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他是牲口?(1/1)
“夏果果,你这是要去跟校长打报告吗?”
董老师听到夏果果是要跟校长说,追上没好气的问。
夏果果白了一眼,阴阳怪气道:“我亲爱的董老师,我之前跟校长约好的,现在不得跟校长交代一声啊?那到时候校长问我的时候,您要我怎么回答?是您来了教室,我不好好学是吗?这样的回答您就满意了对吗?”
“我没说。”
董老师一口否认。
夏果果又不傻,虽然是否认了,但不就是那么个意思么。
夏果果冷笑,“那我要去跟校长汇报一声,为什么到了您的嘴里,就成了跟校长打报告了?”
夏果果的质问,让董老师语塞。
“我……”
董老师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来,“夏果果,是不是自从有了少爷们撑腰之后,你就越发的厉害了?”
“是我原本就是这样的性格,只是我想要息事宁人,所以不断地压抑我自己,我想着,只要我努力的解释,努力的跟大家搞好关系,我就可以踏踏实实的混到毕业,实际上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儿。我越是委曲求全,越是没有人正眼看我一眼,所以,我为什么要唯唯诺诺,让你们这样看不起我的老师和学生,觉得我好欺负?”
夏果果一连串的话,怼的董老师根本就无话可说。
“走了果果姐姐,跟她废什么话,董家从她爷爷辈才开始富起来,也是靠开矿发家致富的,他爷爷也是靠着勤劳致富的,没想到才到了她这代,就忘了当初怎么起家的了,要是都她这心态,董家早晚也是要完蛋,没有什么发展前途。”
松阳满是不屑。
豪门少爷,真以为是那么好当的吗?
豪门大小姐,都认为只要嫁入五大家族,就可以坐享其成了。
如果世界上的事情真的都这么容易的话,他只想说,五大家族娶了这样的女人的话,早晚也要被败光的。
一个坏女人,会毁掉三代人,这一点儿都不假的。
“走了。”
松阳拉着夏果果直接走掉。
出了教学楼,夏果果也是叹气。
“我这还真是一点儿基础都没有,刚才说话说的倒是挺厉害的,实际上我心里也没底,毕竟我现在连个钢琴都没有……”
但是她一点儿也不后悔跟这个老师赌气。
不赌气,就要一直委曲求全。
结果也不一定是好的。
会被一直欺负,一直欺负。
甚至还想要她的命,她都已经经历过了,不是吗?
“钢琴简单呀,我家就有,要不果果姐姐去我家学习吧。我妈妈也会弹钢琴,她是世界级大师呢,所以我就说,刚才学校那个老师,技术一般般,脾气还不好。”
“你妈妈这么厉害?”
夏果果听着松阳的妈妈竟然是世界级的钢琴大师,着实有点儿惊讶。
松阳点头,“对呀,而且她人很好,对外也很谦虚的。”
“那你弹钢琴也一定很厉害吧?”
夏果果可没不自量力的想要松阳的妈妈教她。
人家是世界级的钢琴大师,她这个一点儿基础都没有的,要是舔着个脸,去让松阳妈妈教她钢琴的话,那就真是恬不知耻了!
“我啊……”
松阳尴尬的挠了挠头,“我不会。”
松阳嘿嘿一笑,“果果姐姐,我跟你说哦,我从小就不喜欢弹钢琴,我跟我爸一样,没啥艺术细胞,用我妈的话来说,就是对牛弹琴,我家是对着两头牛弹琴……”
“呃——”夏果果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样形容自己的。
松阳不会的话……
“你家我还是不去了,不好。”
夏果果摇头。
松阳叹气,“要不……等熙哥哥处理完家里的事情,你跟着熙哥哥学?”
“他会?”
“应该会吧……”松阳觉得,熙哥哥应该什么都会才对。
学校联赛的表格,校长这次是铁了心的要大家都参加。
不参加还不行那种。
简直是走了极端了。
当然,盛乐学院的学生大概是被关太久了,加上自信心爆棚,所以这报名的热情还是非常高的,毕竟没有人相信自己不如人家啊。
“我参加了两项,我觉得一定能拿奖。”
“我看报名表上,所有项目都有夏果果,她是不是有病啊?”
