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小说网

繁体 简体
久久小说网 > 情深似你似地狱 > 第九十一章:母亲怀疑父亲的死没那么简单

第九十一章:母亲怀疑父亲的死没那么简单(1/1)

那等待回答的一分钟里,是我觉得自己这二十多年的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分钟,而终于等来了一句:“好。”

“刚好你爸要迁祖坟,他生平最疼你了,你刚好回来看看。”不容我多说,母亲已经挂断了电话。

夜色似海,沉沉浮浮,我的一颗心,也乱如麻花。

楚庭去医院看望覃释了,走之前已经和我说过,不用等他回来。

我也劝过他,让他派人去医院看看情况就好,没必要亲自到场。毕竟靳野一个“活阎王”还杵那儿呢。

可楚庭无奈地告诉我,门面功夫总是要做的,而且覃释一事,于情于理他都有愧。

洗漱完后,我往床上一窝,用被子把自己在角落里裹成了一个粽子,身旁留出了大片的空间。

没来由的,我想到了李板荷一事。

如果楚庭让人拿着我的照片去找李板荷指认,问我是不是当初他口中所谓的“叶倾榄”,那楚庭不是什么都明白了?

包括当初靳野帮我把李板荷“请”到a市,这些脉络他都能一清二楚。

那到时候,我又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做才能真正让楚庭信任我?

我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飞快发了几条信息,这才略有安心。

迷迷糊糊地睡到后半夜,我被噩梦惊醒,身上黏黏糊糊的都是汗。

而我一睁眼,入眼的就是黑暗的环境。而在我的床边,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一动不动地望向我!

“啊!”我惊叫出声,手上已经拿过枕头准备往那人砸了过去。

灯色微暖的小台灯被人打开,我的手腕也被人及时拽住,温柔的声音落在我的耳畔:“陈娇,是我。”

“做噩梦了?”楚庭口袋里揣着棉麻手帕,正好给我擦了汗。

我点点头,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紧紧牵着他的手。

“梦到什么了?”楚庭的嗓音有如春雨消融,音量虽然不大,却带着莫名抚慰人心的力量。

我半屈起身体,抱着膝盖:“我梦到……有人要杀了我,他紧紧掐着我的脖子,我都喘不过气了……”

那种感觉太过真实,牵动我之前的回忆。

在我想打胎消息误传到那个男人耳朵里,他也曾如此真实地动过杀心,想要了我的命!

我把楚庭的手缓缓放在我脖颈间,他无名指处还戴着一枚素戒,连带给我的那硌得生硬的感觉都一模一样!

“怎么了?”楚庭放在我脖子间的手很快收了回去,神色自若。

“好像,真的好像。”我喃喃自语道,抬眸看向楚庭:“阿庭,有一天你会不会也想杀了我?”

这话放在平时问出来肯定显得亳无厘头,可我今晚被噩梦惊醒,楚庭至多也只会以为我被梦境吓到了而已。

他冰凉的额头与我相抵,落下的话语却滚烫:“你是我爱的人啊。”

迁坟是陈家的大事,但我爸生前就不喜欢任何热闹的场合,连走的时候都是静悄悄的。母亲和他生活了大辈子,也一直遵循着他的心愿行事。

所以今天到场的人只有我和母亲、以及近亲廖廖几人。

我抱着骨灰盒,没打伞,豆大的雨珠一颗颗从半空中砸下来,模糊我眼前的视线。我凑在母亲身旁:“要把爸爸带去哪儿?”

之前父亲去世,母亲的选址定在了一个墓地公园里。

因为是在公墓,每年来祭拜时我们甚至还能看见一些多出来的花篮果篮,也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赠送的。

但我想,父亲当初肯定是一个清白官,要不然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有人记得他?

母亲一脸的淡然,怀里抱着一大束开得热烈的黄雏菊,细雨沾湿绿叶,青翠欲滴。

“你爸爸说过,他喜欢守着家。正好我们家后面那座山给我们划出了块地,我也不拿来做什么,就想让你父亲实现这愿望。离家近点,也好点。我也找人算过日子了,今日宜动土。”

我没异议,只是感觉手上怀抱着的骨灰盒格外沉甸,而心里都是酸酸胀胀的难过与心痛。

但我不敢在母亲面前掉眼泪,悄悄背过身,抹着通红的眼眶。

“你那个小男朋友这次可没和你一起过来。”母亲对楚庭没什么好脸色。

我吸了吸鼻子:“妈,你不是不喜欢人家吗?我总不能带那么大一活人来生生碍你的眼吧?而且爸这事就算是件大事,那也得尊重他老人家的遗愿,就不让那么多陌生的人来送他了。”

至于我和楚庭的关系,说起来都别扭。

但我心里倍儿清楚,那肯定不算男女朋友关系。

母亲冷哼了一声,絮絮叨叨:“平时没见你那么听我的话。”

她欲言又止,旁敲侧击问我:“你奶奶那套四合院,现在怎么样了?你和秦朗离了婚,他净身出户,那套房子你总能拿回来吧?”

