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回首往事,如在眼前(1/1)
魔族从不承认自己是万恶不赦的魔族,自古以来皆以神族自称,寓意乃是神灵之子,世代居住于魔界,魔族自古以来崇拜强者,以弱肉强食为世间致理,尊他们中最为强大的魔族神皇,只是其他种族称他们的皇为魔主,而魔界亘古以来归属魔主一人所有,若要想成为魔主十分简单只要杀了上任魔主即可,而魔主历来居住于魔神堡,堡内耸立有一座高塔名为通天塔,魔主平日里就于此处修行,通天塔脚下此时有一身披黑袍的老者沿着通天塔的石梯缓缓攀行,老者似乎承受着无尽的威压,披头散发,赤裸的双臂肌肉健硕,却早已布满血丝,额头的魔纹不停的闪烁,揭示攀爬通天塔的艰辛,随着老者越爬越高,四周的罡风越发剧烈,老者额头的魔纹如同燃烧了一般,七孔开始汩汩流血,一个时辰后,老者终于是攀至一处广阔的圆形平台,平台之上再无那恐怖的威压与罡风,魔族老者终于是缓缓起身行至平台中心,行三叩九拜大礼后跪匐在地,等待魔主的召唤;数个呼吸后,老者面前出现一道光束,光束之中走出一位英姿飒爽的少女,少女对老者十分尊敬,并无任何轻慢,行礼之后询问到:
“十二祭祀爷爷,您此来觐见父皇,可是有何要事?”
“公主殿下,老朽此来有要事禀报,还望公主殿下通报一声!”
“既是紧急之事,祭司爷爷您请跟我来!”
两人进入光束,光束闪烁,两人身影消失不见,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出现在高塔的最顶端,魔族少女将魔族老者带入此处后便消失不见,通天塔最顶端只有一处小型平台,平台之外乌云密布、雷霆不断,随时都可能摧毁通天塔一般,只是平台上方有一处虚影,虚影如同磐石一般,矗立在虚空中,抵住无数雷霆和罡风,护佑魔族芸芸众生,魔族老者匍匐在地立即开口说到:
“神皇陛下,老奴窥探天机,终有一得……凶兆……乃是大凶之兆啊……陛下!人族此世将出亘古以来最强之人!神族恐怕危已……老奴侥幸窥得神族尚有一线转机,还请陛下尽早定夺……!”
平台之上的虚影听闻此言竟是迅速凝实,显然魔主真身并不在此处,此时显然意识到问题的不简单,虚影凝实之后迅速打出一道光芒没入老者身躯,老者雪白的头发顷刻间转变成墨黑色,苍老的面庞重新变得年轻红润;
“陛下,是老奴自不量力妄测天机,应有此劫!老奴如今对于神族而言乃是废人,这混沌果太过珍贵呀,陛下,老奴当不得此等恩赐呀,陛下使不得啊……陛下使不得啊……老奴肯请陛下收回混沌果……”
“说说吧!”平台上空虚影凝实为一道伟岸身影,可无人得见其真容,盖因仅仅是男子身影散发出的恐怖气息,竟然让四周的虚空开始塌陷,平台外各种灾难异象居然顷刻间消失,露出赤红色的天空,如此这般还是男子有意收敛气息的缘故,那身影只是随意的摆摆手示意不过是一枚混沌果,让老者休要啰嗦,快快诉说具体事宜;
“陛下,老奴昨夜不知为何突然心绪不宁,心神久久无法平静,老奴专精于占卜,平日里最是重视修心,如此情况还是前所未见,想那三千三百四十二年前神界东南方地牛翻身,神族儿女一片哀嚎,老奴也不过是心绪稍有波澜而已,当即老奴意识事情的严重性,预感到神界定有大事发生,老奴不敢耽搁片刻,立即施展此生只能使用一次的天卜之术,此术乃是以命卜天生死难测,一经施展顿时九霄雷劫、黄泉迷雾、极阴霜风等浩劫接踵而至,原本老奴就算是耗尽修为与寿元也断无可能窥得一丝天机,正是其时忽然从神堡(魔族称魔神堡为神堡)飞出一道金光,又有一道白光从妖界飞出,荒兽界飞出一柄巨斧,虫界飞出一团黑色粘液,虚空中各种浩劫方才开始减弱,老奴耗尽半生修为终是透过重重迷雾窥得一幅残破画面,画面之中居然是小公主手持武器正在战斗,老奴百思不得其解,小公主虽是陛下爱女,身份自是尊贵异常,但绝不是引起老奴心绪不宁之人,老奴如何甘心就此罢手,就算是拼了老骨头也要一探究竟,终于是耗费数千载寿元后在小公主后方隐隐约约看见一人族少年,小公主似是正在为其护法,虽是无法看清少年具体容貌,但其丹田偶尔逸散出的混沌之气已然暴露其不凡之处,老奴翻遍古测,推断极有可能是传说中的太虚丹田,如若属实人族将要大兴啊,陛下!或许神族之转机或许将要印证在小公主身上……”
“怎地如此啰嗦,放开尔之心神,孤自行查看!”平台上空人影对魔族老者似是极其不耐,直接打断,准备自行探测老者元神,魔族老者倒是十分配合,直接放开心神跪伏在地一动不动;
“哼,不过是侥幸得了一缕鸿蒙造化之气罢了,尔也是修行数万载怎可如此鲁莽糊涂,罢了,尔终究是修为不足,难窥其中画面全貌,此中无数傀儡居然视而不见,只是此等傀儡竟是连孤也未曾见过,不既然查出那人族少年不过是下界之人,将来随手灭之即可!”
