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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chapter29(1/1)

昏黄的灯光照在白皙的大腿,书越蹲在林味面前,他的手部一直在滚药草团,眼神还直勾勾地注视着林味。

林味睁眼:“够了,”他停顿一下,“应该可以了。”

书越摊开手心,只见他手心一个药草团,俨然都干巴了,他故意用力在帮林味上药,“那我给你缠纱布。”

说着书越要去给他拿纱布,被林味阻止:“我自己来就好了。”

“那怎么行呢?我师父交代我的,要好好给你上药,不给你缠好,我怎么去给我师父交差呢?”

“我很清楚你的想看我难堪,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把我当对手。”

“别拿你那套朋友的说辞,渣男都玩这套,我师父吃,我可不吃。”

林味无奈,一把压住书越的手,“我自己可以。”

他弯下身去,却不小心和要抬头的书越撞到,两人近在咫尺,林味立刻一把将他推开。

不知何时苏时雨站在了门口,“你看这缠的,还是我来吧。”

苏时雨给林味缠着纱布,非常认真,却完全没有注意自己的头快抵到了林味的下巴。

“书越那小子,就是毛手毛脚的,要说上药这种细活儿,还得女生来做,你说对吧?”

林味在努力地扬起下巴,很不自然,发出闷哼。

“怎么了?”

林味默默把头扭到一边,“没事。”

“对不起啊,我又好心办坏事,还耽误了你一下午时间。”

“其实茶苗的事情是我的事情,我已经耽误你们够长时间了。”

苏时雨动作温柔缠着纱布,“你又想说怕麻烦我是吗?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希望你麻烦我。”

她抬头看着林味的眼睛不说话。

“苏时雨,我负担不起的。”

“什么负担不起?是我对你的“友情”?林味,难道对一个人好就是希望他回报吗?那这就不是真的好,所以你不需要负担。”

林味低头看着苏时雨动作轻柔,昏黄的光打在她的脸上显得温柔不少。

苏时雨的手触不小心触到到林味皮肤,发现烫得厉害,后知后觉林味受伤的这个位置有多尴尬,她低着着头,脸色慢慢涨红。

而坐着的林味也好不到哪去,生怕被看出异样。

就在此时,王婶的声音传来,“吃饭了!大家都留下来吃饭吧。”

餐桌上的菜式丰盛,众人围坐在餐桌边上,林味、书越、苏时雨、村长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有先说话,气氛微妙。

书越率先打破沉默,“非非呢?她怎么不回来吃饭?”

“大莎婶家二凤不是跑出去了么,帮大莎婶找狗去了,不用等她,你们吃啊,都动筷子吧。”王婶解释。

苏时雨也附和,“我觉得没有什么事儿是一顿饭解决不了,一顿不行就两顿,感情不够,再加盘肉呗。”

村长却拿起筷子自顾自吃饭,“寝不言,食不语,留你们吃饭就规规矩矩吃饭。”

“村长,茶苗的事……”

“这是村里的行政决定,你这是要干涉我们村的政务?”

苏时雨被村长怼了,只得识趣地乖乖吃饭。

三个人开始安静地吃饭,整间屋子寂静得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吃到一半,只见屋外在烧着的炉子沸腾了,村长起身去抽柴,林味也跟了出去。

村长一边抽柴,一边道:“吃了饭就赶紧走,别再想那些木已成舟的事。”

林味却是看着抽出来的柴火,淡然地开口,“柴添多了,水就溢出来,柴抽多了,也许会灭,这烧水也是个技术活。”

村长停下了抽柴的手,“哟,还暗示呢,你小子还要渡我不成?”

“谈不上,其实我知道您的难处,您不仅仅只是我的村长,还是所有小靳村村民的领导人,自然也要权衡利弊,今天谢谢您带我回来上药,也谢谢您的饭,我们帮王婶收拾完就会离开。”

林味说完,起身回去。

村长看了看林味的背影,又看了看抽出来的柴火,淡淡地叹了口气。

月光打进院子里,苏时雨和林味在厨房在帮忙洗工具,村长在院子里喝酒,罗非非从外面回来,一脸疲惫,没注意到家中还有别人,大大咧咧道:“舅妈,有水吗?累死我了,这二凤可让我一顿好找……哟,咱家怎么这么热闹?林味也在吗?苏时雨呢?”

“这不都在劝你舅吗?”

罗非非坐不住,赶紧去了里间。

“越来越没规矩了,跑哪儿去了?”

