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一只恐怖的死鸡(1/1)
正四处寻找着,手机响了起来。
她快步进了屋,抓起了桌上的手机,按了接听键。
果然是李佳硕,他压低声音说:“对不起了,王香草,刚才不方便接听。”
“不就是接个电话嘛,有啥不方便的?我都弄不明白了,你到底是讨了个老婆,还是找了了娘?”王香草气恼地责问道。
“王香草,你生我的气了?”
“你把我当成啥人了?”
“怎么了?”
“喝完酒,拍拍屁股就走人了,把你那个醉鬼哥们扔给我,又是吐又是拉的,差点被折腾死了。”
“不至于吧,那小子酒量还可以的。”
“可以个屁!”
“他没把你给怎么着吧?”
“还能怎么着?一个晚上人事不省,我都差点打急救电话了。直到快天亮了,才清醒过来,连声道谢的话都没有,夹着尾巴就逃走了。”
李佳硕干笑两声,说:“人家为你办事,付出点也是应该的,别抱怨了。见面后再细谈,你还在宾馆吗?”
“你们一个个都躲起来了,我还赖在那儿干嘛?”
“那你去哪里了?”
“回桃林峪了,在回家呢。”
“回家了?干嘛走那么急呀?”
“去陪你的千金大小姐吧,用不着你管我!”
“王香草,你听我说……”
不等李佳硕把话讲完,王香草挂断了电话。
她站在院子里发了一会儿呆,懒得再去找鸡,转身回到里屋,躺在床上流起了眼泪。
为啥哭?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满心满肺的委屈。
“香草,王香草,你在家吗?”
听到是村长马有成的声音,王香草起身出了门。
还没近前,马有成就责问起来:“周老头你跑哪儿去了?招呼都不跟老子打一声。”
见四周无人,王香草大着胆子顶他一句:“我去哪儿与你有啥关系?”
“简直无组织、无纪律,你还想不想当干部了?”马有成冷下脸来。
“还没当上呢,你就想管着我。”
“就是不当村干部,我也照样管着你!”
“回家管你老婆去!”
“看看你这个熊样吧,咋就一点规矩都不懂呢?你知道不知道当干部是要有考验期的。跟你交个实底吧,也就这几天的事了,等镇上的文件一下发,事情就成了。”
“那就等下了文再说吧!”
“别不识好歹了,我找你有正事要办,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也得帮我一把。”马有成软了下来,脸上甚至有了乞怜相。
“天塌了?”
“差不多,这两天可真把我愁坏了。”
“在桃林峪还有让你马有成犯愁的事儿?”
马有成叹一口气,说:“遇到麻烦事了,很挠头,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到底啥事?你倒是说呀!”
马有成朝四下里望了望,然后说:“走,到屋里面说去。”
“有话快说,我正打算去看麦子了呢。”
“在外面说不合适,万一走漏了风声,那就麻烦了。”马有成转动脖子朝周边看了看,,窃窃私语道,“你跟韩大双家的小媳妇熟悉不?”
“你说许玉莲吧?她好像过门也就没一年吧,只是见了面打个招呼,看上去挺老实的一个小娘们儿。”
“认识就好。”
“咋啦?那小媳妇她咋了?”
“坏就坏在老实上,她泼辣点,就不会出这档子事儿了。”
“到底咋了?”
“她……她怀孕了。”
“怀孕了是好事啊!”
“好个鬼!那孩子要不得,得让她去流产。”
王香草冷笑一声,说:“女人流产那是郑玉玲的事啊,她才是妇女主任,你不找她,找我干嘛?”
“要是能找她,我还找你干嘛?这事儿不能让她知道。”
“为啥?”
“她嘴巴不严实,万一给说出去,那就难堪了。”马有成一脸难为的表情。
“她是你们马家的媳妇,又是村里干部,你还信不过她……”话没说完,王香草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咬着牙根问道:“小媳妇怀上的不是你的吧?”
马有成呆着脸,点了点头。
“该死的老混蛋!你这不是作孽吗?人家才刚过门呢,你就做下这样的孽,你还是个人吗你?”王香草骂了起来。
“他男人不是没在家嘛。”
“没在家就成你的了?”
“不是……不是,这是还真是说不清了,连我自己都稀里糊涂的。”
“说!到底是咋回事?”
马有成这才把事情的原委大概说了一遍。
许玉莲为了办出生证的事去找他,看了一下资料,缺这少那的,就没深没浅的吓唬了她几句,谁知她就吓软了。
马有成说他那天喝多了,晕头转向的,顺手就抱住了她,她也没反抗,结果就那样了。
“作孽啊!你让人家咋做人?”
