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好家伙,你这是萝卜还是人参?(1/1)
中午吃面条,宁屺亲手揉面擀的,配合卤肉,三人各自干下去一大碗。
照例,做饭的不管洗碗,桑芷萱自觉打扫战场。
“砰砰砰——”
“芷萱,你在家吗?”
桑芷萱收敛警惕,朝躺椅上直起上半身的宁屺使了个眼神:“是婉婉,你去开门!”
宁屺也听出声音来了,轻点了下头,缓慢起身前去开门。
很快,云婉婉提着一个竹筐,上边盖着一块红布,神色略有些匆匆跟着宁屺走进来。
“怎么了?是出事了吗?”
桑芷萱眉心紧皱,腰背不自觉紧绷了起来,问话急促且很是直白。
“也算也不算…”云婉婉喘匀呼吸,掀开红布,一根手臂粗细的白胖子大咧咧躺在竹筐里。
“好家伙,你这是萝卜还是人参?”
云婉婉抿嘴浅笑:“自然是人参!”
桑芷萱丢下手边的碗,视线不离人参,囫囵冲洗两下手心,快步凑到宁屺身边查看。
宁屺一双手小心抱起人参,看的眼里放光:“我不太懂参,但也知道你这棵称得上参王,是绝品!”
云婉婉对于自家空间出品的药材很是自得,虽未表现出来,一旁的两位人精眼光毒辣,哪会不知。
“婉婉,你这棵人参打算拿来卖吗?”宁屺单刀直入。
云婉婉轻点头颅,粲然一笑:“的确是棵参王,是我在山里采药采到的,换了平时说什么我也不得卖。
但今时不同往日,我想委托宁屺哥帮我卖掉,钱票全部用来兑换成米面等吃食。”
心里哀叹,要说她那空间实在鸡肋,除了种植草药,粮食的种子撒进去根本发不了芽。
要不然,可真舍不得卖人参啊,如此品质的参王,卖一棵少一棵。
心痛如刀绞,痛到滴血不止。
“这样吧,这棵人参我要了,但我亦不知具体行情,容我先去问问,反正绝不会让你吃亏就是了。”
宁屺说话敞亮,都是世交,很是没有必要纠结这三瓜两枣的,他只要东西。
云婉婉自是无有不可:“我信得过宁屺哥!”
“对啦,芷萱,到时候米面买回来我能不能先放在姑奶奶这里,想必你也清楚,牛棚和知青院都不宜存放这些。”
“没问题,这点小事我替姑奶奶答应了。”
宁屺愉快收好人参,仍旧不忘对云婉婉叮嘱一句:“以后再有这类品相的人参,记得还卖给我,有多少我都要。”
云婉婉抽抽嘴角,当参王是白萝卜吗?绝无可能再卖!
宁屺自从得了棵参王,好心情一直持续到日落西山。
“哎呀,有了这家伙,老爷子也能多重保证,日后姥姥姥爷调理身体也很需要。”
他说着咂咂嘴,有些意犹未尽:“要是云家妹妹能够再挖到几棵就完美喽!”
桑芷萱仰面朝天的脸上,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浮现:“谁知道呢?”
“靠山屯本就身处山旮旯里,婉婉能挖到第一棵,也有可能挖到第二、三棵!”
“说的也是!”宁屺顺着话题接腔,至于真是不是这样想就未可知。
夜幕很快来临,桑芷萱背着布包,抱着缸卤肉出门,宁屺拿着船桨和柴刀紧跟其后。
借着手电筒微弱光线,两人齐心协力拖出小木船。
“你真会划船?”桑芷萱不太相信发问。
“简单,待会看我的,我临时和姑奶奶突击了下划船要领,总结起来也就三要素,坐姿要正、握桨要平、划动要稳!”
小木船驮着两人入水,直直驶向对岸,不料来到河中间自信满满的宁屺惨遭滑铁卢,船身在中心位置不进不退,一直原地打转。
他懊恼回忆刚才的步骤:“我是按照姑奶奶教授的那样在划船啊,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桑芷萱三次坐船都坐在后面,她对比二人划法,灵机一动:“应该和你刚才只划动了一边,失了平衡有关。”
“那我再试试看。”
宁屺运动神经还算发达,弄清楚问题所在,很快重新出发。
农场沿着岛屿修筑高耸围墙,宁屺寻了块凸出的大石,将小木船绑了上去。
“砖墙起码有两个我这么高,又加上海水常年打在墙上生了许多青苔,最是滑不溜手。
想要徒手爬上去无疑是痴人说梦!
可你要想着凭借巨力击碎砖墙,那我劝你趁早省省,武装部二十四个小时都有人巡逻,戒备森严!
张进军当涯边农场是自家的搂钱耙子,层层管控,生怕泄露丁点风声。”
桑芷萱竖起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笑的得瑟:“不不不,你爬不上去不代表我也爬不上去,看好了。”
宁屺不气反笑,眼尾上挑,兴味正浓,右手抬起做了个请的手势:“拭目以待?”
桑芷萱从布包里拿出一捆绳子,顶端绑着一个四爪钩,正是小燕子翻紫禁城围墙逃出去夜会紫薇那玩意。
“铛铛铛,飞爪百练锁是也!”
宁屺好奇拿过近看,还真挺像那么回事,“这玩意你哪来的?”
“我不是有个铁球吗?想要搓成四爪钩也不难,至于绳子姑奶奶家里就有。”
桑芷萱张起耳朵听了听,附近很安静,没有突如其来的呼吸声以及脚步声。
她轻轻往围墙上一抛,四爪钩牢牢攀附住墙头:“趁现在巡逻队没有过来,我们赶紧上去,我先你垫后。”
桑芷萱稍微用了点内力,三两下爬上墙头,然后取下嘴里的手电筒,对着下面晃了两晃。
宁屺双手抓住绳子,爬一下缩两下,搞了半天,除了手心火辣辣疼痛,还在原地保持不动。
桑芷萱:……
“你抓住绳子别放,我拉你上来。”她趴在墙头小声吩咐。
技不如人,宁屺倒也不恼,只能摆烂般握住绳子,任凭巨力小青梅给他开挂。
好不容易坐上墙头,桑芷萱还没有喘,宁屺甩着手喘到不行。
“怎么样?还能下围墙吗?”
“没事,下得了。”宁屺故作轻松,实则他的掌心已经沁血,强忍着才没有龇牙咧嘴。
“嘘,趴下!”
桑芷萱突然低低出声,整个人如一只蝙蝠倒挂在墙头上,宁屺不明所以,乖乖跟着照做。
很快,几束电光打了过来,大约四到五个人的脚步声杂乱响起,例行公事一般巡逻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