罗非非撒娇,“舅舅,你要是有办法你就早说嘛,舅舅……”

村长抽着旱烟不理她。

苏时雨出来了,看着村长和罗非非,一屁股坐到两人中间,村长,我们给你割了整整几麻袋杂草,你还吃了我一袋泡芙,是不是也该透个话了,我知道你也没那么讨厌林味。”

“泡芙?你吃了一袋泡芙?我要告诉我舅妈。”

罗非非起床正准备告状,被村长一把拉住。

“非非,非非,你也知道我平时最疼你……”

“那你就告诉我怎么把茶苗救活?”

村长为难地抽着旱烟,此时苏时雨缓缓开口,“村长,据我所知,您家是村里第一个种十一里香的大户吧?”

村长抬眼:“你咋知道的?”

“不好意思,我去村里打听了一圈,得知靳月阿姨当初提出要种咖啡豆的时候您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可终究是没驳过大伙,五名山上慢慢种满了咖啡豆,直到咖啡的产能变低,村民们入不敷出,大家觉得原来自己都被金钱和冲动蒙蔽了双眼。”

“其中也包括靳月阿姨,她悔不当初,慌不择路的她只能不断提高咖啡豆的收购价来弥补大家,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成了小靳村的罪人,而您,作为她的小学同学,您看到了她这一路来为小靳村的发展做出的贡献,但您却不能在激愤的村民面前去为她多辩解一句,乃至于每年她的忌日,你都只能偷偷去祭拜。”

当初村长去小卖部买蜡烛没带零钱,而苏时雨在三里坡小卖部遇到他问路。

村长听着苏时雨娓娓道来,过去的回忆被一丝丝勾起,眼眶竟然微微泛红。

林味听到了苏时雨说的话,缓缓走了过来,坐下,“我知道十一里香于您和五名山所有的村民来说是沉痛的记忆,它会不断地提醒你们自己当年做错了,更或者说你们不愿意再在它身上付出虚无的期待,所以选择让它彻底消失在五名山。你们可能觉得我来种茶就是闹着玩,可我要告诉你们,我不是,我在我妈的面前发过誓,种不出茶,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五名山。”

苏时雨听到他说不下山,心里涌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书越不由得向她投去关心的眼神。

罗非非也抿了抿杯中的酒。

村长闷了口酒:“别给我打感情牌,既然决定种咖啡就永远种咖啡,你们好味咖啡提高收购价是你们该受的,村民亏了钱也是我们活该,但我们吸收教训,小靳村的每个人都不做见异思迁的人。”

场子不欢而散。

苏时雨,林味,书越三人坐在小溪边,罗非非提着一袋子啤酒走过来给几人分发,唯独林味没有接。

罗非非打开一罐啤酒:“折腾这一遭,结果啥好处也没落着,地里的茶苗还能耗几天?有这功夫不如靠自己多翻两本书。”

“我听你这话怎么觉得有点冷嘲热讽的意思?”书越疑惑。

“把觉得去掉,自信一点。“

苏时雨看向林味,“村长软硬不吃,不过林味你已经把自己心里的想法都告诉他了,让他好好消化一下也可以。”

“人不如我意,是我无量,我不如人意,是我无德。”

“阿德勒说过,当我们开始去做力所能及的事情,事情也许不会因此发生改变,可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去做,事情只会朝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苏时雨想起那本书。

“别废话,喝酒吧,一醉解千愁。”

四人各自喝着自己手里的酒,伴着清冷的月色,略显惆怅。

苏时雨和书越也有些喝多了,而罗非非提前回家,只剩下林味一个人保持清醒,他对着另外二人道:“走吧。”

书越和苏时雨打打闹闹,故意往地上一坐:“师父我走不动了,好累啊。”

“前面还那么远呢!起来!”

书越撒娇,“不要,你背我好了。”

苏时雨无奈:“好吧……”

说着苏时雨蹲到书越的前面,让书越上自己的背,林味无奈过去拉苏时雨,试图让两人清醒一点。

苏时雨挣脱开来:“你让开,做师父的背一下徒弟怎么了?”

“师父,我好感动。”

“徒儿,别哭,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快上来。”

书越说着往苏时雨的背上爬,苏时雨勉强起来,两人又摔了下去。

“别闹了,你没这个力气。”林味出声。

“你可别小瞧我,我力气可大着呢!”

说着苏时雨又蹲了下去,招呼书越往上来,书越听话地攀住她的脖子,两人又摔倒了。

林味脸色逐渐难看,自顾自往前走去。

走了两步,林味快速又折身回来,一把拉起地上的书越,“你过来,我背你。”

书越愣在原地,清醒了不少,林味低呵,“还不上来?”

