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章 落榜（1/1）

在等待的过程中，他沿着河道往不知名的地方远去，决定来一场一个星期的旅行。

路边的杨柳垂落下他的思绪，在摇曳的声音下把他的心也带向不知名的去处。

中午的太阳热烈炙烤着大地，雨点似的阳光密密麻麻地走进了每一家的门口敲响了他们炊烟的声音。

青砖的石路上经烧烤后变得像干巴巴的嘴皮，反射着惨白的光，上面的纹路早已近路人的行走而模糊起来。

杨柳身上半黄半深，那是骄阳倚靠在身上，微风吹散了他紧致的心，带来了“沙沙”的宁静。

简单的伙食，却有着无数的访客，老板开心的笑容和那热腾腾的快餐让他宁静的心起了热汗。

吃完用一只手腕抵着脸，看着吃客在和老板吹吹牛皮，而老板也乐此不疲地大声回应，家里长家里短的从国家大事到谁家的小孩又逃课了。

跟着粼粼的河水走着没有目的的路，随着寻找着食物的鱼儿一样自由却带有某种的枷锁地游荡着。

太阳往常地感到厌倦而慢慢垂落，昏黄的光辉拉长着河面上枯黄的脸，小舟划开那珠黄的面纱，滚滚的气泡跑出了放学的孩子。

小舟的划桨人唱着不知名的歌曲，悠悠地飘向了天上的老爷爷——，如吹眠曲般令它合上了眼睛。

小舟的划桨人看到路上走着的无言，挥手相邀——因为他是商用船。

划桨人道：“三十块一晚，让你享受月光的滋润。”

无言挥手摇头：“月光下的蚊子和那昆虫的声音让我彻夜难眠。”

划桨人搔搔头皮，退一步：“二十五一晚，伴随音乐让你举杯听饮有管弦！”

无言摇摇头，指着上面那木鱼道：“你这‘管弦’有挂羊头卖狗肉之疑。”

“不能再低了，再低我就亏本啦！”

“你看那月光，是不是被人用黑布遮了起来？再过一阵子可没有什么享受了……”

划桨人抬头看到黑云像一个大汉在流着口水走向月亮那娇羞害怕的小娘子而暗骂“倒霉”。

二十元的船在淡淡的月光下走着，划桨人的喉咙也干哑而停了下来，坐在船头，把船底的发动机打开后便从船舷下找到折叠小椅子靠了起来，用扇子摇着风。

“二十块要什么破自行车，走吧您nei！”

昏暗的微光慢慢撒在这河水之上，如面条一样蜿蜒流长，令人思之悠转。

无语言的旅行上的自由，让无言感到身心都愉悦起来，伴随着时光的流转，也带着杨柳的青风回到了公布榜上。

网络的诸多限制，导致只有在特定的时间才能使用流量，这导致无言养成了直接去现场观看的习惯。

在人头攒动的人群中，如蚂蚁搬家热闹且挥洒着热汗的人们在热切地寻找着自己的榜区。

无言挤在人群里，寻找着自己的榜区，在靠内的左边第三张屏幕榜上流动着的排行榜上看到了自己要找的区号。

激动的心仰视着那跳动着的字幕，第一名是“石中游记”，这倒是让他感到意外，没想到自己那本会被挤下来，但也是，人外有人嘛。

眼睛往下看，发现第二名也没有自己，继续往下看，越看额头的汗水越多。在这排行榜中没有自己的名字。

不敢置信地重新看了几遍，但是得到了无比确认的答案，自己落榜了，如雷击般呆立在场——周围人则是欢呼雀跃。

嘴唇翕动，但还是说不出什么，周围的欢呼让他感到一种强烈的割裂感，难道忘记了，不，不可能，那个审核员看起来是个很好的人。

万一人家事太多疏忽了呢？心里安慰着，拿起手机看到自己保存的号码，带着抖动着手点了下去。

“喂，哪位？”

那熟悉的声音传来，无言感到喉咙有点干，沙哑着声音道：“很抱歉打扰您，我是写那《石头记》的人，请问我那本落榜了吗？”

手机那端沉默了会，声音比刚才严肃了许多：“呃，是这样的，我们的审核都是经过严格的筛选，有三审四查，绝对公平，如果上面没有那么很遗憾，可能是你的作品与我们的要求有不合之处。”

“那我想问……”

“啊啊，抱歉，我这边还得准备把榜单上的作品移到中央国进行审批，所以暂时没空，下次我抽个时间回复你。”

挂断的声音传来，无言停了一会，感到一阵孤寂，在周围庆祝自身获榜的欢呼中无力地垂下自己的手……

老旧的街道上，夕阳的眼角泛起了红，飘荡的杨柳肃然切开了风，凌厉的空气划伤了人们的心。

落日的余晖拉长了无言的影子，也拉长了时间，让这一刻的流水如此的漫长。

疲倦地回到了宿舍，躺在床上一言不发。夜空的星星眨着眼，在银色的粉尘下度过了……

能接受什么呢？

机械式地上着校园的课程，班内的卡列娜已不见，而无言也不去注意，因为他本就对此无多大在意。

校园的氛围也恰似的诡变起来。

人们都在讨论与学习无关的事情，讨论着联合王国的其他事情。

“莫斯王国内的暴乱已经持续五年了，其他几位王爵还在隔岸观火，难道一点国家意识都没有吗！”

课上胖嘟嘟，脸上有着弥勒佛般的面容的胖子伸了伸满身脂肪的脖子，用着厚重的嗓声在表示自己的不屑。

“王爵肯定是有他们独到的简介，王的想法是咱们想象不到的。”

带着圆眼镜细咪着眼的瘦子回应着。

无言对政局是毫无兴趣。国内的除了他所在公国和中央以及之下的三大王国，哪个不是动荡不定。

侧头眺视远方郁郁青青的树木，凝视上面舞动身姿的树枝，心里只想快些下课……

下来的几天，校园的争论愈演愈烈，干材在人们心里堆积，时刻等待燃点。

无言厌烦这个，编了个理由请了个假，整日堆积在图书馆上，用百年的知识填充他这个青年的身体。

临近成年礼，就简单收拾了衣物，坐上了通往成年的轨道，浮空的魔法列车伴随白云驶去了规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