“我估计是她这次考了第一,就觉得她啥都行呢,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可千万别出去给我们盛乐学院丢人呀,成绩好不代表别的也好啊!她这是飘了!”
“那咋办?总不能把她的名字抹去啊!”
“到时候看看吧,如果真是给我们盛乐学院丢脸了,我们可以用这个借口把她赶出去算了!”
“我看行!”
“……”
一群人想来想去,也许这次也是一次看热闹的机会呢,夏果果自己臭不要脸的要给他们看热闹的机会,他们为什么不看呀?
“我竟然期待联赛快点儿开始了!”
“象棋联赛不是马上开始了么?”
“对啊,也就是下周了!”
“今天夏果果来上课了,我好想把她赶出去啊!”
“看到她就烦,希望她这次象棋比赛最后一名,到时候就可以直接让她滚蛋了!”
“嗯嗯!”
“……”
象棋联赛开始的前一天,权炎熙才终于回来了。
回到学校,权炎熙的眼里有掩饰不住的疲惫。
“有剩饭吗?”
权炎熙从通道里到了夏果果的别墅,第一句问的,竟然是有没有剩饭,着实把夏果果吓了一跳。
“你吃剩饭?”
夏果果问完,觉得不对,大少爷不可能吃剩饭啊,一定是她听错了。
“你是没吃饭吗?我给你做饭吃?”
“不用,有剩饭我热一点吃就好了。”他挺累的,本来想在权家休息一天再来的,但是忽然间想吃她做的饭了。
夏果果听着权炎熙这话,才确定他是真的问有没有剩饭。
“那个……有一点剩米饭,我给你炒个饭吃吧。”
“行。”
权炎熙点点头,就坐在沙发上。
厨房里,夏果果切了点儿香葱,打了两个鸡蛋。
起锅烧油,鸡蛋下锅,再放米饭,放上一些酱油,最后再放上盐和香葱,炒完之后,端出来,才发现人不见了。
“诶?人呢?”
夏果果一脸懵圈儿。
刚才还说要吃饭的人,这会儿去哪儿了?
夏果果走到客厅中央,绕过沙发,才发现那个刚才说要吃剩饭的大少爷,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的呼吸均匀,脸上是难掩的疲惫的神色。
夏果果将米饭放在茶几上,去拿了一个小毯子,蹑手蹑脚的给搭在权炎熙的身上。
虽然她不想嫁给他,但她也不得不承认,权炎熙真的很优秀,不仅优秀,还很吸引人。
那一张俊美的脸庞,就已经迷倒了很多小姑娘。
夏果果微微的蹲下身,凑近他看了看。
到底他有什么魅力,能让那些女生为他疯狂,就连松阳都相信,这世界上没有他不会的东西?
她真狠好奇。
夏果果凑的很近,权炎熙忽然侧了个身,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微微的张开之后,夏果果被那一双冰寒的眸子里迸发出来的刺骨的温度给吓了一跳。
“你……”夏果果身子下意识的往后仰,着实吓到了。
那一刹那,她觉得权炎熙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杀气。
还有防备。
夏果果一屁股往后边坐过去,差一点儿摔倒在地上。
权炎熙连忙伸出手来抓住夏果果的手臂,就在抓住夏果果,将她拉回来的一瞬间,夏果果也发现,权炎熙的小臂上,竟然绑着绷带,还有血痕在往出渗透。
“你受伤了?”
夏果果惊讶的看着权炎熙。
这伤还不小。
权炎熙摇头,“没什么。”
“怎么会没什么,都出血了!”
夏果果连忙起身去找那天校医室送来的那个医药箱,她记得里面有很多治疗外伤的东西,现在权炎熙的小臂还有伤口,一定要换药的,不然血流太多的话,对他很不好的。
“你担心我?”