四合院是奶奶留给我的嫁妆,那名义上就归我所有了。

放在平时母亲肯定不会过问这种小事,今天我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但那房子……我支支吾吾着想糊弄过去:“那四合院现在还好好在我名下呢,哪天你想过去住了,您就和我说一声。”

“真没哄人?不是在拿我寻开心?我前段时间怎么听说你把那四合院一转手卖了一百万出去?你奶奶留给你的嫁妆,你就这么急着变现?”母亲要不是行动不利索,估计也早像覃释一样操起拐杖往我脊背上招呼。

“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不实消息……”我努力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有底气些,“在这件事上我还能骗你不成?”

“还有你现在那个男朋友我也不满意,你找个时间赶紧给我分了。”母亲从怀里摸出一张报纸,塞到我手里,脸上依旧没个好脸色。

“你可以说我独断主义,甚至说我蛮横也无所谓。但我和你说过,你爸当年的死肯定没那么简单……他就是遭报复了,才会有那么一场飞来横祸。所以楚家的人,你少接触,能断舍离的趁现在没深陷下去就断干净。”

那份报纸已经上了些年代,边缘都卷起来了,看得出来时常被人摩挲。

报纸的第一面正中就是一则车祸新闻,年月日都能和我爸当年出事的时间对上。而新闻上更多的细节,都指向了一位肇事逃逸的司机。

当年撞到父亲的就是一辆普通的轿车,而当时出事的那个巷子口又处在路边监控拍不到的死角,只隐隐看出坐在驾驶位置上的司机头上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

把父亲撞飞了一次后,司机又狠狠踩了一次油门,轿车完全从父亲的身体上碾压而过。

很多年前的那个晚上,下了暴雨,冲刷着柏油路上的血痕和浓重的血腥味。

而司机肇事逃逸后,一路把车开到了一个偏僻山谷。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雨天路滑,轿车坠崖而毁,警方还从驾驶位上扒拉出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

这起交通事故太过惨烈,肇事司机被确认身亡,而且没有亲人在世,对我们一家做不到赔偿,所以最后这件事大有不了了之的意味。

但母亲这么多年一直咬定,当初指使挑唆司机干出这事来的一定另有其人。

是因为父亲动了旁人的奶酪,所以才会迎来如此惨烈的下场。

我反反复复研究着报纸上的一字一句,心情沉重得像压了一片大铅板。

我无声地抱了抱母亲,才发现她这几个月来消瘦得厉害,身影也开始慢慢佝偻,都快没了当初泼辣威风的劲儿。

“妈,我知道你很难过。可爸这件事,和楚家有什么关系?”又和楚庭有什么关系?

母亲的音调一下拔高,变得尖锐:“陈娇,你是不是忘了你究竟姓什么?上面这个人!!!”

报纸快被她戳烂,也难掩她语气的义愤填膺,“就是化成灰我都认识,当初他给楚家当过司机!”

“哪个楚家?”a市那么多大大小小的楚家,怎么偏偏就让我疏远楚庭?

母亲又愤怒甩出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两个男人的合影,肩膀互搭着,看得出来两人关系亲密。

而上面其中一个人就是我父亲。

至于另一个人,我没见过。

“楚慢寅,当初和你爸爸一起考公、做官的。一开始楚慢寅还和你父亲称兄道弟,落魄时也是你父亲一直在接济他。谁想到这个人会如此的狼子野心!举报你父亲非法贿赂不止,在你父亲出事的第二天就接替上了你父亲的职位!”

这一连串事情的发生简直无缝衔接,要不是早有预谋,谁能相信这些都是巧合?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个肇事的祸首,母亲认出来他给楚慢寅当过司机。从楚家辞职后,他才喝了酒跑到大马路上来撒疯的。

我想着楚家的族谱和关系网:“可是楚家没有这个人。你说的楚慢寅怎么着也是政界人物,而楚家从爷爷辈开始就一直从商,都没有人跨界从事其他行业。”

那这两件事情,母亲究竟是怎么强行联系在一块儿的?

母亲撑着黑伞,握着金属伞柄的手关节都泛了白,语气也连带着冷了起来:“反正我的话就说到这儿,那你要真不想和那个叫楚什么的人断干净,也随你自己去。但是丫头,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对着起你爸吗?!”

“妈!你这不是在无理取闹吗?”我留在楚庭身边,怎么就对不起我爸了?

当年的事情到现在为止都没查出个水落石出,母亲凭什么咬着楚庭不放?

凡事都得讲究个理不是么?

湛为己有质子成皇盛京小仵作替嫁燃婚:小祖宗嘴硬腰软这里不是我的家邪骨胖揍暴虐王爷后她怂了凡人之长生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