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一时嗔怒,怪错好人(1/1)
窗外的骄阳已经没过枝梢,散发出温暖的阳光,照射在门前的那棵菩提树上。
炎偈一众人,还在屋中苦苦等着青烛醒来。
可青烛依旧是昏睡如初,丝毫没有一点要苏醒的迹象。
随着时间不断的拉长,炎偈的心情,也开始变得急躁起来。
倘若真是需要自身一点功力,来抵御黑鸦白的毒力,那青烛的性命可就危险了。
水菡萏与佟一刀几人,看着炎偈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心中也是忧愁慌措,一时也想不出好的办法。
气氛也变的越来越压抑。
西门吹摇了摇头,轻叹一声。
取下腰间的酒葫芦,拧开葫芦盖仰起头,咕咚咕咚一连喝了几口。
几口酒下肚,西门吹咂吧咂吧嘴,瞬间感到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咦!”
突然他心里一动,猛然间想到了一件事情。当即仰头笑道:
“我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炎偈几人不解西门吹是何意,都转过眼,一脸狐疑的望向西门吹。
西门吹轻笑了笑,提着酒壶走到青烛身前,对一旁的炎偈道:
“把她的嘴拨开。”
炎偈愣了愣,一脸疑惑道:
“做什么?”
西门吹一脸神秘的笑了笑,
“待会你就明白了!”
水菡萏与佟一刀等人,也不解西门吹是什么意思,都睁大眼睛看着西门吹。
炎偈虽然不解西门吹到底是何意,但见他脸带神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也只好带着疑问,俯低身用手轻轻拨开青烛两片朱唇。
西门吹扬起酒葫芦,把里面的酒咕咕咚咚,都灌进了青烛嘴里。
“你干什么?”
炎偈又惊又怒,一把夺过西门吹手里的酒葫芦,脸带愤色瞪着西门吹。
众人也被西门吹刚才的举动,惊的说不出话来。
西门吹笑吟吟的站在一旁,也不说话。
“你是不是疯了?”
炎偈瞪着眼暴怒吼道。
随即用力,将手里的酒葫芦捏的稀碎。
那葫芦里的余酒,顺着炎偈的手心,滴滴答答的往下直流。
西门吹摇摇头,一脸无奈的苦笑了笑。
“可惜了我的好酒,被这样糟蹋了。”
炎偈不胜岔怒,正要再来责问西门吹,忽然耳旁,传来青烛剧烈的咳嗽声。
炎偈猛然一惊,急低头看向躺在地上的青烛。
“哎呦!真是差点把我憋死了!”
只见青烛腾的一下,从地上坐起,不住的大口喘着娇气。
“嗯!这是什么?是谁给我灌的酒呢?”
青烛蹙着眉一边嘟哝,一边把口里的余酒往外吐。
“哎哎哎!别吐啊!这可都是我珍藏多年的好酒。”
见青烛把嘴里的余酒,都一个劲的往外吐出,西门吹皱着眉惋惜道。
“什么好酒啊!这么辣难喝死了!”
青烛埋怨道。
看到青烛醒来,炎偈两眼顿时一亮,整个人的神情也变的极为振奋。
“青烛!你终于醒了。”
看着炎偈脸上,悲喜交加的表情。青烛好奇道:
“炎偈哥哥!你怎么了?”
炎偈露出欣慰的笑容。
“没什么!能看到你安然醒来,我就放心了。”
青烛一脸疑惑道:
“炎偈哥哥!你在说什么呢?是不是我睡的太沉,把你吓到了?”
水菡萏在一旁笑道:
“岂止吓到了你炎偈哥哥,就连我们所有人,都被你吓的半死!”
青烛更疑惑了。喃喃道:
“我只是睡着了,怎么会这样呢?都怪我睡的太沉了。”
水菡萏将青烛从地上扶起,笑着道:
“果真是妹妹睡的太沉,要是有人来把你偷走了,你还不知道哩!”
佟一刀等人哄笑!
青烛有些不好意思道:
“姐姐在说什么呢!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呢?”
