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残忍的画卷(1/1)
暴力是不能使他屈服,但是可以使他因其身上的弱点而屈服。
大熊也是如此,他臣服了,低下那高傲的头颅,成为这个比自己小的多的人的奴隶,他的獠牙也变得不再锋利。
他并不服气,獠牙收敛了,但是藏在心里的魔鬼却在进化。思谷无疑也看出他只是表面臣服,所以跟他说道:“法力不能使让你跟随,那就用肉体的痛感让你知道彼此的差距。”
听闻此言,大熊把自身伤处烧焦止血,怒目圆睁活像一位地狱的守门者,他不待说话,左臂如山一样就朝着这个小人的心胸挖去。
其势山倒海浪,黄色的刀锋就挖向思谷的心胸,后者靠左避开,放手抓住来者的拳头向后一拉,并使力朝熊的腹部重力一打。
大锤击碎石头的声音传出,大熊肠子被一阵荡漾,胃里的酸液也在肆意狂飙,闷哼不出任何痛苦之声,右手朝着小人的头上劈下,如开山斧凿山一样有万均之势。
而那思谷则是抓住刚才左手反手拖向天空,一手撑起熊腹部像丢保龄球一样丢到山壁。
被砸出大洞的大熊身上流着黑红的血,棕色的毛也像是被镀上了另一层盔甲。那随着体温的升高而凝结的黑血也在助长着那毛发。
身上俨然是刺猬攻击的模样,白色的眼球射出火红的凶光。他放弃了直立行走而是像猛兽一样四肢崩裂地面带着震动而来。
离思谷五米远一跃,左爪向前如箭矢极速便要拍碎他的脑壳,后者也兴奋地抓住那爪子,朝着天空就丢了去,低身一跃便把空中的大熊的脑袋抓住朝着坚硬的黑色地面就是一砸。
地上砸出一道深坑,那大熊也是头疼欲裂,七窍流血,獠牙出现一道裂痕,心里的魔鬼也彻底消失,取而代之便是一种臣服的小鬼。
喉咙渗出的血让他谈吐不清,但是他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明白了。
“我,我服了。”
思谷现在是心情愉悦,一扫在城中的闷气。
老大服了,他们也跟着服了。对思谷道:“老老大好。”
思谷从给他们珍贵的药物让他们修复伤势,尤其是大熊他不惜拿出治疗四阶用的药物治疗。
大熊恢复的速度本就快,再加上他的药物更是让自己的顽疾被根治干净,身上的毛发也亮了几分,这真心,他已经从那拳头上感受到了。
单跪带领小弟们道:“随时听您调遣。”
思谷扶起他道:“你是一条硬汉,我真想把你带走,但是现在时机不到,你先做着本行。”
“是。”
他把从身上拿出一个牌子,那是嫡系的证明,他递给大熊道:“这个拿好,将来有大用处,还有如果有人持有类似的就给予照顾。”
大熊看着背面的“半鹰半骷髅像”和正面“思谷”,熊头点了点,把它塞到胸前的毛口袋里。
两人简直是相见恨晚,大肆交流感情,直到那月亮隐去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兄长,一路安全啊!”
大熊擦了擦眼角,感动不已,从来没有遇见这么对脾气的人。
思谷也是招手道:“你也注意安全啊,我迟早会回来的,到时候咱们好好干一杯!”
大熊热泪送别,用纸巾把鼻子里的鼻涕搞出来后便正经道:“我们该干正事了,大哥还没来的时候一定要坚守职责!”
“是!”
至于那袋鼠,成了一幅壁画让他们上香祈祷下次来个富家儿。
思谷离别后也伤感,不过很快便打起精神,继续牵着马赶路,无言而反坐在马背上,看着自己来的路。
他问道:“主城还有多久?”
“将军,三个小时。”
摇着伪装的棕色马尾的赤霄十分满意这次散步,连步伐都轻快了。
骑马的话十几分钟就到了,但是无言则是选择行走,因为他要了解这兽谷基层如何以及未来防备的需要。
在这大路周围的小镇简直是惨不忍睹,脏、乱、差等等可以想到的都有,路边随处可见的兽骸、那年久失修的房子、那杂乱的道路,那食不果腹在地上饿的无法动弹四等兽和旁边围墙内大快朵颐满地都是残渣食物的军营。
啧啧啧,这里是现代和古代的结合体,有着现代的先进,也有着古代的落后。
慈爱的上等人在细细地咀嚼食物,一感到不合胃口便随之可弃;野蛮的下等人在大院、军营外等着他们倒出的垃圾,以待成为第一个口腹者,有的已经在那水沟里扒着残渣了。
这一幅画卷是这么残酷和波澜壮阔,他残忍地绘画出在同一个世界里,有着不同世界的人。
无言唏嘘感慨,这一幕已经刻死在他那大脑内部上的空白处,无论何时都无法忘却。
一座军营,同为四等人的士兵无比厌恶地把手上的垃圾桶丢到排水沟里,让他排出军营,而院外的四等人则是见到佳肴一样上去争抢。
至于五等,那很抱歉,他们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都被赶到贫瘠的地域了,他们如前文所说,需要在那缴纳巨量的税务,整日如机械一样重复着,自然没有出场的机会。
士兵见到外面的四等,眼神的鄙夷是露于表的,拿着枪敲打着铁门赶他们道:“别那么恶心,自己去别处找吃的去。”
外面的人见状停下来,朝着铁门的左右躲避,等他消失,准备又聚集一堆。
士兵刚走没多久,发现又重新凑了上来,正要鸣枪,军营的大喇叭却响了起来。顾不上外面的四等,他急忙集合去,只见长官道:“公主又跑了,快点去找!”
军营像蚂蚁一样四处散开,朝着不同的位置去寻找他们的公主。
无言依旧沉浸在这幅魔鬼的画作,全然不知即将发生的事情。
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让自己休息一下。他左边是一座高山,那山上的树堆发出窸窣的声音,无言以为是小动物便不去理会。
一道身影从树堆冲了出来,一个箭步跳跃在马上,未来地及反应便带着他驰马而去,留下一脸迷茫的思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