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彩蛋·那个天才！4（1/1）

明朝，洪武年间。

结束了吗？当然没有！

一群皇子们对于这个问题翻了个白眼，纷纷表示这个问题没有人会选甲——就看看他们那个登了基的好侄子吧，那可是不论宗室亲王叔叔们到底实力如何，心性如何，有没有可能构成威胁，都要统统处理掉。

一点情面都不准备留的！

就连那半点势力都没有，手下不过几十人的不镇守边疆的亲王们都得被他扒下一层皮来……

嗯？

这么一想，好像——“话说，那海陵王也说是熟读经史典籍，心怀汉家文化，在篡位自立前也是一副儒雅博学、谈吐不俗，又忠心耿耿的样子，结果后来登基以后才发现是这么个风格；咱那好侄儿登基前看样子与海陵王也颇有几分相似之处啊。”朱棡仿佛是进行了一次深刻地思考，阴阳怪气道。

兄弟几人都带有几分意外地瞅了他一眼，嚯，这个帽子扣的，虽然爹现在肯定没打算把朱允炆列入继承人备选名单中了，但这个帽子也有够狠的。

海陵王是个什么情况？不管他到底做过什么，又有什么功绩，又有什么荒淫残暴之举，但在盖棺定论之后，他就是废帝，更是一个残暴无德之君。或许有些人心里面觉得他的一些政策不错，觉得他的一些举措正确，但他整体的风评已然定论。

和这么一个声名的人扯上了“相似之处”……

心中这么转了几圈，皇子们却都对朱棡的话语目露赞许之色：没错，就是这样！那朱允炆倒是经史典籍样样都学，个个不落，可他登基后干的那还是什么人事儿？就是和海陵王一模一样！

虽然朱允炆现在已经不可能继位了，但是他们还是记仇，这个仇能记一辈子！

汉朝，文帝前元年间。

刘恒对于完颜亮削弱宗室权力的做法还是认同的，这么直接清洗掉一批也不是不行，只要完颜亮后续能够镇得住：“金朝，按照金太宗时期的状态，显然宗室权力之大早已超出限度，后来完颜宗干还活着的时候还能压制一二，等到后续，完颜亶直接又复太宗诸子王位……”

完颜亶这个皇帝啊，真是不靠谱。

至于说完颜亮一上台就这么砍瓜切菜杀一波人，除了说明他暂时还能镇得住局面外，还说明在他心中处理宗室的紧迫性——不过想想也是，他当时想着篡位登基，那其他近枝宗室难道没人想过？

这就像自己当时登基一样，只不过对自己威胁更大的不是同姓宗室，而是军功贵族诸侯们。

当然，自己的性格手段都与完颜亮并不相同。刘恒到底觉得，这么直接杀戮虽然不是不行，但后患还是有些大了。

刘启也觉得处理宗室本身不是什么问题，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收拢权力、减少威胁的操作罢了，他也不觉得到了这一步就能算结束，但是他认为完颜亮的权力并不牢固：“父皇，完颜亮就算有完颜宗干遗留下来的人手，加上他自己招揽的人，但是他还是缺少在军中的高度掌控，特别是金朝还有猛安谋克这种世袭制度。”

这当然不是说完颜亮在军队没有人手，开什么玩笑，完颜宗干当年难道在军中就没有势力了？完颜亮登基后难道军中会没有人想要投效？

但是真真正正、绝对和他站在一条线上的，并且能够指挥得动大批兵马的支持者，就像完颜宗翰、完颜宗望以及完颜宗弼那样；或者，他自己本人能够亲身上阵，指挥兵马。这两者他都缺乏。

“关键是，看起来，完颜亮也不是一个打算老老实实按部就班当一个女真式金朝君主的人，他会想要改革制度，他会非常想要加强权力。”这些，没有一个不会触及到大量的原有势力网络，没有一个不需要鲜血——不论是因此而倒霉的，还是试图反抗而被干掉的。

