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短公的情事(1/1)
却说众人定下主意后,便随长婆短公一起去往二人住处。
他二人,隐居在山上的一处竹庵中。
那竹庵真是一处绝美地方,庵前是青石小路,曲折弯长清净素雅。庵左是一处绝壁深渊,幽幽深深望不见底。
庵右则是一条山溪,涓涓流淌清水一直向山下延伸。
再就是庵后,是一片竹林,翠翠绿绿的竹叶、斑节,风一吹发出哗哗啦啦的响声,犹如一首动听的乐曲。
“好美的地方!”
水菡萏望着竹庵,忍不住赞叹。
长婆见水菡萏喜欢,笑着道:
“你若喜欢,可在庵后竹林里再结一处竹庵,与我们做隔壁邻居。”
“这婆子癫了!”
短公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我怎的就癫了?”长婆一脸不解道。
“人家一个小姑娘家,怎能受的了这份清苦罪。”
短公没好气的说。
“这有什么不可,当年我随你来此隐居时,比她也大不了几岁。哎!没想到这一住就是六十年。”
长婆不由得感慨,回想起当年来。
短公眉头一皱,面色凄苦道:
“可叹这六十年,我日日如度年一般难熬。”
长婆一听短公这话,立时双眼一瞪怒气道:
“你个死老鬼,当年要不是你把我诓来,我怎会白白在此虚耗这么多年。如今你却说,自己是度日如年。”
“怎么是我诓你,明明是你把我骗到这儿。我才白白虚耗这么多年的光阴。”
短公一脸不高兴道。
“你个死老鬼!歪曲事实,找打。”
长婆举起长铁杖,作势要来打短公。慌的短公急忙绕到炎偈身后,嘴里犹不服输的喊道:
“这婆子疯了。”
看着他二人已过古稀之年,还作戏耍,众人都忍不住笑了。
进得院子踏进竹庵,竹庵里却是十分高阔清雅。
只是那竹墙上,却显的格格不入与众不同,吸引了炎偈等人的目光。
竹墙的两边,挂的既不是插画,也不是纸匾,却是密密麻麻挂满各种刀剑兵刃。
“你这里,为何会悬挂这么多的兵刃?”
白泽忍不住好奇道。
长婆笑吟吟道:“这里的兵刃,都是我与老鬼年轻时候存下来的。”
白泽面色一怔,随即笑着道:
“你们还有这个喜好!这么多的兵刃,想必一定存了很多年?”
“有四十年吧!”
长婆双眼望着竹墙上的兵刃,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四十年!”水菡萏一脸惊诧。
“是啊!足足四十年。”
短公见长婆望着竹墙上的兵刃走了神,便接过话回道:
“那时候我和老婆子还很年轻,喜欢挑战高手来磨炼自己。只要我们胜了对方,就会把对方的兵刃留下做为纪念。”
白泽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咦!这把剑真是可爱!”
这时水菡萏看到竹墙上悬挂着一支小剑,那支小剑短巧玲珑。
剑身上还挂着一缕细细红线,红线上面还穿着一个精致小荷包。
水菡萏把剑拿在手里,抽出剑身,只见那剑柄上刻着四个楔形小字,‘黄月芙蕖’。
“黄月芙蕖?是这把剑的主人吗?”
水菡萏回头向短公问道。
不料短公还未来得及回话,却被长婆听到黄月芙蕖四个字,顿时整个人脸色一变。
劈手一把夺过小剑,只一眼便立即大怒。
“死老鬼!你居然还留着这把剑!”
长婆一手持着短剑,一手指着短公骂道。
短公回眼瞥见长婆手里的小短剑,脸色唰的一变。
“这把剑我早就扔了,怎么会在这里?”
短公一脸无辜。
长婆那里肯信,冷着脸道:
“你扔了!扔了还会在这,难道是它自己长腿爬上来的不成?”
短公摇摇头叹息道:
“我确实是扔了,这可不关我的事。”
“哼!你个老谎精,这竹庵里就只有你我二个人,你还想骗我。你这个没良心的,都这么多年了,你还对她念念不忘......”
长婆说到伤心处,竟开始流下眼泪。
“这把剑怎么了?”
水菡萏见长婆絮絮叨叨没完没了,奇怪道。
“这婆子疯了,不用管她。”
短公的语气中,透着些许无奈。
“没良心的死老鬼!你要是还想着她就去找她!我可不愿意留住你的人,却留不住你的心。”
长婆掩着泪,高声叫囔着。
“我说疯婆子你闹够没有?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还揪着不放!今日这么多人都在,你还这样胡搅瞎闹。”
短公一脸愠色,语气严厉道。
炎偈见他二人吵吵囔囔的没完,便出面劝慰长婆道:
“这把剑到底是有什么来历,惹得你这样懊恼?”
长婆收住泪。“这把剑是我小师妹的贴身之物,这老鬼背着我与她偷偷往来。”
众人心里一松,原来是这么回事。
炎偈笑道:“仅凭一把剑,你如何能断定,他们之间还有来往?”
长婆愤概道:“没有来往,他怎会还留着这把剑。常言道,睹物思人。老鬼留着这把剑,就一定是心里还在想着她。”
短公摇摇头一脸苦笑道:
“这婆子犯了疯癫病,我们不必睬她。”
长婆见短公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顿时窝了火,一把将剑抽出,怒气沉沉的瞪着短公。
“你想干什么?你可别胡来。”
短公见长婆持剑,怒目瞪视自己,心里顿时一慌。
长婆也不说话,只是瞪着一双怒气冲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住短公。
“祸事了!”
就在这时,梅大与梅十搀着梅十二,急步踏进屋来。
“出了什么事?”
炎偈见梅十二受了伤,神情不由的一紧。
梅大喘了喘气道:
“下面来了三个不知是什么人,一直守在普台山下不走。十二弟过去问话,当中一人不但不答,反而起手一掌将十二弟打伤,我气不过正要上前动手。不料旁边转出一丑妇,只二招便将我击败。”
“丑妇?”
白泽一脸惊讶的望着炎偈。
炎偈蹙着眉。“那丑妇是何样貌?”
“是一位满头银灰发,面目丑陋的老妇。”梅大道。
炎偈神情陡然一震,心里暗思道:
“莫非是他夫妻二人。”
想到这,他便急忙出了竹屋往山下奔去。
白泽与众人顾不得多说,也跟着出了竹屋,跟在炎偈身后往山下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