啊！自己也是一脸踌躇，不如何是好。待了几分钟我都没有开口，感觉有点冷场了，李砾于是又说：“你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起码对于我来说你和一般的南方人还是有点不一样的。我在去年时交了一个男朋友，只是交了没有多久就分手了，现在我是没有男朋友的，”不知道是不是李砾感应到我的心里所想的事，她直接开口把我想知道的问题一一帮我解答了。听完她说的一番话，我心中的大石头就放下了，脸上就露出一股喜悦的神情。李砾也感觉到了我莫名的开心，就在那里静静的等着我开口。我掩饰不住的高兴说：“砾砾，我的心中有一个想法，我都憋了一天了，现在说出来，不管如何，你都不要生气，可以吗？”“什么想法？说说看，”我是想和你处朋友，虽然你现在还有两年才毕业，但是我可以等你毕业，虽然我们相隔几千公里，但我觉得这也不是什么问题，我也是可以熬得住，只是到时候多写点信给你就可以了，只是现在还有两年时间，很情况都不明朗，因此我也不会要求你一定要到广东来，只是有一点，我们试着交朋友，到时你毕业了，我们的感情还是可以的话，你也可以过来广东这边工作的话，我想我们是可以谈成的，你感觉呢？”“我还没有把话说完，只见到她脸色有点变红，我感觉到她的心跳有点加快，也感觉到她这一刻也是说不出什么话，我于是又说：“砾砾，是不是我说的话有点唐突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向你道歉！”听我说这样的话，砾砾连忙说：“不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是女孩子，这样的事当然是要让男孩子先说的啊，你现在说了，我的心也是高兴的，我感觉到这两天和你在一起，感觉你是一个很关心人的人，而且也是很有礼貌的人，虽然我也不能确定两年后能否一定南下这里工作，但我是可以接受你的请求，我们就一起践行这个两年之约，好吗？”我看到她很轻松的就接受了我的请求，心里别提有多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