水菡萏摇头道:
“这我可叫不醒!要不是西门先生的酒,你还不醒哩!”
青烛猛地一怔,随即看向西门吹,娇声责道:
“噢!原来灌我酒的人是你呀!你为什么要灌我酒喝?”
西门吹一脸无辜道:
“要不是我那几口好酒,你哪里能醒。”
青烛不明原因,只当是西门吹欺负她。气呼呼的对炎偈道:
“炎偈哥哥!他是谁呀?他欺负我你也不管?”
炎偈尴尬的笑了笑,正欲说出原因,一旁的水菡萏又抢过话笑着道:
“你炎偈哥哥是他的帮凶,他怎么管!”
青烛怔了怔,一脸疑惑的看着炎偈。
而后又转头望了一遍众人,看着炎偈与众人脸上的神情,她终于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炎偈轻呼了口气,笑了笑,随即将中毒之事说了一遍。
青烛一脸吃惊。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
炎偈道:“辛亏西门先生刚才的妙招,不然我等只知道一味傻等。”
青烛立刻转过身,对西门吹致歉道谢。
西门吹摇摇头苦笑道:
“好酒没了,可惜我装酒的葫芦也被人打碎了。”
炎偈尴尬道:“在下一时鲁莽,打坏了先生的酒具。还望先生谅解。”
西门吹扭过头,想到炎偈刚才怒目瞪视自己,又打碎自己的酒葫芦,心里就还有些气。
佟一刀笑着道:
“先生不必生气,炎偈王刚才也是不知情况,才会那样。你辛苦一夜为我们设法解毒,我等众人都十分感激先生。”
西门吹脸色这才好些,但仍有些心疼道:
“可惜我那么好的葫芦,就这样被打碎了。”
炎偈道:“这倒好办,俗话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等到了西岭镇,我再买一个比这个更好的赔给你。”
西门吹咕哝道: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逼你赔。”
炎偈一众人笑了笑。
“当然!我打碎了先生的东西,理应赔付。何劳先生追逼呢!”
西门吹这才笑嘻嘻道:
“这还差不多!”
却说他们一众人,说说笑笑,先前的一点不愉快,早抛在了脑后。
几人出了殿门来到院中,看见几匹龙马依旧昏迷不醒。
松二刀摇了摇头,脸露悲伤。
他那匹龙马坐骑,跟随自己南奔北驰,已有数个年头,昨夜遭此厄难,他心里一点准备都没有。
“先生有法为人解毒,不知可有法子为龙马解毒?”
松二向西门吹询问。
西门吹摇了摇头,叹了口息。
“太晚了!”
青烛与水菡萏也暗自垂泪,二人才刚刚与自己的坐骑,结下情缘。
现在被昨夜的一场突来厄运给中断了,二人的心中也是不忍。
青烛道:“它们虽是死了,但我也不忍心它们这样暴尸露天。”
水菡萏接过话道:
“妹妹说的是,把它们都埋了吧。”
松二刀闻得青烛与水菡萏的话,内心更加涌起哀痛。
默默走到菩提树前,整刀挖土。
炎偈几人叹了口气,也跟着他一起抛开泥土,掘了几座深坑将那几匹龙马都埋了。
西门吹道:“如今你们都没了坐骑,只我一人独坐,这可不好。”
言罢即把马绳一扯,撒开手对自己的那匹龙马道:
“放你归林,还你自由。去吧!”
那龙马像是得了赦令一样,扬起前蹄昂起马头,忍不住一阵激鸣。
而后腾开四蹄,真如脱缰野马一般,狂奔疾驰而去。
炎偈笑着道:
“好了!现在我们只能靠自己的两条腿,去西岭镇了。”
佟一刀道:
“这二百里的路,紧赶慢赶至少也要一天才能走完。”
青烛嘟着嘴道:
“才二百里路,我以前也经常走呢!”
水菡萏笑着道:
“既然妹妹不怕,那我们就启程上路吧!或许能在天黑时走完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