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柳叶节（1/1）

“陛下需少饮酒”。若生将酒坛接了过来，虽然并不讨厌他喝醉撒泼样子，但并不打算再给他喝，。

“朕听太医的。”司空墨若生并肩站在长廊上，欣赏着湖面的风景，突然一声巨响，十几支烟花直指天空相继绽放，绯红的桃花、雪白的梨花、娇艳的海棠花，绽放，又落下。

“陛下有所不知，今天咱们来得巧了，正赶上这黎城一年一度的柳叶节，这个时候正好柳叶节的高潮时段，热闹得很。”季言在旁解释道。

“朕很欣慰，可以看到此时此景。”司空墨早些年在外聚集势力的时候，见多了流离失所。做一世帝王，司空墨觉得让百姓安居乐业，才配名留青史。

“那也是因为我们大虞有陛下这样的明君，百姓才能安居乐业。自陛下登基以来，改良科举，广纳人才；每年开仓放粮，兴建学堂；又兴农业，减免赋税；并且这些年暗中除掉了不少贪官污吏。陛下您在百姓心中，就像是神明般的存在。”季言见此情景，也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但愿这盛世一直都在。”他不能保证做一代明君，却不想辜负子民的爱戴。

“他们都相信您，因为您是他们心中的神。”若生对司空墨说，当然，若生也相信他。

司空墨有些恍惚，明明没有喝酒，却被这波夸赞给荡漾了，心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宗旨。恍惚间摆手将宫女太监将遣了下去，便痴痴地望着若生说道，“朕想去城逛逛，师兄能否同行？”

“不去。”外面可是有不少刺客等着杀他。

“当真，有师兄在，朕不会有危险的对吧？”

若生把酒坛扔到一边，将他揽起，身形一闪便来到城中。城中当真是热闹，街边两旁全是小摊小贩，灯火通明，人流熙熙攘攘，个个都提着灯笼，戴着面具。

“老先生，他们为何都戴着面具？”司空墨问旁边的一位小摊贩。

“看二位公子是从外地来的吧。这柳叶节可是我们当地最热闹的节日，这天大家都会戴着面具出门，提着自己亲手用柳枝编制的花灯，送给心仪之人。公子们的花灯多为动物类，姑娘们的花灯多是花卉类，要是双方交换了花灯，便可当下摘下面具表达情思。”老者介绍道。

“那都戴上面具了，又怎么能找到心仪之人？”司空墨拿起摊位上的青色面具，又问道。

“若是命定之人，总会找到的，这也算是一道小小的考验。”老头一边整理摊位一边答道。

“真是有意思。”司空墨拿起一个青色面具给若生戴上，自己又挑了个狐狸面具，还拿上了两个花灯，便掏了一张银票给老人，“谢谢老先生，不用找了。”

“哟，这可是太谢谢两位公子了。两位公子可往前面走一点，前面还有戏剧表演。”老头接过银票连连道谢。

两人听了老者的话往人更多的地方走去，就连戴了面具，也掩盖不住不凡的气质，从出挑的身形便能猜出面具之下定是一幅姣好面容。

“公子，我想要将花灯送给你，可以吗？”一位女子小心翼翼的询问若生，这女子眼部用白色面具遮挡，提着一盏海棠花灯，不看脸便能感觉到她的羞涩紧张。

只可惜这花灯是要送给若生，若生本就是冷淡的性子，姑娘见若生半天不理，更加羞涩地离开了。

可是这些姑娘仿佛不死心一样，前仆后继地要送花灯，惹得司空墨十分不高兴，将若生拦在身后呵斥道，“这个人，想都别想。”

姑娘们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又想将花灯送给司空墨，见司空墨也不接，姑娘们笑得更开心了。

“他们来了。”若生感觉到了杀气，一下警惕了起来，此时房顶上已经潜伏了一波黑衣人。

“怎么会这么快？”司空墨不解，一路被若生带出来，不应该这么被发现才对，况且他们从开始就戴着面具，问题肯定出自他本身。

摸着腰间香囊顿时明白天青阁是以追踪得名，这香囊是早上宫女戴上的。将香囊从腰间取下闻了闻，里面果然多加了一味香料：“果然是这香囊没错。”

