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定要赢(1/1)
宛落看懂他眼里的意思,索性不同他对视,就当没看见,这个举动气得楚书知真想敲她几下脑袋瓜子,正当他脑子还在运转,思考怎么圆过去时,风竹走过来,伸手抓住他捂着宛落嘴的手腕,想要将他的手挪开,楚书知马上明白他的意思,自觉的将手放开。
重获自由的宛落立马奔到风竹的身边,一脸委屈的看着面前的几人:“小哥哥,人家跟着这个一无是处的哥哥,已经好久没有吃饱饭了,穿不好吃不好住不好,很可怜的。没有办法才偷了你的钱袋,你就原谅人家嘛。”
楚书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皱着眉头,表情复杂,这种时候又不能说话来反驳她,只能站着看她演。
洛承指着楚书知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质疑道:“没钱,那他手里这些东西怎么来的?”
宛落一脸真诚的转头看向他:“偷的呀。”
楚书知表情复杂的点了点头:“好样的。”
洛承都被他们逗笑得哭笑不得,“那我叫人抓你们了啊,在无城域偷窃可是不小的罪,够关你们几天了。”说着,他抬起手,身后的护卫立马明白他的意思迈开步伐向宛落走来。
宛落听此神色慌张的往后退两步,躲到风竹身后抓着他的胳膊抬头可怜兮兮的求饶道:“小哥哥……”
风竹立马抬手拦住了上来的护卫,将宛落护在身后:“感谢洛阁主的关心,只是这钱袋子风某是自愿送给这位小姑娘的,这件事还请洛阁主交给风某自行处理。”
有了强大的后盾撑腰,宛落挑衅的对着洛承做了个鬼脸,楚书知也是傻眼的看着风竹。
说是找个傻的,这个是真的傻啊。
洛承不可置信的用扇子指着宛落,抓着扇子的手激动得颤抖,话都快说不清楚:“不是啊小竹子,这明显就是骗人啊,你真信啊?”
“一点小钱而已,在下多得是。”说完还贴心的转头看向宛落,询问道:“姑娘,这点小钱够用吗?”
宛落开心的点点头:“够了够了,谢谢小哥哥。”
洛承气愤的用扇子敲着的自己的掌心,崩溃的开口:“这就不是钱的问题!这个小妖女是在骗你啊,这种心术不正的妖女就应该给些教训,让她长长记性。”
“闭嘴!”洛承说得慷慨激昂,很快就被风竹恼怒的瞪了一眼,洛承被这声低吼吓得身形一怔,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对上风竹不悦的眼神他就算再想吐槽也不得不停下来。
既然不能对着风竹生气,他就只能将目光放在宛落身上,一脸怨气的看向她,“怎么?还舍不得走?真想留下来给人当媳妇啊!”
“走走走,我们马上离开,两位大人再会啊!”楚书知反应过来立马拉起宛落就跑。
洛承看着他俩离去的背影一脸不悦:“最烦这种小骗子,以后风公子还是离这种人远些,以免惹祸上身。”
风竹将手里的戒指藏好,看了一眼宛落离开的身影淡然一笑,同洛承转身离开。
楚书知带着宛落跑出去老远,来到一个小胡同才停下来,“你胆子可真大啊,第二个来的那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你就敢胡说八道,小心再被人通缉。”他松开宛落的手,双手叉腰大口大口的喘气,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并没有人跟来才稍微松了口气。
他转头看了一眼心满意足,满脸笑意的宛落,看着她这熟练的偷盗动作和厚脸皮扯谎,也不知道她流浪江湖到底发生过多少这样的事,活到现在竟然没有吃过亏导致她现在还是在偷盗的路上依旧乐此不疲。
宛落拿出刚才从风竹那里得到的钱袋,里面确实有不少银子,十分骄傲的拿到楚书知面前晃了一圈炫耀,收获了他的一记白眼。
宛落手拉了一下钱袋子,将钱袋收回攥在手心,道:“怕什么,这不是有人护着我们嘛,再说了,无城域的守卫都抓不住我们,他自家的守卫能干什么。”
楚书知皱着眉头听她胡说八道,她这种自大狂,目中无人的状态迟早有一天会害了她:“不行,这个坏习惯必须得让你办法改掉才行,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这样下去,以后肯定会出事。”
宛落不悦的看着他:“我又不怕,你操什么心。”
“我……”
“算了不理你,反正现在有钱了,走,我们再去买点冻糕,尊上肯定喜欢吃。”宛落拿着钱袋蹦蹦跳跳的往前走了。
楚书知无奈摇头,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跟在她身后:“我看是你想吃。”
两人就这样浪了两天,好不容易到了同尊上前往御术阁拜访阁主的日子,楚书知看着出来迎接的人,看清那人的脸庞时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瞳孔微微颤动,站在门口的洛承看见他们后也是脚步一滞,挂起的笑容尴尬的抽了抽,楚书知害怕的低头躲闪目光的对视,又忍不住抬头察看洛承的脸色,尴尬得真想找个地洞躺进去。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场面异常的滑稽,柳玄舟感觉到他们的不对劲,笑着问道:“怎么了,你们这是认识?”
