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瞭望台的夜晚（1/1）

夜半时分，寒风和渡鸦相伴出没在冬日的夜空之中。

教堂顶部的临时工事瞭望台内部，姜凡一个人捧着手中的步枪和望远镜，一边哈着寒气，一边关注附近有没有异样的情况发生。

莫斯科入冬的寒夜，天气将近零下10度，寒冷的天气让姜凡的内心直呼好冷，不过好在当地的那些热心民兵教导了姜凡一些避寒小窍门。

衣服和鞋子不能穿贴合身形的，必须穿大一号的，这样就可以塞进去足够多的棉花，来帮助自己抵御寒冷。

不过这个方子确实非常有效，除了裸露在外的脑袋和双手，别的地方确实因为充实的棉花感觉十分暖和。

凛冽的寒风不断灌进姜凡的大脑，这种感觉仿佛就像是大脑时时刻刻都被冰雪覆盖，不过这个的好处就是让姜凡时刻保持着冷静。

姜凡想着一个人独自守岗的感觉格外孤单，不过就在他的想法刚刚冒出来的时候，阿纳托利便不合时宜的上来了。

阿纳托利从怀中掏出了两根他珍藏已久的香烟，虽然姜凡从来没有接过他的香烟，但是阿纳托利还是象征性的递给了他，不过这一次却是例外姜凡接过了他的香烟。

看着姜凡接过香烟阿纳托利也是非常惊讶，他从怀中拿出了火柴，示意着让姜凡帮忙点烟。

姜凡也没有多想，只是接过火柴，先是点燃了阿纳托利的香烟，然后给自己点了起来。

阿纳托利看着姜凡给自己点烟的笨拙动作，便指导道：“点香烟一定要边点边吸，这样才能点燃手中的香烟。”

姜凡按照阿纳托利的教导，在点的过程深吸了一口，不过就在火柴上的火焰触碰到冰冷的烟草的时候，烟草迅速被点燃。

一股辛辣刺激的感觉顿时弥漫在姜凡的口腔，鼻子，以及肺部当中，这一种感觉让姜凡直咳嗽。

一旁的阿纳托利看着姜凡笨拙的动作便捧腹大笑。

而就在阁楼睡觉的余雨此时也循着阿纳托利那扩张的笑声寻了过来，并且让阿纳托利收起自己的大笑，毕竟在这个冰冷宁静的夜晚，如此突兀的大笑显的格外明显。

走上瞭望台的余雨看到姜凡也在抽烟，便一把抢过了姜凡手中的香烟，也顾不得姜凡的拒绝，直接按到了瞭望台的墙壁之上，并且呵斥道：“吸烟有害健康，小小年纪好的不学，仅和这个大叔学一些不良嗜好。”

阿纳托利立马捡起底下熄灭的香烟，看着被糟蹋的香烟，阿纳托利一阵肉疼，但是也不敢呵斥余雨，只是悄咪咪的把半截香烟藏到怀里。

而被呵斥的姜凡也没有在意余雨所说的，只是尴尬一笑，选择了看向这一片干净的星海。

一行三个人此刻都看向了星空，不管时间如何变化，这一片星空都是亘古不变。

此时阿纳托利张开了口，说道：“姜凡，你最近心情不好吗？”

姜凡也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指了指夜空最亮的那一颗星：“你知道吗？那个是北斗七星，传言它们能指引着人们回家的方向。”

阿纳托利回应道：“我知道，这个是你们东方的传说。”

姜凡继续往下说：“不瞒你们说，其实这次是我的第一次执行任务，你们肯定想不到，在三个月前我只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应届生，在家过的混吃等死的日子。”

余雨此刻也举手抢答我：“我也是刚刚毕业没多久的毕业生，但是和你比起来确实差的太多了。”

在一旁抽着手中香烟的阿纳托利发出嗤之以鼻的声音：“入职之前还说自己是名列前茅的大学毕业生，和我们的督察员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居然做任务还要我擦屁股。”

也由不得余雨反驳阿纳托利的关键，毕竟自己在这次任务中贡献和姜凡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不过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自己一定要保住自己这一份工作，所以余雨也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

姜凡也没有理会他们两个之间的闹剧：“我原本只是一个准备混吃等死的死肥宅而已，如今却过上了只存在于中的生活，我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阿纳托利听着姜凡优柔寡断的语气，便鼓励道：“我可以看出来你是一块璞玉，或许在平静的生活当中，你只能沉睡一群石头中。不过经过这种超凡时间的雕琢，你肯定能释放出别样的光芒。”

说完，阿纳托利也不想让姜凡继续发言，因为他知道东方的含蓄，这个肯定会谦虚一下，如今姜凡的丰满尽显，谦虚反而不是好事。便拍了拍姜凡：“时间不早了，应该到了换岗时间，你先下去睡觉吧。”

姜凡看了看契科夫给自己的手表，确认了时候：“时间还早呢，你这个伤员才早点下去睡觉吧，我怕遇到了敌袭你都拉不响警报。”

听着姜凡的调侃阿纳托利也没有坚持自己的想法，看了看余雨：“你不下去休息一会吗？”

余雨也坚定的说道：“我也要在上面待一会，大叔你已经老了，你先下去吧。”

阿纳托利似乎听到了余雨语气中包含额外的味道，也由不得他多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想法太多了，摇了摇头，顺着梯子趴下去休息。

此时寒风中的瞭望台只留下姜凡与余雨两个人，姜凡此刻顶着余雨的脸，在这三个月里面那一个平刘海还是一如既往的整齐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

余雨看着姜凡的目光，也没有躲避，也是直勾勾的盯着姜凡，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突然一阵寒风吹来，余雨手上抱紧身上的衣服蜷缩起来。

姜凡看向余雨知道她已经坚持不住寒风的侵袭了，不过看着余雨仍旧没有回去的意思，他只能脱下自己的棉袍想要带给余雨一些温暖。

不过就在姜凡刚刚把排扣解下来的时候，天空中的一只渡鸦不合时宜传出一声鸣叫。

“呀”

这一声仿佛响彻夜空，突然传来的鸟声，惊的余雨一跳，整个人窜进了姜凡的怀中，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姜凡，就算渡鸦飞远了，余雨也没有撒手的想法。

姜凡看着怀中的余雨只能摇头作罢，反而裹紧了原本要脱下来的棉服，紧紧抱住了余雨。

瞭望台上的一男一女依偎着彼此体温，获取冬日中的温暖，在这无人在意的角落，也没有尴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