“先往表演处去。”现在四面都是刺客，又处在闹市中，若生不便施法。

“不，城中百姓无辜，往东边树林走。”司空墨为了避免伤及无辜，不打算立刻扔掉香囊，又将香囊挂回腰间。

两人正要往东面走去，突然蹿出几辆表演车队，有人在车上表演，顿时锣鼓升天，随着西面烟花点亮了夜空，大量人流往两个方向挤去。由于突然的人流暴动，两人被挤到了不同方向。

“玄烨。”待人流松动，若生大声地叫着，街上那么多戴着狐狸面具穿白衣的人，他顿时慌了，四处寻找，他害怕那些刺客早就趁乱将他抓了起来。

他慌得连自己是个妖都忘了，只顾着在人流中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只是那么一眼，他看见远处同样四处寻人的身影，若生确定那便是他，径直走过去将那人狐狸面具摘下，看见面具下熟悉的笑容终是松了一口气。

“若生，我们是不是应该先交换花灯才可摘下面具。”司空墨开始也在人流中寻找若生，只是一眼看见一袭青衣走来，他便确定一定是他。

“胡闹，先离开。”那些刺客早已混迹在人群中去，若生见状拉着司空墨就往树林方向去，远离人群后便施法加快了步调。刚到树林一会儿，果然天青阁的人就随后而来，将他俩团团围了起来。

“司空墨，束手就擒吧！”带头的人说道。

“要不把他们都杀了。”若生此时已经满身寒意。

“自然要杀，不过不要你来，我可以杀千人万人，但你的手不能脏。”司空墨手里还拿着花灯，往前面照了照。随后向空中放了一个特制的信号支援，同一般支援信号不同，它没有任何声响和颜色，所以没人注意到他这个动作。

带头的人听到这样的话先是一愣，随后便指挥摆阵，“得罪了，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也当是为了那些被毒害的兄弟们报仇了”随后挥了挥手，“给我上，活捉司空墨。”

若生和司空墨背靠着背，若生祭出舜华，司空墨也同样拔出王剑。很快就打斗了起来，只是他们人数众多，一直被动消耗下去，趁不备时司空墨手臂被杀手划上了一刀。

若生见状动了杀心，怒他们人多势众，双手汇集妖力，正打算施法。

司空墨看见他手心的蓝色光芒，赶忙上去拍了拍他的手，不想让他这样做，“不，你的手不是用来杀人的。”只是现在又不得不让若生拔剑自卫。

两人维持了一刻钟后，树林里万箭齐发，一群穿着银色盔甲的人闯了进来，他们速度极快，杀伤力极强，只是片刻便把天青阁的人杀得片甲不留，可能这些人都不明白自己死在谁人手里。

“陛下，臣救驾来迟。”为首的人带着众人跪在了司空墨面前。

“去，后面还有天青阁的人，一个不留。”司空墨负手站着。

“是！”随后一班人马又退了出去。

世人只知天青阁，却不知还有一派实力恐怖的势力，便是暗夜，他们身处暗处，由帝王直属，除了帝王不听令于任何人，暗夜以侍奉为荣，一旦令下，不管是情报还是杀人，通通视死如归。

“若生，让朕看看。”司空墨连忙检查若生有没有受伤，又赶紧将若生青色面具上的血渍擦拭干净，他懊悔自己的大意，又将他拖入这刀光剑影中。

“我无碍。”若生看着司空墨手臂的伤还在滴血，将他手拉过来，施法让其伤口快速愈合。

司空墨感受到手臂处传来阵阵冰凉，笑了笑将花灯递给到若生面前，“朕还没有和你交换花灯。”见若生没有伸手来接便继续说道，“怎么，摘了朕的面具就不想负责吗？”

“我花灯掉了。”若生此时两手空空，司空墨竟然打了一架也把花灯护得很好，作为凡人实力还真是不可小觑。

“朕要这个便好。”司空墨将若生的青色面具取下。

随后若生也接过了蝴蝶花灯说道：“回去吧。”

“可朕还想问问你，是怎么一眼在人群中找到了朕？”两人并肩走着。

“直觉，世人是世人，你别于所有人。”若生思索了一下回答，他这样说也确实是这样想的。

只不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司空墨反应了半天，心想他是什么意思，开窍了还是无意识地答复。不等他追问，人已经被拦腰抱起，腾空向宅院方向而去，耳边只有风呼呼地吹，和那一句司空墨琢磨不透的话。

之后一路上受到了不少追击，只不过都再也没有杀到司空墨面前。众人赶了七天的路程，终于到达了京都。

宫外，文武百官后宫妃嫔早就候在宫门口，恭迎他们的帝王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