洛承看着他们僵硬的笑着没说话,应该是不好拂了柳玄舟的面子,他忽略掉两人上前迎着柳玄舟进门:“没事不管他们,上仙请进,在下备了好酒好菜给您接风,里面请。”
楚书知凑到宛落身边小声开口:“完了完了,这人怎么就是洛阁主啊,这下完了,进贼窝了。”
“没事,见招拆招吧。说不定里面还有咱帮手呢。”
楚书知疑惑的问道:“你那个勾搭的小哥哥?”
宛落坚定的点点头,听此,楚书知再次尴尬的笑笑,也不知道该跟她做何反应,明明如果里面有那位‘小哥哥’才是最尴尬的吧,这不是明摆着骗人傻子骗到家里还被拆穿了吗?
楚书知只能在心中万般祈祷着洛承阁主不要跟尊上提起这件事,否则这种有辱师门的行径恐怕是很难进入羽霜峰了。
两人进入御术阁,洛承对于柳玄舟的到来确实很重视,里面不仅美酒佳肴,还有歌舞相伴,着实财大气粗。
风竹出来给众人吹箫,看见宛落时笑着点点头,同她无声的打了个招呼,宛落也笑着回回应他,楚书知满心慌张的看了一眼宛落,又看着风竹公子与自己打招呼只能摸着脑袋乐呵呵的笑着回应,随即很快又低下头。
看见在关注这边的洛承在心里忍不住白了宛落一眼,本来就不待见他俩,现在索性将目光收回眼不见为净,专心同柳玄舟聊天。
洛承:“听说前几天上仙同无城域起了冲突,不知道是何原因。”
柳玄舟淡然一笑:“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同花知颜公子拿个东西,所以这才麻烦您带我们进入花府,我好同他做笔交易。”
洛承笑着打开扇子给自己扇了扇风,虽然笑着说话的语气却渗着冷意:“看来神族的人是上仙引来的,上仙好计谋啊,这个时候同花知颜做交易,他肯定是无法拒绝的,上仙所要的东西必然是很重要。不过就是入个花府,这点小忙在下还是能帮的。只是这事等日后域主回来,她的脾气你也了解,怕是对尊上不利啊。”洛承严肃的看着他,想知道他对这事的处理方法,如果没有一个准确的态度,他可不敢轻易插手这件事,裳颜是个疯子,花知颜更是!两人一个比一个疯,这要是得罪透了可就没安生日子过了。
柳玄舟疑惑的皱眉问道:“域主不在无城域?那她去哪了?”
