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暴戾帝王心尖宠(十一)(1/1)
“多谢齐公子。”温如玉坐定后又对祁永安道了声谢。
“不必客气。”祁永安在她身旁坐下,将托盘里的清粥小菜移到了她的面前,吩咐道:“你昨日中了药,现下药性虽解,但脾胃尚弱,喝点热粥能好受些。”
“齐公子可曾用饭?”温如玉用勺子搅动了一下眼前的粥,似是想起了什么,转头关心道。
“我早已用了。”祁永安带着浅淡的笑意又催促她道:“你顾好自己就好,趁热喝吧。”
温如玉看着他温和相劝的样子点了点头,便不再开口,沉默地就着小菜喝起了粥。
随着一口口温热的粥下腹,温如玉只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都舒畅不已,恢复了些许力气。
而她在喝粥的间隙,余光察觉到祁永安一直神色温柔地注视着自己,不由得有些诧异。
暴戾皇帝?
祁永安他在自己面前可丝毫没有一点暴戾的样子,小精灵当真没给眼前这人打错标签?
温如玉不由得有些怀疑,不过也没有深究。
人本来便是复杂而多变的。
许是暴戾是祁永安在面对绝大多数人时的样子,只是不在她面前展现而已。
温如玉将最后一口粥喝完,放下碗便开口问起了自己父母兄长的情况。
“你兄长在那家茶楼中了迷药,周宁宇率人要把他带走,我把他救下安置在了我在苏州城内的一处宅院里。”
“又怕他们也会对你父母出手,我也派人将他们接到了那里与你兄长一起。”祁永安一一答道。
“多谢齐公子出手相助。”温如玉起身行了一礼谢道。
“不必言谢。”祁永安笑了笑道:“你坐下休息会儿吧,待会儿我让大夫给你检查完身体,便带你过去与你父母兄长会合。”
“嗯。”温如玉依言坐下,乖巧地点了点头。
苗圃进门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派和谐的景象。
知晓温家小娘子对祁永安有如此大的影响力后,他对此也不再诧异,只装作一个普通大夫的样子,开口道:“郎君托在下来给姑娘把把脉,还请姑娘配合一下,将左手平放在桌上。”
温如玉应了声好后便按他说的伸出了手。
一块丝巾搭在了她的手腕上,苗圃一脸平静地替她把起了脉。
“姑娘身体康健,如今药效已解,已无大碍。”苗圃把完脉后将丝巾一收,对他们二人道。
闻言,温如玉松了口气,问道:“可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苗圃摇了摇头道:“不会,姑娘接下来几日只需清淡饮食,多加休息,便能恢复如初。”
“那便好,多谢大夫。”温如玉笑着道了声谢。
“不必,医者仁心罢了。”苗圃亦笑道。
祁永安坐在一旁,不知怎的觉得这一幕有些刺眼,便对着温如玉吩咐道:“那你再回房休息休息,我送大夫出门。”
“好。”温如玉应了声便目送他们出了门。
门外,祁永安随着苗圃下了楼,哪怕暗卫将这间客栈把守得密不透风,他还是用内力隔绝了自己与他对话的声音。
“在我临幸她之后,她的身体也确实无异?”离了温如玉身旁,祁永安的声音又冷淡了下来。
“确实。”苗圃答道:“一切如常人,倒是你体内气息比起平日里顺畅了不少。”
看着祁永安陷入沉思,苗圃又补充道:“现在看来,她待在你的身边对你只有好处,长久以往,那暴戾之气能够捋顺,对你的影响只会越来越低,再加以调理或许可以彻底根除。”
“嗯。”祁永安点了点头,走到一楼后便停下脚步道:“行了,你且退下,自行忙碌去吧。”
“得嘞。”苗圃又恢复成了那幅吊儿郎当的样子,戏谑道:“拖温姑娘的福,让您屈尊降贵送我一回,现在没什么用的我这就告退。”
苗圃说完后转身就走,速度极快,但还是免不了被祁永安踹了一脚跌出门去,他起身愤愤不平地回头瞪了一眼才真正离开。
苗圃走后,祁永安将暗一唤了出来,吩咐道:“待我恢复正身,以在江南广纳美人开枝散叶为由,选温如玉入宫,她的特殊之处,列为绝密。”
“是,属下这就去办。”暗一应声而动,也消失在了祁永安眼前。
将一切吩咐妥当的祁永安上楼回了房,可温如玉没到床榻上休息,依然端坐在桌旁。
温如玉见祁永安进门,抿了抿嘴,似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抬头看着祁永安的眼睛道:“齐公子,小女子冒昧一问,温家如今败落,而与你之间不过是萍水相逢之缘,因何值得你如此相帮?”
闻言,祁永安挑了挑眉,让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上表情生动了不少,开口道:“若我说是因对佳人一见倾心,小娘子可信?”
“我……”温如玉脸上布满红霞,羞涩道:“公子此言……有些孟浪了。”
闻言,祁永安不由得有些新奇,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孟浪。
从小到大,因他难产害正得圣宠的生母早逝的缘故,他被那所谓的父亲短暂疼爱过一段时日就被忽视得彻底。
作为宫里隐形人一样的三皇子,无论是世家贵女还是宫里的小宫女,无一不对他避如蛇蝎,生怕跟他扯上关系。
而等他弑父杀兄,夺嫡上位成功后,她们又无论身份,一个个的对他趋之若鹜起来,尤其是在他多年无所出的情况下,更是都想着为他诞下第一个皇子,为自己为家族争个泼天富贵。
这些年来,他后位空悬,但其他妃嫔不少,也算见惯了后宫女子争宠的手段。
她们都巴不得他多加垂怜,又岂会说他孟浪?
可惜自登基以来,他临幸了不少人,也鲜少赐避子汤,他的后宫还是没个动静,民间甚至传言他弑父杀兄,南征北战,遭了天谴,这才有这绝嗣之兆。
“孟浪?”祁永安回过神来笑道:“姑娘此言差矣,这可都是齐某的肺腑之言,不知姑娘可愿委身,遂了齐某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