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兵围莽山寨（1/1）

公元六十九年，时至东汉初期永平年间，在汉明帝刘庄治下，大汉日益强大，对番外诸国多有谋划，妄图并于版图之上。

古云欲攘外而先安内，在朝中众臣的群议下，汉明帝遣派虎贲中郎将马廖为主将，刘张为军师，耿忠监军，耿秉，臧震等为副将率领六万大军讨伐匪寇，为攘外大计铺路。

此次剿匪，以三辅扶风郡太白山脚的新莽寨势大，寨围数十里，拥匪三万众，为首乃是自称王莽玄孙的王秦。

永平十二年四月七日，春，太白山脚。

关于太白山，民间有诗云:太白堪回首，山巅已白头，风雪分天地，仙人探天究。

山至高，独秀天地间，莽山寨犹如劈山利斧，分断山之内外，其内山路蜿蜒，如老树盘根，其外则军阵林立，战鼓隆隆。

马廖率大军围寨十七日而不下，遣人送信与刘庄询问对策，刘庄旨道去寻得前任中郎将窦固，令其戴罪立功，辅佐马廖攻打莽山寨……

“窦将军，此次围寨已有数十日久，次次叫阵，寨中却是无人应战，只管闭门坚守，这可如何是好。”马廖与窦固并马而立，看着那如城池一般稳固的大寨，想起在朝堂之上的大言，心中皆是苦涩之意。

窦固眯眼看了看数里外的贼寨，并未回答马廖的问话，转而问向身边的刘张道:“军师为何不动火攻之计，吾观城墙多有茅草，以火烧之，必破其城。”

刘张一拱手道:“将军有所不知，前番交战，末将早已令人火箭攻城，然贼军早有所备，城墙之上皆是水桶，不待火烧，便是尽数浇灭，故此弃之。”

窦固听得此言，一抚马鬃，对着马廖道:“敬平啊，你此番怕是揽了个极其困难的差事，你且来看，王秦边上那青袍男子，此人名叫孔祥，多有谋略，吾在家中禁闭之时便多有耳闻，再看那三员银甲大将，一人名曰王奇峰，武艺超凡，有万夫不当之勇，乃是王秦之子，另两人一人名曰洪通天，一人名曰李从孝，皆是入了甲等的一流武将，亦是以一敌百之辈，可谓兵精将猛，不可强攻啊。”

马廖一听，本就凝在一块的眉毛皱的更深了，道:“照将军如此说来，此战我等只能无功而返了？”

窦固摇摇头，哈哈一笑道:“诶，敬平莫慌，你等不知晓寨中人性，固无法寻得破寨之法，我却是知晓那王秦，王奇峰二人皆是有勇无谋之辈，又好大喜功，冲动鲁莽，只要军师略施胸谋，骗开城门，那么此战必胜。”

窦固扭头看了眼刘张，见他一副思索模样，怕是已经在想计策，又说到:“其实七年前陛下罚我回到扶风，我便不断思寻其中蕴意，直到四年前听得本地匪祸颇大，又有王莽余孽，心中这才有了计较，便暗中调遣，将手下两名爱将秦悙，罗兴安插进寨中当了四年的匪寇，约好以令旗为号，旗到，二人便会想办法由内攻开城门，固我等只需吸引贼众眼目即可。”

马廖，刘张二人皆是大喜过望，口中连连称道将军深谋远虑。

窦固笑着摆手道:“二位将军谬赞了，这如何引出部分贼众下城一战这才是重中之重啊。”

刘张一捋长须哈哈大笑道:“听了将军一席话，不才已有计谋了，这便下去安排。”

说完一夹马腹便往军阵一侧行去。

不肖一会，窦固，马廖便看见军阵中分出一股千人骑兵朝军后行去。

二人对视一眼，又见几支步兵军队围着敌寨两侧绕行。

接着一阵战马嘶鸣，一支近万人的大军缓缓靠近贼寨，窦固眼见如此，便叫出一旗手，吩咐旗手往不远处高山上行去……

秦悙，罗兴本是窦固手下部将，因窦固牵连之罪，也被迫离了军队。

四年前窦固忽然来信聚集二人，并要二人藏匿于莽山寨，扬言道：不出几年，明帝必定对此用寨用兵，你等二人内部接应，届时以窦字大旗为号，见旗行事。

四年来，大大小小的战役打了不少，二人在寨里也站稳了脚跟，立下了不少功劳，此时已至巡查校尉，手下各领百人小队，但那窦字大旗却一直没有等到。

今日又有大军围寨，隆隆的擂鼓声让二人心中激动不已，四下寻找那窦字大旗，然而看了许久也不见旗号，心里一阵失落，暗想不知要做这悍匪做到何时了。

此时莽山寨中，城上诸人看着汉军军阵出现大量遣动纷纷开始猜测其用意为何。

王秦看着绕城而走的几支部队心中一片慌乱，连忙出声问向身边孔祥道:“先生，这汉军如此行事究竟为何，莫不是打算围城，将我等困死寨中？”

孔祥一拱手道:“大王莫慌，我观其军阵所动，并无围城之势，更何况，我军粮草充足，足够三万军士一年口粮，莫不成这汉军还能围剿一年不成？虽不知其分兵用意，但需增派游骑寨侧巡视，寨墙两处高山上增派守备，待势而动，只要我等坚守不出，不出两月，汉军必退。”

王秦点点头，吩咐手下增派守备，并另弓箭手准备迎战汉军前头部队，就在此时，汉军前阵突然停下，从中走出一骑，立于寨门八百步外，大声喝道:“寨中贼寇听着，某乃大汉校尉延吉是也，奉下博侯刘张军师之令，有些话传于贼首王秦。”

寨墙上诸人面面相觑，也不等他们搭话，那延吉又大声喝道:“王秦老儿，厚颜无耻，上至王莽，下至禽畜，皆是国贼，族之当此，覆灭何枉，自高祖以来，大汉何其兴盛，无耻王贼，逆天行事，内祸故土，外患天下，平民百姓饱受尔等苦难，如今天下太平，尔等狗贼，再欲行不轨之事，闭门不出犹如乌龟缩壳，何不引颈就戮，还天地乾坤朗朗，亦是功德一件，天下诸君，有德者皆可诛杀，如有抛下兵戈来降者，既往不咎，何故为了此祸国殃民之罪魁，抛下妻儿，舍去性命？”

城上王秦，王奇峰二人面色漆黑，喘气如牛。

王奇峰一掌拍碎了城墙一角，大喝道:“凌超，取我弓来。”

不一会，一魁梧大汉提着一杆宝弓，快步来到王奇峰身旁，递过弓道:“少寨主，此去离那延吉不止八百步，想要射中难如登天，一击不中则更招嘲讽，三思而行啊。”

身边诸人皆是劝慰，哪知他心头恼火更甚，搭上一箭，手上发力，将弓拉成了满月之状，头上青筋暴起，面色涨红，大喝一声:“着。”

那弓箭如流星一般，眨眼便到延吉面前，延吉躲闪不及，抬手挥刀一挡，便中箭落马，箭矢直插脑门，想必是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