书越尴尴尬尬,不情不愿爬上了林味的背,林味腾出一只手拽起地上的苏时雨。

苏时雨嘴里嘟嘟囔囔:“咋地?背人还带截胡的呢?”

“少言。”

两个红酒杯碰到一起,餐厅里,白阮有些无奈地看着靳星辰,她不知道她的这位上司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话说靳星辰已经三十多岁,但皮囊着实好看,虽然这人脾气不咋地,但不能否认岁月在他的身上流逝,让其气质更加沉淀。

靳星辰将一个首饰盒放到了白阮面前。

“靳总,无功不受禄……”

“你有功,这次洞察到林味的情感动向,帮了我很大的忙,看看你的奖励。”

白阮看了看那盒子,心里估算出这个牌子的价位,况且靳星辰送东西只会贵不会便宜,“靳总,我不是太懂法律,有个问题我能直接问吗?”

靳星辰挑挑眉,“问。”

“我这算是非法获取劳动报酬吗?还有,这礼物多少钱?量刑的话判多久?”

“你问了三个问题,要我回答哪个?”

“方便的话都回答一下。

“这是我私人送你的不是报酬,价值两万,你不会被量刑,现在放心了吗? ”

白阮在靳星辰的注视下,把项链推了回去,边说边起身要离开,“靳总,没别的事我先走,我还有……”

靳星辰命令道:“坐下陪我吃饭。”

白阮又乖乖坐了回去,“靳总,我就不吃了,不饿。”

“我是让你陪我吃饭,又没要你吃。”

白阮敢怒不敢言,抓起红酒杯仰头就干了。

靳星辰这一顿饭吃了多久,她就喝了多久。

饭后,靳星辰扶着喝的酩酊大醉的白阮,跌跌撞撞的进了家门,“不会喝就别喝。”

白阮伸出手,“干杯。”

“红酒是让你一杯杯干的吗?问你住哪也不说。”

白阮醉醺醺地往前走,“再开一瓶拉菲,喝死他!”

靳星辰扶额:“那是厨房……”

靳星辰好不容易把白阮扶上床,脱下高跟鞋、盖上被子。

白阮坐了起来,对着靳星辰一通骂,“靳星辰你不要脸,胁迫我一个女人当双面碟,要我出卖好姊妹,你休想!装什么霸道总裁,成天在那拨弄差两根就要秃的头发,你以为……”

靳星辰看着喝醉的白阮是好气又好笑,他走到床边一手把白阮推倒,“吵死了你,闭上嘴,睡觉。

“叫我睡,我就偏不睡。”

白阮猛的一下坐起,与靳星辰的脸都要贴上了,笑了,双手戳向靳星辰脸上的酒窝:“其实你这样看,还蛮可爱的嘛。”

两人四目对望。

靳星辰错愕,正想伸手抱白阮,白阮直挺挺的往后一倒,睡死了。

靳星辰尚未回神,愣在那看着白阮,静静地帮白阮把被子盖好。

翌日早晨,睡醒的白阮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的是床头靳星辰的照片。

白阮吓得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却认这是靳星辰的房间。她脑袋闪现回昨晚碎片画面崩溃了,再一看手机,显示10点01分。

白阮着急忙慌的跳下床,完了,迟到了。轻轻推开房门,从门缝中向外观察,确认没人飞速的冲出门。

她飞奔到好味咖啡,靳星辰就坐在自己的工位上。

靳星辰低头看着表:“你迟到了两小时四十七分十五秒,为什么迟到?身上酒气那么重,昨天喝酒了?跟谁去喝酒?为什么要影响工作?你是个女生,要自爱懂不懂?”

白阮一脸不可置信:“你……”

靳星辰起身又向其他员工,“都听好了,千万别拿她当榜样,财务,扣她半个月薪资。”

靳星辰转头回办公室。

白阮坐回工位搥着桌子,心里不无咒骂。

对疲惫不堪的白阮来说,悲惨的一天终于下班了。她正收东西正要回家,靳星辰从办公室出来划过白阮身边:“车在楼下,陪我去吃饭。”

话音刚落,靳星辰已走远,白阮连想要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又吃饭……白阮崩溃。

我从小说家转行卡牌师这场诡异乱世,我稳坐凶宅之中你说当朋友的,怎么现在又哭了?宠嫁穿越1974阴阳先生的日常生活综影视:我寄人间雪白头长月烬明之叶冰裳要逆天改命我和赛罗相爱相杀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