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十二 章 醒来(1/1)
小户惴惴不安地回到了家里,妻子则拉着他关上门,急忙问:“怎么样?”
小户拿出盏小灯,说:“他们让我三天后在屋顶点燃这个灯,破了结界,让他们攻进城。”
妻子觉得不错,笑出了声,笑到一半发现这事有点见不得人又捂住:“这么说来都定了?”
丈夫点头,但还是有疑虑道:“要是他翻脸不认人怎么办?”
妻子则安慰道:“谁管不是管,那贼也不过横扫一空就走。这样来我们不就从此不用交税了。”
想起交税的日子,那让人恐惧的税官就让他既怕又怒,下定决心要点灯。
第二天,开了门,税官立马冲上来拿起一张饼子跟熟悉多年的老朋友关系问道:“昨天怎么不开啦?”
小户低头心虚道:“走亲戚了。”
税官搓着手指道:“那这个准备好了?”
小户拉起笑脸:“下次下次,等饼子买了就有。”
税官的脸冷了下来,抓起小户的头发恶狠狠砸向放着饼子的桌子,饼掉了一地,踩着饼子道:“一天又一天,你妈的,真以为我跟你说着玩?”
小户哭着说:“我真的没有,等卖出去就有了。”
税官看着旁边的机器抄起棍子就砸道:“有没有,我现在就要!”
看到赖以为生的机器被砸,销户抓着脚说:“您就宽限我几天吧!”
见他还是不掉出几个子,一脚踹翻机器,里面的油泼了出来流了一地。妻子出来抱着税官的手臂拿出二百块塞进他的口袋里,求饶道:“多给几天吧,求求你了。”
税官停下动作,扶起小户教训道:“这么做不就好了,我也不是不近人情。”
看着他妻子,税官夸奖道:“真是娶了个好媳妇。”
妻子摁着丈夫的头低头笑道:“您真是太客气了,真是不好意思麻烦您了。”
税官拍拍手一脸笑意:“哎呀,都是应该的,就这么办,我就不打扰了。记得三天哦。”
一脸开心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三日后,税官悠哉悠哉到了小户门下,看到紧闭的大门,拿着棍子拍着:“开门开门!”
小户站在屋顶点燃了那盏灯,只见黑色的烟雾成了一道光柱直冲天际,镇的结界如被污染般黑化瓦解。
外面蓄势待发的匪众也见此吹动魔法,同熔炉一样的火球陆陆续续砸进镇里,随后来的是巨大的冰雹令上下火水充分反应,蒸汽弥漫镇内。
没了结界的士兵慌作一团,成了鸟兽散,镇长见此不妙坐着飞机急忙离开,可惜被一发火球砸得粉碎。
门下的税官发现不妙,脚底抹油地溜之大吉。
城镇破了,民众们抱头鼠窜,镇领导也死的死伤得伤。
小户拿着那盏灯寻求保护,但被不识数的贼匪杀了个干净,妻子躲在床下而未被发现。自己寻求的从他人手里不过是借口。
贼匪确实是扫了一遍,但是是以竭泽而渔的形式扫的,壮年少女皆被扫了去,做了奴仆。
哀嚎声在城内不绝于耳。
小户妻子爬出床底,抱着丈夫的尸体也不禁落泪,后悔自己的决定。
哭了半小时,看着丈夫手握着的那盏灯,不由越发心伤。终于是绝了望,从厨房拿出菜刀绝了自己的命,趴倒在小户的身上。
血溅在灯上,黑雾成了黑水流了一面,一个人慢慢从黑水上显现。
只见那人神色憔悴,衣衫褴褛,锁骨处还有一道十字的伤疤。神情也是灰暗无比,捡起流着黑水的灯盏,掌心成了一个黑白镜面,收了那灯。
看着那还在流血的尸体,手指朝着伤口处慢慢挥动,刺眼的火光在伤口处燃烧止了血。
右手手指比成道士手势,让那两具尸体飘浮在空中,左手则是大拇指、无名指内拢,一状小法阵于空中转动,清水从法阵冲出,清洗着肮脏的地面。
食指也向内拢起,清水集聚收缩成了一滴水。食指、无名指放开,中指内靠,水滴蒸发消失。
左手半握转动,尸体外玻璃成了泥土似的包裹他们——成了一副水晶棺。
右手上挑一下后便松开了手势。棺椁在半空中停滞。
小户的沐浴室中出现了沐浴声,热水冲着无言的头发,他低头看着左手上出现的手带,带上有拉轴点,右手一拉一张长长的相卷,上面有着是个模糊的影像。
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知道他刚醒来就到了这里。
他现在的记忆基本复原,但内部逻辑错乱,打个比方:今天你欠了我钱,记成了你一年前欠我钱。
在小户房间找了衣服穿了,翻找过程中找到一具面具,只见上面:色清如刚丧之容,情态有不露山水于面上,喜怒不形于色,但却显令人悲之无言,脸颊龟裂如流水。
无言逻辑虽然不对头,但是记得自己原子钟破碎时的绝言,自己需要隐于水下。
刚带上那面具,听见门外出现粗鲁的敲击声,只听见撤退的贼匪喊道:“婆娘出来,我知道你还活着,再不出来,你丈夫就是你的例子。”
前几日的领头拍了一下那贼人的头说道:“滚。”
那人见是地位比他高的,便心虚地离开了。
领头态度恳切道:“嫂子,那是我们一时失手,还望见怪,请打开门,我们想跟你谈那哨子的主人。”
见里面还不出声,威胁道:“嫂子要是还不开门,就别怪我们动粗了。”见依旧没有反应,领头招呼手下开了那门。
几个大汉拿刀直插入内,卷出一个小洞,用手扒开那门。
门开的刹那,领头看见一个人站在那看着他,那清冷的身影和上面冷峻的面具让他心动胆寒,这是那哨子的主人。
那人一只手朝着他张开,自己不由被吸引而去,只见喉咙一时上不来气,面部青筋遍布,双手想要从中掰开,却发现自己好像在掰钢铁一样。
声音断断续续求饶:“白,白大人实在对不住,领主怀疑您的哨子偷了,所以才叫我们杀了那小子。”
那面具人把他丢出外面。外面的贼不认识里面的人,像狒狒一样叫着声就要冲进去。
躺在地上的领头急忙叫到:“住手,那是领主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