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斩（1/1）
在灵魂的深处，麦莎爱长夜甚至爱过家人，但是在时间的陪伴下，让她把这个感情给压制了，以理性化来迫使自己做着自己深处所不相信的事情。
面具上的裂纹，是当年长夜为了救麦莎而被一位五阶后期全力一击所造成的，麦莎也因为这个而愧疚不已。
当她以为长夜死了而趴在他身上痛哭的时候，长夜却用他那满是裂痕的手揉着她的头发，安慰着她。
“傻瓜，我可是给你立了生死契，没娶到你之前可不会死的。”
麦莎则是把脸捂在他的胸口上说：“嫁给你，你也不能死。”
面具上的纹路是他们彻底表达心意的证明，她忘了吗？不，是把它藏进那最珍贵的记忆深处。
无言的悲容没有了，现在只有对她无比的厌恶，他的声音清脆而寒：“就是这样，现在你得逞了，开心吧。”
他手指一挑，那面具脱离麦莎的手飞行无言。
麦莎伸出那双手，想抓住那感到悲伤和美好的面具，可，一切到底成空，她发现自己完全抓不住，自己现在完全……
无言带上去后，面具的调声也恢复了，往常的声音传出：“我会给你一道禁言咒，禁止透露与我有关任何事。”
比起艾因莫克的那道粗制滥造的咒，无言这次下的是一道五行禁咒，除非是五行六阶的人否则谁都无法解除。
左手五指并拢，而后松开，一道五光十色的光圈显现，隐入了麦莎的眉心中。
解决完无言便要离开了。
“他的尸首在哪？”
冷不丁出现这话。无言则说：“只有三分之一，埋在不知名的地方，我不能告诉你，因为你不值得信任，也不能去看他。”
无言本想说“不配”，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以什么身份说这句话，就改成了“不能”。
无言离开了，留下麦莎一个人在那池塘瘫坐着，她低头见到自己做到一半的衣服从袋子倒了出来……
无言回到了办公位，叫贺浑把参与该事件的相关人员都交给司法大臣审判。
“那辛宫夫人和辛巴斯夫人呢？”
“那两个……”无言想一刀都砍了，可这样就违约了，恨恨的吐了一口气道，“算了吧。”
“是。”
司法大臣正因统计而焦头烂额的时候，见到贺浑找上门来，没好气道：“犯人给你们内务长，叫他上交司法庭。”
贺浑递上一张详细的调查报告和名单。
大臣拿过来一看，差点提前入土，他那枯枝指着那名单声音惊恐道：“这，这真的，确定不是罗织?”
“将军看了，刚才的动静你不知道吗？斥虚自爆了。”
听见这话，大臣的手像是在按电报机一样，抖个不停拿起报告和名单，是越看越心惊。
看得他只能看一页就缓一下。
他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他娘的，这也太吓人了，而且我怎么感觉还有人没被挖出来。”
说到这一句时，他明白了不在名单上的人，看着贺浑那禁言的神色，也是苦笑：“不是谁都有将军那么强大的心脏。”
随后，在接下来的几天，更加专业的司法大臣彻底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涉及到的所有人彻底揪出来了。
除了那两个人，涉及人数上千，从生产到使用，都采取一种碎片拼凑法，即把其中的一角交给不知情的人制作然后拼成完整。
无言命司法大臣，把不知情的人免掉。
除开这些，仍然有四百多人，而且大多是中上层。
对这些，或者说是昔日的辛德斯派，无言则没有那么好心了，直接道：“律法如何规定？”
“按律，斩。”
“那就斩了，尸首让家属交钱赎回，关山的刽子手上的刀也是要钱的。”
“是。”
这案令关山上下都处于一种极大的恐慌中（主要是官吏），这么多人被斩，这还是头一次。
经过这次的铁血镇压，无言也得以顺利施展自己所指定的策略。
杨愔，司法大臣，无言三人组成“经济稽查部”挑选得力干将首先以中上层为主进行彻底的调查。
上层七城三十一镇上层八千多人，三千多被革职并抄家，中层三万多人，两万五千被革职，底层七万多人，被革职有一万多。
调查期间，各地管理最怕的便是在熟睡中门外响起剧烈的敲门声，打开一看，一脸凶神恶煞的稽查员像是地狱的黑白无常说道：你涉嫌该地区的某一项贪腐，请跟我们走一趟。
哪怕是蛮狠占着造反时跟着长夜而推搡着稽查员恶狠狠说：“老子打仗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那里光着屁股呢，敢来查我？”
的官吏，这种一般有更好的组织来服务，贺浑奉命建立的“老官调查部”（这部的人员都是跟着长夜打过大江南北的）来亲自伺候。
相比于“老官部”那稽查员简直是天使，因为前者的荣誉感非常强烈，特别憎恨堕落的战友,所以，一顿好打是少不了。
调查持续了两个月。随后便是考核。
及格者，留任，不及格者，辞去职务。
有了上次的教训，各地官吏铆足了劲，以致他们的老婆都认不出来了。
摸着脸问道：“怎么这么勤劳了？”
其官吏道：“将军玩真的，我可不想滚蛋。”
考题由杨愔等专业大臣出，无言则是在一旁给他们做靠山。
在日夜颠倒，眼冒金星下，猜怎么遭，还是有一半的人不及格。
无言让他们待业，复读去。
这一番改革还是不够了，无言深知教育的重要性，于是在他的倡导下，一座座学校拔地而起。
至于老师，这由大臣们出题，把那群落榜的和有意愿的人叫来考试。
按他的估计至少得四年才能学习成才。
这太久了，他等不了，隔壁那三头狼可是在虎视眈眈。
在他忧虑时，有人来了。
一位年龄在二十二左右的女子站在关山府下，身边跟着三位仆人。
仆人让看守通报一下白长夜。
看守不满直呼其名，但还是问道：“你们是？”
“海因里希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