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撑腰(1/1)
赵岁岁继续说着:“我不喜欢你,但我姐姐喜欢你啊!她那么喜欢你,我当然要帮助我亲爱的姐姐一把。你以后不是还要娶她吗?真好,你们一定要幸福,和和美美的在一起。”
这些刺耳又难听的话语传到他的耳朵里,令他生厌,他的情绪要紧绷到了极点。
他盯着她,似乎是要看穿了她,这一次他没有忍着,他额上的青筋突起,怒火从心口腾腾的燃烧起来。
“就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了吗?我是人,活生生的人,我是没有情绪吗?!我也会疼!”
他垂下头,说:“赵岁岁,别拿我的喜欢化作伤我的刀。”
赵岁岁见着他的样子,她微微一怔。
但也仅仅是一瞬间,她想抽出他手里紧攥的手腕。
可谁知道她不过刚刚一挣,周时谦就打开车门,将她整个人扯了进去。
赵岁岁脸色登时变了,她挣扎着要出去,但是下一刻周时谦已经躬进身子进了车里,并且牢牢控制住了她的双手。
“你疯了吗?!”
周时谦叫司机开车,他侧过头,脸色冷寒:“赵岁岁,是你逼的。”
司机一路开到了赵家,赵岁岁看到赵家的别墅时,整个人已经慌了。
她脸上的神色突然变了,她流着眼泪,朝他哭着说:“哥哥,哥哥,你别带我回赵家,哥哥,我求你,我求你。”
周时谦听而不闻,司机打开车门,他一路拉着她进了赵家大门。
一路上,赵岁岁挣扎着,但是她的力气哪能抵得过周时谦的力道。
她哭着,喊着,但这次的周时谦没有回过一次头。
今日正好赵福瑞刚从外地回来,刚刚到家没多久,才和赵秀南说上两句话,就忽然看到周家的人拉着身后的赵岁岁大步走了进来。
赵福瑞愣了愣,看着周时谦身后的赵岁岁眼眶里泛着泪珠,一颗一颗的往下掉,他有点摸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他往前走了一步,没摸着头脑的问:“时谦啊,这是……这是怎么了?”
赵秀南在身后看着。
这时候的赵岁岁还在奋力的挣着,但周时谦仍然没有松开一分,他站在那儿,相当于在通知他们一般,温和的说:“伯父,伯母,我喜欢赵岁岁,我希望与我订婚的人是她。”
赵福瑞和赵秀南陡然被这一句话惊住了,赵福瑞试图劝着:“这件事是我们赵周两家确定的大事,你父亲知道吗?”
周时谦神情淡漠,他说:“回去后,我会和父亲好好聊聊,我来这里只是希望告诉你们这件事,我与赵青禾之间从来没有什么,也希望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他说话的内容和语气几乎令赵福瑞挂不住脸面,他看了看周时谦,然后视线扫向后面哭成泪人的赵苏岁,真是哪眼看哪眼烦,他朝着她吼起来:“赵岁岁,你哭什么!看看你做的什么荒唐事!”
赵岁岁听到赵福瑞的话,她控制不住的缩着身子,她摇头哭:“我……”
还没说出什么,男人站在前面,已经先说出了口:“伯父,赵岁岁以后会是我的妻子,她将是周家的人,对于你先前做的事,我想这段时间你在外面也尝到了一些苦头,我不希望还有下次,即使她是你的女儿,我也不允许。”
这是说的上次他打了她一巴掌的事情。
赵福瑞脸色难看,他忽然想到这几日在b市做什么都会碰点霉头,原来这是、是周时谦做的!
他看向他,满脸怒气:“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和你父亲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我们两家的关系,两家以后的姻亲,怎么能是你一个决定的了的?!不要以为你是周家的继承人就那么放肆,你现在在我眼里,不过就是个毛头小子!”
赵秀南在身后拉了他一把,示意他注意说话的分寸。
然而,平日里说话举止有度,极其注重教养的周时谦在此刻却是像把这些礼仪分寸统统扔到了脑后,他从拽着赵岁岁的手腕改为牵着她的手,修长的十指互相交缠着,他的强硬态度令还在小声哭泣的赵岁岁心惊。
他继续说着,像是在辩驳,又像是在保证,他的眉目疏淡,与赵福瑞的怒火相比,他立在那,说得不紧不慢:“我能决定。您不用管过程,至于结果我现在就可以明确的告诉您,我只会娶赵岁岁,也只会喜欢她一个人。这和周家没关系,和赵周两家的生意没关系。我站在这儿给您说这些,就是想告诉您,不用找岁岁的麻烦。前些日子,我还并不知道岁岁是您的女儿,我查了之后才发现她这些年过得并不怎么好,以前的事儿我没有立场多说,但以后,伯父,您怎么待岁岁的,就是怎么待我的。”
他话音还未落下,目光便直直地落在赵福瑞身后的赵秀南身上,他说:“也同样包括您。”
他的视线平静,但越是平静,越是让人听到了心里去。
赵秀南脸色变了变,她的指甲深陷在掌心里,但站在对面的是有着显赫身世的周家的继承人,赵福瑞能说上两句,而她一个女人只能将这些话往肚子里咽。
“周信宏是怎么教你的?有你这样和长辈说话的吗?!”赵福瑞气得脸红了一圈,他指着周时谦,为赵青禾打抱不平道,“我们家青禾有什么不好,你竟然还要毁了这婚约,你不要来这里说这些事儿,等你父亲同意了,再过来和我扯这些!”
周时谦没有再说话,他该说的已经说过了,他朝着两人点点头,低头深深看了一眼哭成花猫的赵岁岁,然后转过身拉着她走出了赵家的大门。
被周时谦死死牵着的赵岁岁偏过头看着赵福瑞和赵秀南难看的脸色,她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把她拉到赵家来,是给她撑腰的。
是站在她身前在向赵家的人示明,她赵岁岁是有人护着的。
赵岁岁低着头看着男人牵着她的手,眼神晦暗不明,她不知道心里涌起来的纷杂情绪是什么。
但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虽然变了,但是眼前的人照样因为她对抗了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