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你高兴就好（1/1）
“不如，我们去大野泽。那里的牡丹花也正娇艳亮相…”
回途可以路经大野泽，燕尧知道凡世这里是与洛阳齐名的牡丹之乡，拐个弯的事，并不多费路程。
与丹若单独一起赏赏花，谈谈…生活，应该是美事一件。
“大野泽…离狐族的青丘…很近吧。”丹若犹豫。
“对啊。怎么了？”
话说出后，燕尧才想起来丹若与白家那一出：“是…因为白家吗？”
“没什么。就是感觉青丘这个地方好像与我有点犯冲，给人不太愉快的感觉。”丹若有股不舒服的感觉，不完全是白三那次带来的阴影。
其实，白家包括白三本人早就已经不记得当初她这个小虾米了。
“白三好像废了一条胳膊…”你的仇算是间接给报了。
“这种人怎样，与我无干系…”丹若不愿提起以前的往事。只是心里直觉对狐族有些忌惮：“我们才离开卿云峰，你怎么想起来再去看牡丹？”
“反正是顺路，花不了多少时间。牡丹花品冠群芳，况是其间更有王。你也说过：四色变而成百色，百般颜色百般香。大野泽的牡丹并不逊色卿云峰上的牡丹。我再顺便回太山洞天看看，报个道，露个面…苟芒多次向东岳大帝打我小报告，说我玩忽职守…唉！希夷居，每年都得大帝法旨斥责。唉！官身真不自在啊！”
“我怎么觉得你挺自由的？官职在身，还有俸禄，多好啊。”
“自由不自由，不在于身在衙内，还是希夷居…”燕尧：“总而言之，哪里比得上你们闲云野鹤来的舒服。”
“大野泽的牡丹？我怎么没有听说…？”
“现在的大野泽，牡丹自是比不上洛邑的卿云峰牡丹美名在外。但是吧…
大野泽现在凡间名为菏泽，早前唤曹州。民间有【菏山泽水育华胥。曹州大地育牡丹。”燕尧：“想来你不知，曹县志云：牡丹初盛于锥下，再盛于亳州……叙至于今，亳州寂寥，而盛事悉归曹州。包括在卿云山上欣赏到的赵粉和豆绿都来自大野泽这个地方。”
“是吗？这倒是没听说过。”
“其实凡间的牡丹此刻也正花开似锦…”燕尧装模作样的掐指算算，再假装顺口而出。
“你是说，要带我去…凡间？”丹若领会过来，惊喜的皓齿照人，明眸荡秋水，期待的望着燕尧。
“……”燕尧双手一背，装模作样拿起乔，端起一副高深莫测模样，又尽在不言中。
“燕尧真君！……”丹若讨好的语气。
“咦？”燕尧不待丹若谄媚一番，脸色微变，手藏在?中，凝重地打出了几个指诀，快速交待金罂和阿措几句，让他们先回靥丽山。左手拉住丹若的胳膊，右手一挥衣袖道：“跟我来。”
来不及说话，没做好准备的丹若，脑中炫晕一瞬，一个趔趄被燕尧扶住，差点没站稳。恍惚中身处牡丹花丛。
“啊～”定睛一看，熟悉的，牡丹特有的天香及国色，怎能是做梦？
“这是…”回神过来，丹若捂口，尔后凑到燕尧近前，微语道：“这是凡间！”
“嗯！”只听燕尧回应一个字，丹若看向他，只见严肃又沉凝的模样：“怎么了？”
“哦，没什么？”闻言，燕尧转瞬恢复风流倜傥，放纵不羁的模样：“刚刚不小心，来到了现代。我们这一身……”
“哎呦喂！看看这姑娘和小伙子，人家的古装扮相多自然，色彩搭配多和谐，还有这发饰…啧啧啧！就跟从古画里走出来的公子佳人一模一样…真是天生一对…”
燕尧话没说完，就听后面拐角小径走来三个中年妇女，有穿着仿唐装的衣裙，有穿单线针织装，有穿阔裤罩薄外套，气质优雅贵气，见了两人，眼睛俱一亮，如放光…
丹若没见过这阵势，缩在燕尧后面没吱声。
“看你这大嗓门，把小姑娘都吓着了。”其中一个沉稳的妇人道。
“闺女，小帅伙，你们这身装扮从哪家店里买的？太好看了！”中年妇人一脸的惊艳。
“人老簪花不自羞，花应羞上老人头。再好看，你还能穿的出人家这模样。别肖想了。”另外一个妇人调侃她：“姑娘，我拍张照片哈！我不会发出去的，就自己欣赏！”
拍照片？发出去？什么意思？丹若未明白，看老妇人期盼的眼神，她下意识就点了点头。
“喀嚓！喀嚓！喀嚓！”
在懵懂中，丹若懵圈了…
“走了，走了！你没完了，看把人家姑娘害羞的…”
你拉我一把，她扯你一下，嘻闹着离开了。笑的爽朗，舒心。一举一动，看得出她们之间感情好！
燕尧与丹若对看一眼，也笑了。
阳光正好，微风和熏，赏花闻香，享受美好的时光。
燕尧指着一朵白牡丹：“似厌繁华存太素。”
“看：白疑美玉无多润。”丹若拨开半遮的叶子。
燕尧：“一夜绿房迎白晓”
丹若：“疑是花残万叶盈。”
这香气，丹若嗅了嗅，只道：“却缘香甚蝶难亲”。
燕尧对：“淡蓝更能添幽香”
燕尧：“欲绽似含双靥笑”
丹若：“低娇笑容疑掩口”
燕尧：“西施因醉误施朱”。
丹若挑挑眉，好胜心起：“红艳袅烟疑欲语，素华映月只闻香”。
一句诗，两种颜色的牡丹。
燕尧笑笑。伸出大拇哥，无声称赞。
只要你高兴就好！
燕尧：“偶然相遇人间世，合在增城阿姥家。”
丹若：“国色鲜明舒嫩脸，仙冠重叠剪红云。”
“春烟笼宝墨，入夜看来难。幸好今日得见贵颜。”燕尧对着一朵黑牡丹说。
“哪里，哪里！应是：一身翰墨书香气，独领风骚天地间。”丹若替黑牡丹傲娇。
“敢问谁家才女，是对诗来着，”燕尧折扇轻扇，风度翩翩：“还是与我斗诗来着？”
丹若：“兴致所至！唯记得熟尔”。
“你看的诗集不少啊！”要说，这点还真出乎燕尧的意外。
“还行吧…”背个诗而已。
“都说姚黄为王，魏紫为后。这株牡丹怎么不是花后？”
“这是小魏紫，不是魏紫。”
两人正漫步欣赏点评着各色牡丹，用斗诗的形式玩的不亦乐乎，远远传来争执声。
“长的小就不配是花后了？”
“《洛阳牡丹记》在魏花目下载有：近年又有胜魏、都胜二品出焉。胜魏似魏花而微深，都胜似魏花而差大，叶微带紫红色。意其种皆魏花之所变欤。岂寓于红花本者其子变为胜魏，寓于紫花本者其子变而为都胜耶？”
“因为颜色深一点、红了一些，这些微差别就说它不是花中之后？我们去非洲旅游回来，皮肤还会变黑呢。生场病，脸色也苍白变黄。何况千年后，土壤，气候有所变化，魏紫牡丹出现点色差不是正常的吗？”
燕尧与丹若走近些，看过去，原来是先前遇到的三位妇人，外加两名不认识的妇女。
原来是遇到朋友了。因为牡丹“花后”发生了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