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母亲让我回家一趟(1/1)
我脸色一白,勉强的笑道:“确实,所以很谢谢楚先生。”
在我和秦朗结婚前,他也曾将我捧在手心里宠着,可是最后……
不还是落得被背叛的下场吗?
我无所谓的笑了笑,顺着他的手将安全带给系好,唇角始终保持着浅浅的笑容。
在回别墅的路上,驾驶座上的楚庭随意道:“听说你辞职了?”
心不在焉的我敷衍的点点头,被打得脸现在还火辣辣的疼,却更加让我清醒我现在要做的是什么。
我现在要做的是保住四合院,顺利离婚,将孩子生下来,找到孩子生父。
“叮!”
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思路,我低头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看到来电显示呼吸一滞。
我立马看向楚庭:“楚总介意我在车上接个电话吗?”
“当然不介意。”楚庭语气轻松。
“谢谢。”
接通电话后,我只说了个“妈”,电话那头的人便迫不及待道:“娇娇,明天有空吧?回家一趟,我和你陈叔叔也好久没看到你和阿朗了……”
说到秦朗,母亲的语气停顿了一下。
“怎么了?是不方便吗?”母亲在电话那头询问我。
我犹豫片刻:“好,那我明天回去。”
“嗯,什么都不用买,妈和你陈叔叔看到你们两人恩爱的回来就够了。”
恩爱?
母亲的话让我的心立马空落落的,不过我并没有在楚庭面前表现出来。
挂完电话后,车厢内彻底的安静下来,我在想要明天回去后要怎么和母亲解释。
“遇到困难了?”
忽然车子停了下来。
我看车子已经到了别墅,勉强笑了笑:“没有,谢谢楚总帮我解围,还送我回家。”
说完我落荒而逃,我总觉得楚庭的那一双眼睛好像能看透我似的。
第二天早上,我七点准时起床,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去礼品店买了点东西就往家赶去。
母亲住在a城郊区乡下,从别墅这过去,打车需要40分钟的时间。
这一路上,我想了很多很多,却怎么也不知道要怎么和母亲解释最近发生的事情。
昨夜刚下过雨,路面上蓄着一洼一洼的积水。走过充满鱼虾腥味的街道,入眼处就是几栋老旧的居民楼。
我还在做着心理建设,一道惊喜的声音在我的身后炸响。
“娇娇?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穿着朴素的中年女人素颜朝天,左右手各拎着好几个鼓鼓囊囊的袋子,小跑着到我身旁:“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阿朗呢?”
我从她手上接过东西,含糊其辞:“想着早回来就能多陪陪你就提前来了,秦朗上班不好请假……”
“行,那我们先回去吧。”母亲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我们家住4楼,一厅两室的房子,平日里继父和母亲住是足够的。
我放下东西,随口问道:“叔叔去上班了?”
“嗯,他最近可忙了,有时候凌晨一点都还没见回来。也不知道天天忙着些什么,总不跟家里报备报备。”
母亲撂下这句后,就开始忙活起来,说是中午等继父回来咱们一家三口好好吃一顿饭。
我犹豫的看了眼母亲,想要主动坦白要离婚的事,但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我帮母亲大人打着下手,一边从窗口眺望楼下风景。
收废品的声音吆喝着,充斥整个小区。一箱箱卖不出去的鱼虾又被搬了回来,堆积在门口和楼道。
其实我不知道夏天为什么会和浪漫挂上钩,明明这个季节里,空气中总混合交错着各种的臭味、汗味和腥味。而这种气味又让我孕吐反应严重。
母亲和我唠嗑着家常,她好像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娇娇,你脸色怎么那么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的视线缥缈,总没有实处予我落脚:“没,可能有点晕车。”
母亲赵青荇努了努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一顿饭做好后,赵青荇给继父打了个电话,没过多久,继父回来了。
“叔叔。”
继父冲着我点点头,那复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我觉得很奇怪,他们好像话里有话,但又不愿意说出来似的。
饭桌上,我心不在焉的吃着米饭。
继父陈祁廉忍不住开口:“娇娇,最近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啊……”我低着头随口道。
“那你看看这个视屏,我有点看不明白。”陈祁廉拿出手机递给我。
手机播放的视屏……我不过是看了一眼,脸色便立马变得苍白。
我震惊的抬头看向母亲和继父。
“这是我同事发给我的视屏,这刺桐红银行开除你的声明,这些都是真的吗?”陈祁廉努力克制着心情。
我浑身发冷——行长明明是让我主动办理离职,怎么会是被开除?
赵青荇见我不说话,柔声道:“娇娇,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和秦朗的感情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回……”
“对不起妈,这件事可以让我自己来处理吗?我……”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继父给打断:“你怎么处理?你处理就是这样处理的吗?娇娇,你父亲是怎么言传身教的,你都忘记了?”
“我没有……”眼泪无声的落在地上,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在他们的眼神下,我只觉得快要吐出来了,我立马捂着嘴巴往卫生间跑去。
刚才吃进去的饭都被我吐了出来,吐到胃里什么都没有后,我便一直干呕。
“娇娇,你怀孕了?”母亲一脸关切的看着我。
我抱着马桶缓缓起身,简单洗漱了一下,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宛如纸张一样的脸,无奈的笑了笑:“妈,你不用担心我,我能处理好的。”
“这不是你能不能处理好的问题,你们结婚才一年!一年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的矛盾?”母亲明显是相信了那视频里的话。
不等我开口,继父便继续道:“娇娇,你了离婚我们都能理解,但你现在还是已婚妇女,你这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从我的牙尖里挤出几个字,我第一次感觉到我的声音是如此的艰涩:“叔叔,妈,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孩子的生父不明,对他们老一辈的来说就是个野种,而我在婚姻内犯错,我也是个罪人。
但这里面的实情他们不知道,他们也不懂!
赵青荇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握住陈祁廉的手,用力到关节都泛了白。
她让我跪在父亲的遗像面前,大滴大滴的泪珠从她眼尾滚落。
母亲从来都没有骂过我,这一回所有难堪的字眼都让我心如刀割:“我们陈家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不三不四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