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查白面具（1/1）

无言一口咬着油条，那外部脆而内部软糯柔韧的滋味让他对前几日吃的食物简直是深恶痛绝，再喝一口优酸乳，那酸酸甜甜的味道更令他流连忘返。

而后面的女生踌躇着吃着油条，觉得食之无味，她想上前见那面具下的面容，但是非常害怕，在这截然不同的心理下十分纠结。

他没有上前一窥真面目是对的，因为她如果看了无言会让她感受一下什么是暴力失忆。

无言吃完后，用袖子擦了嘴后把装有垃圾的袋子丢进垃圾桶。合上面具，向着人数较多的地方走去。

两边的街道上新涂抹的水泥和旧墙壁构成新的交界线，路上的人们也没有做生意的热情洋溢，而是阴郁着脸，如果说这一场洗劫中除了土匪谁还获胜的话，那水泥商家必定赚了一笔。

街道左边的路口，向二百米是十字路口，路口上方的破碎的指示灯还在慢慢亮着红色的灯，下面稀疏的人群，都晦涩地把头低垂，等绿灯亮起时也呆呆地站着，直到黄灯响起，滴滴地提示着，他们便走了上去。

左边绿灯的而开着极慢的车也恍惚着神情，按往常今天是上班的日子，但是为什么心里起不了那种紧张感，为什么不怕被罚钱。

原来是工作的地方换了人，怎么换了？谁知道呢，可能是被掳获了，成了土匪的夫人，也可能在半路上被任意杀死，或者侮辱至死。

身边的人活生生地消失，商贩也仿佛像是局外人一样看着自己的手臂无力地挥着，口中无力地念叨：“要不要买点东西。”

网吧的老板也是，他的网管不知道哪里去了，竟然擅离职守，自己只好来充当他的角色。

吧室内，一半的电脑是缺胳膊短腿的，有的屏幕成了一个窟窿，有的主机缺了一大角，有的已经烧焦了。

虽经过整理清洁，但是上面的痕迹却深深烙印着，是无法修复的。

无言问道：“一小时多少？”

老板道：“十块，五块？你觉得给多少比较好？”

无言递给他十块钱说道：“等下到期了告诉我。”

老板说道：“三号机，你随意玩。”

吧室是以“L”型规划的，大约有五十来台机器，有一半以上是损坏状态，沙发也是一个一个小洞以及被刀割得不成样子的。

无言的看着主机开机键上方的数字一个一个找，最后在角落里找到三号机，按了一下开机键。

屏幕频闪了一会，花了十几秒，桌面出现了。

无言打开网页开始搜索：戴着白面具的土匪。

但是画面是以“404”结束，完全找不到。

无言又想道，人搜索不到那便找西部匪患伊始。

结果网上的内容不外乎是地方暴动，现已解决，只残留一些土匪留在深山老林。

看着网上文章的内容，无言感到割裂感十分强烈，或许自己所面对的过于鲜活了，也可能这里是特例吧。

翻找文章的时候，一篇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一篇在主旨不离这里已平定的条件下，非常细致写着事件的来龙去脉，其中对老妇是持有批判态度。

因为这老妇一家不是什么深受贫困而无法交税的人，而是于当地税务机构私下合作因分赃不均匀而杀人。

暴动纯粹是想割据一方，自立为王。

而老妇为什么失败了，文章表面上是因正规军的强大和地方民众拥护，但字里行间都说着三个人：青科林、辛巴德、白长夜。

这三人在作者的叙述中是已经被判处死刑而处决了。

但是在作者之后的文章却是反复出现，这已经隐晦地在表达可能未死。

无言也在不断找着白尚夜的有关消息，在一篇“是精神病人还是另有目的”的文章找到相关消息，作者以裂纹面具来称谓他。

在文章的表达中，这个人行事风格迥异，在暴动的初期能够以三千兵击溃正规军两万人，又在侯爵精锐部队的包围下杀出，并割了侯爵的脑袋。

在军事上击溃侯爵并向着四方出击，直接杀穿了西部王爷的主力军。在政治则是采取互补政策，对地区的主要官员进行对调并且派入亲信了解其水平进行学习。

而地方治理的二把手则是以分权的形式，把以往的权力在加以稀释，降低其反抗的危险程度。

在治理得有理有条时，那老妇撒手人寰，留下的遗嘱则是分权，战功最大的“裂纹”的统兵权、任免权被一分为三，其治理的区也是被分成三份。

最大的地盘由老妇的儿子继承。

之后便是与前面相割的内容，那“裂纹”成了疯子，在自己的辖区肆意妄为，怎么开心怎么来。

但此行为下却是反抗者甚少，甚至依旧还有人拥护着，其他两大区则是时常镇压“叛乱”。

作者给出自己的答案是，“裂纹”只折磨上层人物而从不去干扰底层，这就是他怀疑这种行为是为了集权而作的原因之一。

在文章的最后，作者留着一个疑问：“裂纹面具”下到底是一张什么面孔。

无言也对自己扮演的角色有了定义。

在网上搜“如何做一个演员”，学习怎么扮演。

但很遗憾看得永远比做的容易，他认为自己没有演员的天赋。

删掉搜索记录，头靠在沙发上，闭上眼，回顾这个人已有的信息，想道：或许我跟这个有点共同之处。

不知道为什么，无言有了一种知道怎么做的感觉，因为他现在的状态也差不多是一个疯子。

跟这个不认识的人莫名起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受。距离总是可以产生美。

重新看向屏幕打算在找一下相关资料时，发现对面有一双贼贼的眼睛在盯着他，无言有些不快，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说话，还是想回去？”

这话让对面的人一个激灵，不好意思的站起来，挠着头像一只松鼠一样摆出笑容说：“我这不是担心您迷路了，要不我来当向导吧，我告诉你这里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不需要，如果你在胡搅蛮缠的话，就休怪我没打招呼。”

见状那人“哦”了一声佝偻起了身子，有些抽泣着转身慢慢走，时不时用手擦着眼泪，发出一些“呜呜”的声音。

这一番引起了网吧里的上网者的愤怒，纷纷怒目而视，随时上来想暴打他一顿，嘴上还说着无声的威胁，肢体动作也威胁着他。

无言真想一刀砍了这个人，要是自己现在让她走了，那等下必然会闹出不小的动静，这不是自己所期望的。无奈道：“回来。”

那女生瞬间转过身，手里还握着眼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