权炎熙定定的看着夏果果。
夏果果拉着他的手臂,“别说这些废话了,我先帮你换药,你都流血了。”
“嗯。”
权炎熙看着夏果果熟练的解开他小臂上缠绕着的一层一层的绷带,看到里面露出的狰狞的伤口的时候,夏果果竟然一点儿害怕的表情都没有。
“你不怕么?”
权炎熙微微蹙眉。
当初护士给他上药的时候,看到这个伤口,都着实吓了一跳呢,怎么她这个看起来胆小如鼠的小丫头,看到他的伤口,竟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夏果果不吭声。
只想着他到底是怎么受的这么重的伤。
手拿棉签,沾了碘伏清理着伤口的周围,夏果果还对权炎熙说:“忍着点,可能会疼。”
“嗯。”
权炎熙应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夏果果。
夏果果眼睛眨也不敢眨的看着权炎熙的伤口,用棉签清理着权炎熙的伤口,清理好了伤口,才开始往伤口处撒药。
撒好了药粉,再包扎。
一整个流程,夏果果完成的是非常的流利。
等着她全弄完了,权炎熙才问:“你的手法,怎么这么熟练?以前也经常给人包扎伤口么?”
“没。”夏果果一边儿将医药箱整理好,一边否认。
权炎熙俨然是不信的。
夏果果回过头来,看着权炎熙眼里的质疑,只能叹了一口气道:“哎呀,不是都告诉你了,我家是乡下的了么?”
“嗯?”包扎伤口,跟她家是不是乡下的有什么关系吗?
夏果果:“我家是乡下的,养了很多牛。”
“然后呢?”权炎熙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虽然理智告诉他,不应该再继续问下去了,但是该死的好奇心,还是让他不由自己的想要继续往下问。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夏果果道:“牛圈里牛多,粪便多,天气潮湿或者是下过雨之后,就会有积水啊,泥啊,这些东西的。牛牛的脚踩在地上,泡时间长了,牛蹄子就会烂掉。那时候就要帮牛修脚的。要先把牛蹄子坏掉的部分修剪掉,把里面的脓血放出来,然后再清理消毒,最后要包扎的。”
“这跟我的手臂有什么关系?”权炎熙听着她介绍怎么修牛蹄子,不由得黑脸。
他虽然没修过,但是她介绍的很清晰,他大概齐好像是知道该怎么修了。
夏果果:“我这包扎伤口的手法,完全就是包牛蹄子练出来的啊。毕竟有时候受伤的牛牛比较多,我爸爸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周末就会跟着去帮忙的,时间长了,这手法越发的纯属了,现在我都可以自己完整的修完一整个牛蹄子了呢。”
“……”
权炎熙看着她介绍的时候,眼睛都在放光的,好像是特别怀念在乡下的时光。
不由得被她代入了进去。
乡下一定是很美丽吧,所以她才这么喜欢?
权炎熙看着她的眼睛,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儿来。
这似乎不是重点啊?
重点是她把他的手臂,当牛蹄子了?
“夏果果,你是把我当成你家牛了是么?”权炎熙黑着脸问。
夏果果尴尬的食指在鼻尖旁边不停的摩挲着,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话来,“这个……我们家那边儿的兽医说,其实这人和动物看病,是相通的。都是哺乳动物,很多用药也都是互通的,这唯一的区别就是吧,人和动物的斤数不一样,可能有的药吧,它这用量不一样。毕竟你看这人得的病,有时候牲口也会得,这牲口得的病,也会传染人,所以……”
“夏果果,你可以闭嘴了。”
权炎熙的脸彻底的黑了。
她这解释的还不如不解释。
“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说你是牲口,我的意思是,你不是牲口,哦哦,不对,我没骂人,诶,你别黑脸啊?我没说你是牲口,你也不是牲口,你不是人……”
夏果果见着权炎熙的脸越来越黑,就越发着急,谁想越说越乱,最后还真成了骂人了。
真还真是越描越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