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余非自爆(1/1)
玄屿却没说为什么,而是扮作玩笑道,“总之师尊听我的就没错了,难道离了朱雀剑师尊就不行了吗?”
他不知该如何解释,前世便是因为这朱雀剑,才使得唐铃遥成为众矢之的。
在桃水镇这种小地方尚还无事,可汝州是袁家的地界,朱雀剑决不能出现在袁文斌眼皮下。
见唐铃遥不回应,玄屿唤了声,“师尊……答应屿儿。”
虽不知玄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唐铃遥大概能猜到和袁家有关。
于是她收下六品灵剑,点头。
玄屿松了口气,“待以后屿儿条件好了,定要送师尊更好的剑。”
“这是你第一个战利品,已是最好的剑。”
“可这把剑配不上师尊……”玄屿在心中暗暗下了某种决定,撑床起身,“师尊可以替屿儿束发吗?屿儿想起来动动。”
唐铃遥却往他手里塞了个什么东西,凉凉的,“你自己束吧。”
说完便匆匆起身,回到桌前坐下。
玄屿定定地看着手里与唐铃遥头上一模一样的玉簪,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这……算不算定情信物?
“多谢师尊!屿儿很喜欢!!!”
听着玄屿兴高采烈的声音,唐铃遥忍不住勾唇,可那声师尊却又怪刺耳的,很快她又收起笑容。
玄屿从战塔下来那刻她只觉得天都塌了,满脑都是懊悔为何没有回应玄屿,为何要看着他眼中的光一点一点陨落。
玉簪是她从桃水堂带回来的,在他上战塔前却迟疑没给,玄屿这几日的沉睡让她感到恐惧,害怕真的再也无法相见。
如今他醒了,她便不受控、急切地想要把玉簪给他。
看见他眼内再次明亮起来,她心底也感到一丝喜悦。
如此……便好,走一步算一步吧。
二人心思各异,突然有人破门而入。
门外是青奚虚弱的声音,“这里是唐仙师的寝室,不可擅闯哎呀!”
一道娇小的身影跌入屋内。
玄屿怒了,拍床欲起却扯了下伤口。
那头朱雀剑赫然出鞘,稳稳地刺入门架上,门外人大惊了声,匆忙收回刚踏过门槛的脚。
唐铃遥起身扶起青奚,后者小脸发白道,“师尊,他、他非说玄屿哥哥杀死了余非!”
玄屿赫然抬头,扶桌走到门前。
门外是余家三少爷余恩,年方十二,此时正红着眼剜着他,“玄屿,我大哥已经认输,你为何要杀他?”
青奚开口,“比试都是前几日的事了,怎地还赖到我们头上?”
余恩畏惧朱雀剑,抬手指着他,“有本事出来说话!别躲在女人后面!懦夫!”
玄屿一把扯下朱雀剑,提剑走出,“我昏迷几日,怎么就杀了你大哥?”
望着朱雀剑上不时涌动的赤光,余恩不由咽了口唾沫。
但还是指着他怒道,“从战塔下来后大哥就昏迷不醒,就在刚刚……刚刚自爆了!如果不是和你比试他又怎会变成这样?一定是你对他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否则在战塔上他怎会突然神志不清?”
玄屿嗤笑道,“他昏迷也许和我有关,但……”
“我就知道是你!”余恩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终于承认了吧?跟我回去见爹!”
玄屿皱眉,一把推开他,“但是他的自爆与我无关!我若有这个本事让他三天后自爆,何不直接让他死在战塔上?那不更名正言顺?”
余恩没有修为,这一退竟直接摔了个大跟头,脑袋都磕破了,还是侍从着急忙慌给扶起来的。
侍从忙不迭捂住他的脑袋,他晃了晃头,好一会儿才不晕。
“玄屿,你是不是要连我一块儿杀掉?!”
玄屿叹了口气。
和这人说话怎么这么费劲呢?
余恩想了想,又道,“何不让他直接死在战塔上?那是因为你深知自己修为低下打不过大哥!所以在比试中使了诡计,大哥爆体而亡你便可顺理成章成为榜首!”
玄屿不由蹙眉。
怎么感觉摔了一摔,余恩的脑子就变得不清晰了?怎还重复他的话?
投降前余非以剑撑地时同样发生过这样的情况,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难道余非不是因为他的重击才投降的?
“说话啊!玄屿,你方才不是很能狡辩吗?怎么哑口无言了?来人,将他抓回去给爹发落!”
“且慢!”院长忽然出现,还带着一众夫子将余恩等人包围,“余三少,这里不是你们余家的地盘,只要在这里玄屿便是书院的人,在没拿出确凿证据之前谁也不许带他离开!”
若是在之前院长一定袖手旁观。
可玄屿是汝州书院钦点的人啊,桃水分院今年能得到上面多少资源全靠他了!
若干夫子皆是心动境界及以上,余恩带来的侍从在等级差距压迫下皆是站不稳脚跟。
余恩见侍从们快遭不住了,咬牙道,“此事你们桃水分院非要插手是吧?好,好得很!给我等着!我们走!”
他趔趄两步撞开院长,带着侍从们离开别院。
院长满脸歉意,“抱歉,他说有事要找玄屿我才放他进来的,没想到……”
唐铃遥道,“无碍,多谢院长相助。”
这声谢可就算承了他的人情了,院长难以压制唇角,“这、这是应该的,那便不打扰你们休养了。”
“院长慢走。”
院长应了声,离开分院前再三叮嘱加强防守,暂时关闭书院大门。
青奚立刻从唐铃遥怀里出来,仔细打量玄屿上下,“玄屿哥哥,你没事吧?不行,我得再替你疗伤。”
说着青袖一扫,金蚕丝琴便横在空中。
指尖刚波动琴弦便一阵恍惚,玄屿当即将她打横抱起,“我无事,把琴收起来,别我好了你又倒下了,让师尊怎么办?”
脸颊紧贴玄屿胸膛,青奚胸口小鹿乱撞起来,乖乖地嗯了声。
玄屿抬头,“师尊,我……”
唐铃遥不知何时转的身,走了回房。
玄屿不解,但还是先把青奚抱回她房内,再折返唐铃遥寝室。
回到的时候蜡烛已灭,唐铃遥背对门口睡下了,地上是扔得乱七八糟的被褥。
很显然,要他自己打地铺。
玄屿默不作声走过去,边展开被褥边发出嘶嘶声。
不一会儿唐铃遥便听不下去了,起身从他手中接过被褥,“我来!”
玄屿却没松开,反握住她的手,“师尊,奚儿只是妹妹,不会有别的。”
唐铃遥抿唇,“与我何干?”
“自是有关。”玄屿拔下玉簪,“屿儿和师尊可是订了亲的。”
“谁说这是订亲的?”唐铃遥低头整理被褥,再说了哪有女子向男子订亲的?
“好,师尊说不是便不是。”玄屿拉过唐铃遥坐在床沿,“师尊,我想去一趟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