“顾不上那么多了,眼下要紧的是得赶紧想法子把孩子给做了。”
“那就抓紧去做呗,镇上的医院不行就去县里,一定给人家把手术做好了,千万别出岔子。”
“小媳妇是同意了,可她婆婆死活不答应。”
“她婆婆咋知道的?”
马有成哭丧着脸说:“还不都怪胡仙姑那个老妖婆嘛,她当着那个老太婆的面给许玉莲把了脉,这不就漏了嘛。”
“老太婆知道孩子是你的了?”
“她还不知道。”马有成叹口气,哭丧着脸说,“她以为是自己儿子的,乐得不行,所以才护着不让打掉了。”
“许玉莲她男人知道了吗?”
“多亏着老太婆不会打电话,要不然早就告诉韩大双了。”
王香草琢磨了一会儿,说:“要不这样吧,干脆把孩子留下来算了。”
马有成嘴角一歪,气冲冲地说:“王香草,你可真傻!她家男人出去打工了,女人怀了娃,这不是找死吗?”
王香草打量着马有成一脸的无奈,问他:“你想咋办?”
“唯一的办法就是打胎,你先想法子去做她婆婆的工作。”
“凭啥让人家打胎?总该有个理由吧。”
“要是有理由的话我还用得着找你了,这不是实在没咒了嘛。”
“这法子实在是不好想啊!”
“反正这事儿就依靠你了,无论如何得帮我这一把。”马有成说到这儿,抬头望了望王香草,说,“不能再耽搁了,越快越好,我求你了。还有,你一定把嘴巴闭严实了,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韩家小媳妇说了,万一传出去,她就不活了”
“你确定那孩子就是你的?”
“我也说不好,应该差不多吧。”
“啥叫差不多呀,是就是,不是就不少,万一她赖上你了呢?”
“她为啥要赖我?”
“谁知道为啥?你个老糊涂,咋就沾染上这样的脏事呢?”
“这不是喝醉了嘛,看资料的时候还算清醒,后来就断片了,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看着眼前垂头丧气的马有成,王香草心里在打鼓,马有成平日里是霸气了点儿,可也不至于恶劣到那个程度吧?
会不会真的是被讹上了?
可人家还是个刚过门不久的小媳妇,怎么会没脸没皮的干那种事呢?
莫非……
“你就别愣着了,赶紧想办法去。”
“那我可有个条件。”
“你说!”
“等我帮你事情办妥了,你让我当村里的妇女主任!”王香草不失时机地要挟起来。
“你……你……”马有成皱紧了眉头,一脸无奈地说:“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暂时让你干治保主任,先进了班子再说,后面的事儿一步步来,你看成不成呀?”
“不成!我就是要干妇女主任。”
“你这不是成心逼我吗?我知道你心里是咋想的,不就是为了挤兑郑玉玲吗?香草,我现在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你就别再折腾了。”
王香草冷笑一声,问他:“你也知道走投无路的滋味呀?我要是不帮你,你是不是就该上吊了?”
“我确实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这几天好像有个阴影总在跟着我,怕是被小鬼缠上了。”
王香草从来没有见马有成这样过,心里慢慢软化了下来,安慰他说:“这样吧,我先去探个究竟,要是真的是你做下的孽,我就豁出去帮你这一回。”
马有成告诉她,这几天,一到深夜,那个黑影飘来飘去,一会儿站在他家的墙头上,一会儿又落到了院子里,神出鬼没的,怕是就要对他动手了。
“你不是能耐吗?想办法找住他就是了。”
马有成说昨天晚上安排人了两个民兵躲在他家院子里,可那个鬼影很警觉,不等值班的出来,就飘走了,竟然还留下了不像的东西。
“啥东西?”
“不祥之兆呢,他不光在威胁我,还在诅咒我。”马有成脸上有了惊悸之色,胡子拉碴的下巴不停地翕动着。
“啥东西?”
“一只鸡,一只死鸡!”
“一只死鸡?”
“是啊,看上去是刚死的,浑身血糊糊,两只爪子被折断,眼睛也被抠出来了,吓死个人了!”
“那只鸡呢?”王香草好像也被吓着了,面色赤白,双眼发直,“说呀,那只鸡在哪儿?到底在哪儿?”
“香草,你咋了这是?”
“别啰嗦,快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