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红舞鞋之殇12(1/1)
大脑在快速运转,顾沉木眯着眼注视前方的薰衣草花海,右手无意识地摩挲左手食指。
伊德琳娜送她和纪白进去的空间里,伊德琳娜与瑞斯见面后,曾带她们去往他家的花园里,那里也有一片薰衣草花海,并且泽拉十分钟爱薰衣草。
“快跑啊!有、有怪物!”一位女人的声音从薰衣草花海旁的喷泉方向传来,所有在赏花的人向那边张望,推搡着往花园出口出去。
顾沉木看着众人慌乱的场景,打算去呼叫女人那看看,腿刚抬起,右脚踝处就被鞭子一样的东西缠住。
低头一看,紫色的藤蔓一圈又一圈缠绕在脚踝,藤蔓前端甚至开始往她的小腿上爬,顾沉木将破光匕首召唤出来,打算将藤蔓割掉。
用力插进藤蔓,往下切割,但仅仅只将表面的一圈割掉。
造成的伤口处喷溅出紫色的汁水,溅得顾沉木的右半身全是,薰衣草花香更浓郁了。
被刺伤的藤蔓大幅度扭动着身躯,直接将顾沉木绊倒在地,顾沉木快速支起身来刺向藤蔓,但很可惜,更多藤蔓钻出分别缠绕她的四肢。
顾沉木奋力挣扎,但藤蔓们缠得更紧,甚至移动拖拽她的身体,顾沉木暴露出的皮肤在薰衣草花地里摩擦着粗糙的地面、尖锐的花枝。
直到将顾沉木拖拽至花海中央藤蔓们才松开她。
顾沉木闭着眼,痛苦地躺在花海中,手腕、脚腕处是猩红的勒痕,衣物都被磨破,暴露出的皮肤流出丝丝血液。
用手撑地,顾沉木想要站起身来,但手中坚硬的触感引起她的注意。
她慢慢拨动刚刚支撑手臂的土地上的泥土,只是拨动两下,一些白色的东西显露出来。
越拨越深,顾沉木于是用匕首代替手指劳动,效率高了许多,但越来越令她心惊。
最终,一具完整的人体骨骸呈现在顾沉木面前。
【叮!】
【恭喜玩家顾水完成任务一:找到与红舞鞋密切相关的物品×1,获得积分:300】
【由于玩家顾水选择完成任务二,故玩家顾水无法退出游戏,请继续完成任务二】
就在顾沉木疑惑于这具骨骸与红舞鞋的关系时,一条尖端带有尖刺的藤蔓无声地移动到她的身后,然后直接朝顾沉木后颈扎去。
顾沉木暗哼一声,直直倒地昏睡过去,刚有些凝固的伤口因为这一变故又渗出血液。
梦境中
顾沉木成了附身在泽拉女儿埃斯特尔身上,但并不是取代埃斯特尔,只是能感受到埃斯特尔的一切情绪、想法,其余就无法做出任何变动。
(以下埃斯特尔的口吻和视角)
妈妈说我出生时全家人欣喜若狂,并用象征光明与希望的埃斯特尔作为我的名字。
一岁到七岁我的生活都平静而美好,有慈爱的妈妈、疼爱我的爸爸以及其他友好的家人。
不过妈妈有时却愁眉苦脸的,经常拿出一张照片观看,我时常凑过去安慰妈妈,询问妈妈照片里的漂亮姐姐是谁。
漂亮姐姐有一双紫色的眼眸,我从未见过这种颜色的眼睛,太好看了,我对妈妈说我也想有紫色的眼睛。
妈妈笑着抚摸我的头,说漂亮姐姐是她的亲姐姐,而紫色眼眸是天赋高强的女巫才拥有的。
我拿下妈妈的手轻握着,问道,那妈妈你也是女巫呀!那你的眼睛为什么是蓝色的?
妈妈又用手轻捏我的脸,“妈妈刚刚不是说了吗,天赋高强的女巫才拥有紫色的眼睛,小笨蛋,下次要记住完整的话哟。”
我挣脱妈妈的手,妈妈每次捏我脸都很痛,我嘟囔着嘴回答“我知道了。”
我又问妈妈漂亮姐姐去哪里了,怎么从来没看见过呀?