而若是完颜亮不能压制住，那么最终完蛋的就会是他自己。尤其，他还是一个非正统上位，有着弑君罪名的逆臣。

刘恒笑笑：“所以实际上他需要的是军功。”只有军功，能够实打实提升他的威望，也提升他的人手的威望，也只有军功，能够打破原有的一大批依靠军功的女真贵族的势力，让完颜亮不至于反过来被清算。“所以，宋朝很快就会再次迎来战争了。”

只不过打仗毕竟不是小事，完颜亮要打的还不是小仗，因此怎么着也要过段时间才行。

【乙】

【对于宗室的整顿并没有到此为止。经过金朝初年宗室力量的极速扩张，又经过了完颜亶在位后期的朝政混乱，宗室的力量已经算是成为金朝君主身边的一大隐患；又有几代积累下来的猛安谋克的力量，虽然时间并不算很长，但也足以在军中形成一张人脉网。】

【因而，完颜亮并没有就此把宗室的问题放下。】

【但是他也不能一直着眼于此事，金朝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

【接下来，完颜亮：甲.改革制度，特别是官制

乙.进行迁都，当前都城位置已经与金朝的领土不相适应

丙.南下征伐，没有什么比南下夺得大胜更能够强化自己威望的了】

金朝，天会六年。

完颜晟其实对于完颜亮压制、削弱宗室力量这个举动本身也没什么意见，这其实也是大金所需要的——如果被杀光的不是自己的子孙就更好了。

他阴郁地望了在场的女真贵族们一眼，又收回目光，开始思考这一回的几个选项。

谙班勃极烈完颜杲倒没有在完颜晟的扫射范围内，他也并不觉得自己和自己这个兄长立场不一。虽然神迹中他两年后就会去世，但他到底是谙班勃极烈，思考事情的角度也一直都是从这个身份上开始的。

“皇兄，这三件事，似乎完颜亮都打算做一遍。” 完颜杲有些忧心忡忡地道，他也认同在完颜亶和完颜亮时期削弱宗室的必要性，以及改革、准确说向中原汉制靠拢的必要性，进而他也觉得大金在那一时期需要一个能够坚定自己目标并贯彻执行的皇帝。

但是，完颜亮虽然确实看起来足够坚定也足够贯彻，可他若是真的要把这些事情都做了……他的基础不够牢靠啊！

在大金，说话最有效的是什么？是军功！是军权！

而这些掌握在谁的手中？若是没有一个统一的头领的话，那就是掌握在各级女真贵族、猛安谋克手中。

若是完颜亮自己手中力量不足，那么指望这些人去砍掉一大批能够让自己受益的制度……就像是指望草原上的狼从此就不吃肉了一样可笑。

“他确实是要面临很大的问题，但是大金需要转变……”完颜晟语气冷淡，虽然已经收拾好了情绪，但完颜亮所做的事情还是对他造成了影响，“最多，就是需要完颜亮为了大金牺牲一把了。”

他没等完颜杲再说什么，接着道：“甲和乙，他会先做哪一个？”话虽如此，他的目光已经更久地在选项甲上停留。

完颜杲也更倾向于甲：“虽然迁都除了适应大金领土治理的需求外，还能斩断一部分旧都中的贵族力量联系，但还是应该先在朝中再培植一些力量。”

【甲】

【完颜亮决定把朝政制度问题放在首位。】

【他先是把自己的人手重新任命一遍，最主要的就是弟弟完颜兖，经过几番升迁加任，于天德二年年底成为了枢密使，并为太尉，领三省事。】

【而这个枢密使，就是完颜亮改革制度的一个结果。天德二年十二月十七，完颜亮废除行台尚书省，把都元帅府改为枢密院。】

【天德三年正月二十二，完颜亮设置国子监；十一月二十七，完颜亮下诏废除世袭万户官。】

【而在这一期间，完颜亮朝中人员调动如下：左丞相温都思忠，平章政事萧裕，尚书右丞张浩，尚书左丞张通古，尚书右丞相兼中书令大抃，参知政事张中孚。】

【在随后的贞元元年，完颜兖逝世。】

【完颜亮又进行了一番人员调动：徒单恭为太保、领三省事，萧裕为右丞相兼中书令，张浩、张通古为平章政事，张中孚为尚书左丞，萧玉为尚书右丞，李德固为司空，刘萼为参知政事，完颜昂为枢密使，仆散师恭为枢密副使。】

