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 章 金斑幼鹿（1/1）

海风习习，海水盈盈，碎金耀目。午时，丹若站在甲板上，远远看到前方隐隐有暗影：

“那是什么？”

“那是阿母山。”

“阿、母、山？”丹若疑惑的重复一遍。

“没错。因为此山蕴育了不少的妖精灵兽。姜尚的四不象，寿星的梅花鹿，还有老君的绿犀，碧霄仙子的花翎鸟…都与此山有渊源。”

“这么神奇啊！我们能上去看看吗？”

“自然可以。阿母山本来就是我们巡查的对象和保护的重点。”

驶离的越来越近，便愈显的山高大起来。

只见山体掩映在一片如烟似雾的云气中。非烟亦非雾，幂幂映青山。（幂幂映楼台）

丛林，突岩，利崖若隐若现，有如浓淡相间的水墨画一般。

到了近前，两人从大船上准备凌空飞渡。

燕尧婉若游龙；丹若翩若惊鸿。

两人落在连接山体的礁石上。

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丹若抬头望去，没有看到烟，也没有看到雾，但能感觉到它在空气中浮荡。

“为什么在远处看到的是云缭雾绕，朦朦胧胧的，宛如天庭神境一般。到了近前反而见山是山，见树是树…”丹若疑问。

“因为到了近前，你就能看得清楚了，怎能还会被迷障？等你明白见山不是山，见树不是树，就悟出为什么见山还是山，见树还是树…”

“唔～你这样说，我好像能明白了一些，又不甚理解。就像这烟雾一样，能感觉得到，却看不到它的存在。”

“慢慢就能悟了。”只有经历过才能体会得到。

两人顺着芳草萋萋的小道向里走去。进入没多久，燕尧有些奇怪。

只闻蝼蛐之声，往日的鹿呦虎啸不闻。鹰隼无影，连空气都给人迟滞、抑郁的感觉。

如鼠、兔、獾等欢脱窜跳的小动物都无影无踪。

燕尧神情严峻起来，驻足四处巡视：很不对劲。

记得上一次来，这里还是生龙活虎，热闹翻天的景像。

如今静寂的令人窒息。

“怎么了？”丹若看到燕尧凝重的神情，开口问。她是第一次来，自然不能敏感/觉察出什么异常来。

“太安静了。”

燕尧凝眉：“这里有很多动物。上次来，有只金斑梅花鹿都开灵智了～还有只望月犀快要化形？我没有感觉到它们。还有，除了这些蚊蚋，你可有注意到小动物出没？”

“还真没有…” 丹若四下望了望静寂非常的四周，真没看到。

“走，去前面瞧瞧。”肯定出了什么事，燕尧决定去查看，并叮嘱丹若：“你自己多注意些安全。”

“放心吧！”丹若可不愿意成为燕尧的累赘。便把一些防身的符箓，丹药放在袖兜顺手的地方。还把自己的武器～孤桐琴拿在手中以防突发情况。

走到半山的时候，才偶尔碰到两只觅食的小地鼠。

远远的听到脚步声，它们“嗖嗖”逃命般躲到缝隙深处藏起来。甚至它们没逃之前，两人并没有察觉到它们的存在。

接连两只都是如此行为，这是惊吓过度，才会有的谨小慎微。

座落在这四面茫茫水域中的阿母山，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在山前东侧中部的地方，两人发现了断岩，碎石，再看看长的东倒西歪的一片林木及散落在草丛中腐朽的残枝…

燕尧记得这是属于灵犀的地盘范围。

现在看上去，狼藉的样子分明无声诉说着这里曾/经历过一场激战。

燕尧向上紧走几步，发现灵犀喜欢望月的那块探岩只余不到三分之一。近前观察，断茬并不平整，好似被硬生生折断一般。

两人方圆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灵犀，以及什么动物。

只有丹若在探岩下方那堆砸压下来的碎石山中发现了半只灵犀角。燕尧猜测灵犀恐怕凶多吉少。这让他更加肃然起来。

在经过乱石碎块堆叠的小山时，燕尧敏锐的感知到一丝异样的气息。

他确定了方位，在碎石山后方，拨开挡着的石块。探头向里瞧了瞧，一块比较大的条石支撑起丈长的空间，与石块垒叠堆积成不大的石洞，只见里面有一只金斑幼鹿惊惧惶恐的抖成一团，瞪着湿漉漉的眼睛哀恸的看着两人。

“可怜的小东西。这得有多害怕啊！”丹若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两人想让幼鹿出来，检查一下。可无论怎样引逗，就见幼鹿紧贴石壁，除了瑟瑟发抖，是一前不前。

丹若想帮它出来，手一伸，幼鹿就往后缩身倾头。

无奈之下，燕尧只得轻甩袖风，小心把石头移开。

丹若把惊慌失措，压抑着“呦”鸣的幼鹿抱起来安抚。

这头鹿，孱弱易惊，鹿龄不到五十，体形看上去倒像只幼鹿。

燕尧检查一下，得出的结论系营养不良及其它因素造成。

这令燕尧感到非常奇怪，此鹿鹿龄不小了，发育如此严重不良，还能残喘苟活至今也是奇迹。

直到幼鹿察觉出两人对它没有恶意，身子才逐渐不筛动颤抖。

暴露在日空下，使得毫无选择的金斑鹿对丹若格外依赖。蜷缩在她怀里，感受到丹若的善意，就不时用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她，磨蹭着她，表达亲昵。

“我是第一次见到毛色这么漂亮的鹿，不然我带到靥丽山养着…”丹若询问。

看情形，把这只鹿留下来，无疑自生自灭。

“你可要想好了。我观此鹿，惊惧太甚，伤了魂魄，即使身体能养好，也难成气候了。”燕尧感到可惜。

通俗说来，此鹿就是被吓傻了。即使勉强能修炼，也难有大成。

此鹿的母亲血统甚是高贵，虽然燕尧不知这小东西的父亲是谁，依金斑母鹿的灵性，想来父亲也不会差太多。

“没事。涂榴林又不是养不下它。”丹若爱怜地摸了摸它的头部：“别的不说，总归是金斑鹿，看着就吉祥。有云容、阿措她们，不一定轮的到我…”

小东西不爱让燕尧碰，丹若就从袖兜里挑挑拣拣，就地取材做了个简易的提篮拎着它。

两人继续巡查。在转向后山行不多久，就感到丝丝阴冷。难得安静下来的幼鹿也躁动起来。

两人对看一眼，几乎同时感应到：有死气。

随着路程的推进，那种阴寒之气愈盛。

“快看！”丹若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