这时的妈妈总是噙着泪水,默默抚摸漂亮姐姐的照片,不再说话。
于是我总是用我最喜欢的绣着薰衣草图案的手帕轻轻擦拭妈妈脸上的泪水。
妈妈很喜欢薰衣草,我也是。
薰衣草简直是最完美的花朵,听妈妈说,薰衣草可以用作香料调制,还可以放在枕头里面驱虫和改善睡眠等等,妈妈说了好多,不过我只记得这么多啦。
8岁时
生日宴会将要举行,听说在大城市里读书的大表哥和二表哥会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然后就一直呆在庄园里帮助爸爸打理农场的一些事务。
生日宴会那天,妈妈给我换上了一条紫色的蓬蓬裙,还给我戴了一顶皇冠,站在镜子前面看着我今天的打扮,嗯~,我真好看!
大堂哥和二堂哥站在他们的妈妈旁边有说有笑,远远看去一表人才,对他们的印象更好了,不知道他们会陪着我玩耍吗?
不知道为什么小镇上的孩子一直不太喜欢我,一看见我就像看见了怪物似的赶快逃跑。好难过,爸爸妈妈都说我是他们见过最乖巧的孩子,为什么我总是交不到朋友呢?
嗯!加油!我要融入他们的朋友圈,不然我太无聊了,太无聊头顶会长蘑菇的。(≥﹏≤)
我好开心,大堂哥和二堂哥他们说会陪我玩耍。
大堂哥和二堂哥是一对双胞胎,比我大六岁,以前在伽而德市上学,听他们说因为为不适应学校的生活环境,所以来到爸爸的农场学习。
交到朋友的感觉真好,他们会教我爬树、捕鱼等等,好多好玩的游戏。
不过,他们有时候会用深沉的眼神看我,还说些奇怪的话,比如:我好漂亮,我的脸好白嫩,像白萝卜…
我的生日再一次到来,他们花费一整天时间给我准备一个用薰衣草编制的花环,他们知道我最喜欢薰衣草了,我收到花环后确实十分开心。
待生日宴会结束后,他们邀我去花园里的薰衣草花海边玩耍,我点头答应了。
我到花园后,他们早已等在那里了,我感到十分抱歉,他们沉默地盯着我。
然后大堂哥他的有些红痕的手对我说是为我编花环时被扎的,让我“治愈”他。
我询问如何安慰他,他说需要用我的唾液将他的手消消毒。
我震惊了,我跟大堂哥说唾液很脏的,不能这样。大堂哥笑了笑说这是最好的朋友之间表达友爱的方式,他不嫌弃我的唾液。
我不知道什么样子是最好的朋友,但我十分害怕失去难得的朋友,于是我答应了他的要求。
按照大堂哥说的方法那样,他发出一阵难听的声音。像我养的那只白猫挠它时发出的声音那样,我很不理解人怎么跟动物一样。
二堂哥在一旁看着,伸手,我的皮肤汗毛直立,颤抖一瞬,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二堂哥压低声音说道这是一种新的游戏。
我默默忍受着他们的行为,虽然感觉有些难受,但朋友嘛,妈妈说要相互理解。
以后的每一天他们都找我玩类似的游戏。
但有一天,他们的做法实在是很难同意。
他们说游戏升级了,可是我并不喜欢,我不想答应,但大堂哥将我绑住了,我无法制止这个让我反感的游戏。
好痛!
犹如撕裂一般,游戏结束后,他们威胁我不要告诉任何人,不然要我好看。
我不知道什么是“好看”,但从他们的语气判断我惹不起,我偷偷的抹着眼泪,不敢对他们说不。
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们总是这样,痛苦的游戏,每次我都无可奈何,隐瞒着所有人。
十一岁时
某一天,那天比其他日子更加痛苦,但是我并没有注意裙子上沾染的血迹。可是妈妈发现了这件事,她发疯一般的质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从未看见妈妈这副表情,慌乱下说出了曾经发生的令我不悦的事。
妈妈哭了,然后又疯狂地大笑着。
最后,妈妈把我关在了房间里,只有吃饭了来为我送饭,每次表情都十分令我不安。
我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这样对我,但我也不敢询问,妈妈已经不是我记忆中那个疼爱我的妈妈了。
很快、很快,从在我房间外往来的女仆总是大声的述说我的不堪往事,用十分难听的话语点评我。
不知羞耻、不要脸…
好恶心,我真的好恶心!
在绝望中,我望向了一个玻璃水杯,我用力摔破,挑选出最尖锐的一块用力向我的手腕划去。
好痛!但我的心更疼。
鲜血争先恐后的流出我的手腕,我的身体。
妈妈,再见了!
光明和希望从未降临在我身上,我不配叫埃斯特尔。
愿去天堂后上帝可以洗去我的罪恶,但我好像不能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