【贞元共有三年，而到了之后的正隆元年，正月，完颜亮废除了中书省和门下省，仅留存尚书省；随后，又取消了平章政事这一官职。】

【正隆二年，完颜亮仿辽朝设置登闻院，用以奏告尚书省、御史台处理不当事；又在都城和京兆设置钱监，这也是金朝第一次在都城和京兆设立钱监部门。】

宋朝，开宝年间。

赵德芳对于这一系列的制度、官署变更都认真看过，其余都还在他的认知范围内，但最后一点：“等到了完颜亮登基，金国才刚刚在都城和京兆设立钱监？”这玩意儿不是早就应该设立了吗？

赵匡胤同样觉得这时候才设立钱监属实有点晚，但他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一点上：“确实，但大约是那些女真人对这方面缺乏认知所致，毕竟在早先，他们有没有铜铁钱还不好说。”他很快抛开了这个问题，转而谈论起了自己关心的方面。

“徒单恭，完颜昂，仆散师恭，大抃，还有温都思忠，这些确实是女真人；但是萧裕，张浩，张通古，萧裕，李德固，刘萼这些人，怎么看也不是女真人，不是汉人渤海人就是契丹人或者奚人……”

赵德昭听到赵匡胤的话，想了想：“完颜亮在尝试脱离女真贵族们，构建出一批新的忠于自己的人？所以他不敢用女真贵族们，因为他要做的事情并不能保证女真贵族的支持。”

特别是他的弟弟完颜兖还死了——虽然完颜兖活着也不能保证一定会支持他，但好歹还是亲弟弟。

“所以他废除了世袭万户，也是想要动一动女真军中势力？”赵德芳也把注意力绕到了这里，“后面又废掉了中书门下，之前废掉了行台尚书省，改都元帅府为枢密院，这都是想要夺取更多控制权。”

赵匡胤点头，完颜亮一系列的举动，一方面是在改革制度，另一方面，同样是在借着改革不断尝试从女真贵族手中夺得更多权力……但是这么个方法，也不知道女真贵族们能容忍到什么地步。

若是在完颜亮彻底瓦解了女真贵族们动武的能力前，他们就决心下手……那就又将有一场混乱在金国爆发了，还是大混乱，毕竟完颜亮可和完颜亶不一样。

也不知道到那个时候，他大宋又是什么情况，有没有恢复过来，能不能趁机下一次手。

但说实话，这么长时间了，完颜亶在位中期就差不多签订了和约，等到完颜亮出岔子，大宋理论上也该积攒出了一些东西了吧？

【接下来，完颜亮：甲.迁都，迁都，迁完了之后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乙.南下，南下，南下夺得功勋才好做事

丙.迁都和南下，完全可以一起准备啊】

金朝，天会六年。

完颜宗干虽然被自己儿子搞的大事儿惊了一惊，又因此遭受了完颜晟的嘲讽，以及迎来了一部分宗室贵族们不友善的眼神，但他对于完颜亮能够坚持贯彻自己压制宗室、汉化改革、加强君权的理念还是相当满意。

至于什么嘲讽和敌意……这就是自己的政治理想啊，对于这些方面也是早有准备。

虽然这个儿子做法有些粗暴，但目前来看心中也还是有数的；起码，比那个自己一死就啥也干不了，甚至最后还重新扶持了一批宗室贵族力量的完颜亶好多了。

再说身后名，迪古乃要是平稳到最后，那自己显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若是他中道崩殂……自己起码也是开国重臣，太宗之子，这几个身份也足够了。

完颜晟并不知道完颜宗干看得这么开，他看着这几个选项就觉得胸口憋了一口气：完颜亮最好别搞出什么刺激的大事儿，就算要改革要军功，安安稳稳、按部就班地来就行了。

他斟酌了一会儿，按下了【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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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都思忠，也可以叫做耨碗温都思忠，或者温敦思忠，耨盌温敦思忠，耨碗温敦思忠

完颜亮干的事情真不少，一大堆事情都是他干的，还有人说完颜亮其实干了一个王朝太宗文治要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