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何谓剑?何谓剑修?(1/1)
望气术。
道门修士,人人皆会的一门法术。
当然,能望出多少,全凭各自修为与资质。
顾墨一眼,只见一条气运金龍盘旋于那中年男子的周身。
气运金龍,身长约莫数十丈,全身覆盖着金色鳞甲,发出耀眼的光芒。
其龙头昂起,与顾墨对视,双眸炯炯有神,充满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和威严。
这条龍,可比新生的国运金龍,有气势多了。
“先生观我气运,可曾看出些什么?”刘玄不恼,微笑着说道。
此时顾墨,方觉不妥。
这望气术,这么直盯盯的看人家隐私。
就好似遇到一个姑娘,直接上前扒开她的衣裙,一窥其中深浅一般,无礼且结仇。
要看,那也偷偷看啊。
顾墨是因为刚从《太平要术·卷一》里,悟出来不久。
下意识的就用了。
“是我失礼了,抱歉!”
顾墨连忙起身,走到二楼楼梯处微微抱拳,朝着二人回了一礼,并致歉。
“哈哈。”
“无妨,无妨,我刘玄又无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看了便看了。”
刘玄很是大度的说道。
此时,顾墨方才有空,真正的打量不远的处的人。
此人身长约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一双深邃的眼眸散发出无尽的神秘感与和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仅仅只是这么一眼,顾墨便不由对其心生好感。
似乎这人,天生便自带一股仁义,让人不由亲近。
“哎呦。”
此时,胡四娘莫名一阵心悸,并且叫唤出了声。
“暂时有点事,尔等自便。”
顾墨脸色微变,打了声招呼之后,立刻折返了回去。
卧室,大床上。
胡四娘一身红衣绣裙,半躺在床头,双手捂住胸口,脸色有些苍白。
小狐狸状态,倒没那么严重。
可也觉得,不是很舒服。
体内血脉,在跳动、在灼烧。
“怎么了?”顾墨担心的询问。
他已经探查过四周,没有任何道法与阵法的痕迹。
再加上,如今的书铺浩然正气正盛。
一般的诅咒与秘法什么的,也难以施展成功。
“有些心悸,并且浑身好热。”胡四娘如实说道。
心悸?
好热?
嘶~
那这可有点严重了。
“你且把双手挪开,我来摸摸心跳。”顾墨一本正经的说道。
胡四娘、小狐狸:“…………”
最终,经过一阵探查,顾墨可以肯定,这两只狐狸身体并没有任何问题。
可至于,为何会突然有这种症状。
会不会,可能、也许,来“妖姨妈”了?
顾墨将这种可能,告知双狐。
结果,则是遭受一顿疯狂乱抓与抱怨。
顾墨无奈,唯有继续看书。
此时,天书浮现:
【刘玄,刘昭烈,观《三国演义》有感,入书中化作皇室子弟,在董卓毒杀少帝之时,奋力而出,被诛,卒】
【刘玄不服,再入书中,这一次,他逃离洛阳,自行招兵、起势,为第十九路诸侯,十九路诸侯大破董卓,可在洛阳之时,即使刘玄奋力维序,十九路诸侯依旧分崩离析,刘玄占领破败洛阳,勉强维持皇室尊严,于五载后城破而亡】
【难道天要亡我大汉呼?刘玄仰天长啸,他再入书中,这一次他言:汉室倾颓,奸臣当道。玄不量力,欲伸大义於天下。请诸君助我。】
顾墨看到这里,微微摇了摇头。
又是一个沉迷三国,不能自拔的。
没救了。
不管了,顾墨继续看起了书。
【书读百遍,其义自现】
【你了百遍《正气歌》,从中获得浩然正气一缕】
【你了百遍《孟子·吾善养吾浩然之气》,从中获得浩然正气一缕】
……………
日落西方。
刘玄一脸落寞的自书铺走出,他已经记不清这是他第几天,前来书铺看书了。
只记得,一直在失败,一直在失败。
“难道真有天命呼?”刘玄仰天长叹,眼眸之中尽是颓废。
此时,有一袭青衫,缓缓而至。
这是一名儒生,穿着一身青色的衣衫,身材瘦削,轮廓分明。他眼神深邃,微皱的眉头透露出一丝沉思。衣角随风舞动,宛如风中的白云。
漆黑的头发,整齐地盘在头顶上,显然精心打理过。
略带几分胡茬的下巴线条清晰,微微张开的唇角流露出一股自信和决断的气息。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
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
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青衫儒生一边踏步而行,一边轻轻吟诵。
其言语自带一股天地伟力,肉眼可见无数青光,在其周遭涌动。
绿光莹莹,那是蜉蝣。
两人擦肩而过。
刘玄蓦然回首,望着青衫儒生的背影,久久无法移开目光。
“蜉蝣?蜉蝣?”刘玄不止的喃喃自语道,他脑中莫名浮现出一个传说之中的人名。
“这便是老师,说的书铺?”
青衫儒生看着“有间书铺”的招牌,嘴角微微扬起。
“打烊了,观书明天赶早。”
苟且依旧忠实的履行着,自己关门的重责。
可惜,青衫儒生好似未曾听到其言语一般,一脚踏出。
这一刻,无数蜉蝣冲天起。
“又是那种感觉!”
苟且此时,再次寒毛直立。
与上一次,一模一样的感觉,又来了。
他艰难的缓缓转头,果然那一袭青衫,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
不过,这一次。
苟且却并未有那么一种,无力与绝望之感。
这青衫男子,很强。
可他苟且,也并非不能反抗。
“剑来!”
一声剑来,那把挂在墙上的木剑,嗖的一声飞向苟且。
这一刻,有盖世英雄气,冲天而起。
“嗯?”
“英雄为剑?”
青衫男子目露惊异之色。
如此剑道,世所未闻。
苟且握剑在手,整个人的气息,都轰然大变。
他做到了。
他做到了。
他终于能够握起剑了。
只记得。
那一日,苟且与顾墨,日常练剑之后。
苟且突然心血来潮的问道:“何谓剑?何谓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