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假少爷他是三爷掌中娇(14)(1/1)
“都给我注意点,别留下任何指纹。”施玉术往后退了一步,给小混混让出位置。
四五个黄毛青年扭着脖子和关节,从口袋取出一次性手套戴上。
“放心吧,施哥。”
“你们干什么?你们想做什么?”
“杀人、杀人可是犯法的!”
看着面色不善步步紧逼的混混,中年大汉惊惧的往后不住倒退,直到撞上一根生锈的铁管。
他看得出来这些人不是什么善茬,也明白自己这是被人欺骗了。
这些富家大少爷根本不在乎什么人命,否则怎么会让他去制造车祸呢?
当时他也是被医生口中的手术费急昏了头才出此下策。
他怎么样都没关系,可是他不能让母亲跟着他等死。
反正,他已经肇事逃逸,人也撞了。
再杀几个的话,那也不要紧吧?
一把抓起地上的铁棍,大汉发了狠,抡圆了膀子主动迎上几个混混。
混混虽然人多,但手上没有武器,毫无防备地被大汉敲了好几闷棍。
只是,因为害怕,大汉从昨天逃走后就躲在这废工厂,没有水和食物,那块面包还是他捡的以前别人落下发霉的。
几分钟后,大汉被混混按在地上痛扁,手中的铁棍也被夺走,变成对方反过来殴打自己的武器。
工厂之外。
穿着小熊猫外套的少年平静的看着里面的闹剧,缓缓举起手机对准前方。
哎呀呀,来晚了一步,好可惜不能自己动手呢。
不过都一样呢,是死亡和恐惧……以及贪恋的气息。
一缕缕看不到的力量,从工厂内几人的身体中飘向少年。
“嘭——”
握着铁棍的混混猛地将棍子落下,正中大汉的脑袋。
鲜血立即顺着大汉的脸浸下,他张大嘴巴用力喘息,打在地上的手下意识往前伸,却被前方的另一个混混踩住。
“哈哈哈,他不会是想向施哥求饶吧!”
中年大汉的气息渐渐平息,在他睁大的双眸中,倒映着一个举着手机拍摄的少年。
少年嘴角挂着笑意,双眼弯成月牙形。
像个冷漠的孤魂,站在乱草之中。
也像不谙世事的孩子,欣赏着并不理解的死亡。
确认地上的人已经没有气息之后,混混慢慢停下殴打。
“哐当”一声,铁棍被丢回地面。
“施哥,好像死了。”
施玉术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地上的铁棍:“捡起来,按照之前说好的,丢到秋风路那边的悬崖去。”
秋风路是一段陡峭的高速,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常年荒无人烟,也没有监控。
人若是掉下去,恐怕烂到只剩下骨头都没有人知道。
在混混丢下铁棍后,远处的少年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回去的路上,少年想了想,将这段视频发在了一个没有几个人的论坛里,然后便不再管。
梁氏集团。
宏伟的摩天大楼高耸入云,楼中的员工来来往往,忙着各自的事情。
王瑾锐以前的过往并不难查,加上之前施家认亲一事过后,少年的身世早就被无数人扒过好几遍。
当梁言看完助理递交的资料后,差点给气笑。
他当家里养的是什么呢,又是小叔叔的,又是儿子,原来是宴会上发生过关系的上位者。
比起梁言的冷静,魏贾受到的打击明显更大。
上次宴会他并没有进去,所以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以为网上那些都是假的,没想到全是真的。
三爷居然那么禽兽,出轨未婚夫的小舅子!
他甚至离谱的怀疑当年真少爷是三爷偷换的,都没想过流言蜚语是真的!
一股风暴正在酝酿之中。
于是,当晚上回到梁宅,男人看着沙发上眼巴巴看过来的少年时,眸子一暗,快速换下鞋袜,脱下外套。
风小白并没有察觉到危险到来,甚至光着脚丫主动迎了上去。
“大侄子,晚上好啊,我的晚饭呢?”
男人轻笑一声,将外套随意丢在鞋柜上,欺身上前。
“别急,这就喂饱你。”
少年害怕的后退一步,看着那张不断靠近的大脸,一个高抬腿正中要害。
“嘶——你!”
“脚滑,不好意思。”风小白没有诚意的道歉,上前扶住弯腰吸气的男人,“你今天怎么了?好油啊。”
“你——”
“很痛吗?要不要给你打112?”
“王瑾锐,你闭嘴!”
走到沙发边时,梁言依旧不死心,反手将少年按在沙发上。
男人的尊严说什么都不能丢,今天就让他好好认清楚,这个家里谁说了算。
抓住少年的衣服,正要使力,受伤的位置被按住。
“大侄子,你怎么了啊?”少年笑着看着他,毫无攻击力,却有一种莫名的恐怖。
梁言:“……”操!
男人到底是放开了少年,坐起身理了理凌乱的衬衣。
“叫哥哥。”
“小叔叔怎么能叫大侄子哥哥呢?”
风小白也跟着坐起身,撑着下巴无辜的看着他。
“真的不需要叔叔给你叫医生吗?”
“不、需、要!”梁言从牙缝挤出三个字。
“好坚强哦,不怕留下后遗症啊?”
“闭嘴!”梁言的脸黑了黑,好像刚从锅底滚过一圈似得。
风小白扮了一个鬼脸,悻悻的安静下来。
靠在沙发上,梁言用力捏着鼻梁。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把这样一个胆大包天的玩意儿接回家,难不成自己失忆之前有受虐倾向?
不管失忆前有没有,反正他现在是一点没有。
要不,明天就让魏助理打包丢出去吧?
思索着,耳边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声音。
梁言顺着声音看去,就见少年揉着瘪瘪的肚子,可怜巴巴盯着他。
和他目光撞上的瞬间,少年无助的小声嗫喏:“大侄子,我饿了,想吃西红柿鸡蛋面。”
“叫哥哥!”
嘤嘤嘤,失忆了还这么凶,垃圾系统:“好的,哥哥。”
“哥哥”那两个字像是带着钩子般,让梁言心里刺挠的。
男人不自在的轻咳一声,起身走向厨房。
等走进厨房后,才反应过来:不对啊,他会做饭?他怎么会做饭呢?
奇怪,他好像对做饭还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是因为那个少年吗?
梁言转头看向外面沙发上那颗露在外面的脑袋。
对方到底和自己是什么关系。
有一个声音一直不停的告诉他,对方很重要,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人,比一切都重要。
可还有一股奇怪的嫌弃感,不知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