“她要是在无城域,那晚你们就跑不掉了,至于人去哪了我还真不知道,说不定去游玩了,也可能去九池渊了,从来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没人知道。不过,就在昨天,神族的人本来是留在无城域内宫的,后来不知道为何退了出来,好像拿到了域主的什么信物,具体我也不知,不过只怕域主很快就回来了。”
柳玄舟笑笑:“我就是要她回来,这笔交易就是跟她做的。”
洛承一目了然他的想法,嘴角扯出一抹笑意,他挑了一下眉头举起酒杯跟柳玄舟相碰,一杯下肚,放下酒杯的瞬间他的眼神瞬间又冷了下来,他抬眸看向柳玄舟的眼神压着股气,压低声音道:“这件事上仙还是要先清楚,你拿花知颜做赌注就必须保证一定能赢,要是他出事,裳颜一定会让我们给他陪葬,你可能不懂知颜公子的重要程度,可我却了如指掌,光是这件事已经足够域主有理由取你性命。”他的目光炙热而坚定,世人都说御术阁阁主阴晴不定性情难测,此话果然不假,他现在就是在逼,逼柳玄舟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柳玄舟拿着酒杯的手指无意识的蜷曲收紧,与洛承的对视下他忍不住笑着低下头,小声道:“真没想到,花知颜在域主心中真的这么重要……怪不得他能动用整个无城域的兵力。”
洛承目光一直紧紧盯着他,他身体稍微上前,靠近柳玄舟身边,继续严肃开口:“没错,无城域有一办是公子的,所以还请尊上考虑清楚是否确实这么做?”
柳玄舟猛的抬头,同样严肃偏执的看着他,咬牙道:“确定!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更却确认我一定能赢,裳颜她一定会来!”
洛承依旧盯着他,看出他眼中的坚定后渐渐收敛神色,露出一抹笑容板正身躯,满意的为俩人的酒杯中添酒,举起酒杯邀他共饮:“很好,我就喜欢上仙的这份坚持,我也相信公子不会有事。”
风竹在台上吹着萧默默的看了一眼上座的洛承,又垂眸继续吹箫。
柳玄舟点点头,对着洛承承诺道:“请阁主放心,这件事在下一定全权负责,一定不会连累阁主。”
洛承满意的举杯敬酒:“有尊上这句话,在下就放心了,祝我们合作愉快。”
宛落撑着脑袋痴痴的看着风竹听曲,一副没有脑子的痴样。楚书知坐在宛落身旁,他见上面尊上同洛承聊得正欢,就歪着身子凑到宛落身边小声开口:“小无赖,我想起来了。”
宛落也好奇的歪了些身子过去听他说话,“什么?”
楚书知:“前面那个吹萧的,之前我们去醉花坊的时候有他,同花知颜一同出场的,想必也是不得了的人物,完了,要是他反应过来你骗他,我们就得罪透了。”
宛落犹豫的说道:“应该不会吧。”
这时风竹一曲结束,转头看向两人。
“完了看过来了。”
楚书知连忙捂脸坐正,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宛落对上风竹的目光,扯出一抹灿烂的笑容,风竹也微微一笑,从台上退下来,缓步来到她身边坐下为她添酒。
“再次相遇,在下风竹,不知两位如何称呼。”风竹拿起一杯酒敬宛落和楚书知。
楚书知动作利落的拿起自己的那杯酒:“在下楚书知。”
宛落笑着回道:“叫我落落就好。”
等到宛落喝完她手里的这杯,风竹立马拿起酒壶给她添酒,宛落就这样捧着酒杯等他倒酒。趁着这个机会风竹挨到她身边,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来的是那人,他点名要见您。”
宛落:“嗯。”
感觉到上方的目光,楚书知甚至不敢转头,只能默默埋头喝自己的酒。
洛承不悦的看着下面几乎挨在一起的两人,“尊上,你们羽霜峰的人是可以成亲的吗?”
柳玄舟笑着回答:“羽霜峰不是所有人都修无情道,大部分人还是可以成亲的,阁主为何这么问。”
洛承示意柳玄舟看向下方,从这个角度看宛落同这位公子确实靠得近了些,柳玄舟忽然想起之前宛落拉着他的手将他抛出阵法的场景,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会想起那一幕,柳玄舟很快就打消了那个画面,现在再看看下面谈笑风生的两人,总是有种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