“陛下,万万不可呀,此事绝不简单,老奴愿拿项上人头作保,陛下,老奴或许修为底下,可于占卜之道自认为整个魔族无人能及,那少年或许不是传说中的太虚丹田,但老奴推测将来定然是成就非凡,陛下自古只有顺势而为,怎可逆天而行?陛下三思啊!”
“尔真是啰嗦至极,孤日日夜夜于此处为尔等芸芸众生撑起这罪恶之天,孤岂会不知天地即将大变,至于那人族少年,孤难道会为不曾发生之事去为难一人族少年,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你当孤是何人,赶紧滚,此事勿要多言!”
“陛下,老奴这就退下!”
魔族老者说罢踏入光束消失不见,通天塔塔顶平台又只剩下魔主的那道虚影,魔主似是心事重重,那无尽的傀儡的画面仍是挥之不去,莫非是异域文明入侵不成,可那傀儡构造明明与人类一致,莫不是万族大战将起,不过将来那人族少年要是真敢勾搭老子的宝贝女儿,嘿嘿非灭了他不可,以防万一异域文明之事还是知会其他界域一声!
…………
妖界洪湖中心有一天然小岛,岛上种满仙桃树,此时不少仙桃已然成熟,几位妖族少女正在采摘,小岛中心有一精致木楼,此乃妖族大圣白泽平日修行之所,白泽于此处参悟福祸之道已有五百年,此时却是悠悠醒转,而后换来弟子门人,开口说到:“自今日开始洪湖道场封山千年,一众弟子门人不可出入!”
……………
三娃哥,起床啦,再不起床早饭可就被别人吃光了,咋个不作声呢?”
麻灰起床以后发现周河没来喊自己,以为周河起床后还在因为自己的爹昨天揍了他而生自己的气,于是不喊自己就去吃早饭了,谁知道麻灰自己去驿站客堂找了一圈也不见周河,于是询问过驿站的伙计才知道周河到现在还没起床,估计是昨个一天累坏了睡的晚了,这才过来叫门;
“起床啦,三娃哥!”
“奇怪,以前在山村的时候,要是俩人约好干啥事从来都是三娃哥过来喊俺的呀,今儿个咋就.....?”麻灰见喊不应人,自个儿就嘀嘀咕咕起来;
“不对,肯定出事了!”
“哐当”麻灰直接一脚踹开房门,突然一股刺鼻的恶心臭味直冲麻灰天灵盖,麻灰被臭气熏的头眩目晕,隐隐约约间瞅见周河躺在床上,麻灰一看人还在,也就放下心来;
“哎呀妈呀,这是咋的啦,咋个拉床上了还是咋的了,吃的都是啥呀,真他娘的臭!”
“起床了啦,三娃哥,一会儿商队就要出发啦,都来不及吃早饭啦!”麻灰一手用袖子捂住口鼻,另一手摇晃着周河;
“嗯,俺的个亲娘耶,不对劲!”麻灰摇晃着周河的手感觉黏糊糊的,麻灰皱着眉头一看一手的鲜血,再也顾不得臭气熏天,手指放在周河人中处细细感受着周河的呼吸,一看还有呼吸麻灰放心不少,虽然很微弱,这才有功夫查看周河其他身体部位,一看之下吓了一大跳,刚刚被臭得晕头转向没仔细瞧,现在才发现周河全身都是血、汗渍、黑色泥垢的混合物,奇臭无比,麻灰一看时间不早了,赶紧先打水给周河洗漱一番,随便给他换了身衣服,把东西收拾收拾,早饭也不用吃了背着周河就上了商队的马车,把周河往车厢里一放,给周河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然后跑去跟张阿四讨了十来块红糖,放了一块在周河嘴里让他含着,便不管周河了,自个儿坐在马夫赶车坐的位置的左边,也就是昨天麻灰坐的那个位置,不一会儿功夫张阿四也来了,张阿四一瞧不见周河的身影便问麻灰;
“周河那小子呢?”
“三娃哥,身体不舒服,在车厢里睡觉休息。”麻灰说完还撩起了马车布帘子,好让张阿四看见后放心,说完便不再搭理张阿四,说话的功夫商队就开始出发了,前往下一个驿站。
“周河咋的了,看这娃身子骨可不行呀,小小年纪就亏空的厉害!”张阿四也是无聊打发时间想找麻灰聊聊天;
“张叔,人三娃哥是命不好,这病是遗传的,你就不同了,一看天生就是不行,这些年估计也没少往窑子里捐银子吧!”麻灰原本不想搭理张阿四,一听编排上周河便怼了过去;
张阿四也是闻弦而知雅意的人,一瞅两人状况不对,便专心赶马车;
麻灰兴许是早饭没吃确实饿了,从周河的包袱里翻出一张烙饼卷了根腌萝卜条,感觉跟烙饼有仇似的,眼神凶狠的不行,吃过了半张烙饼,也不再坐着,拿了包袱当靠枕斜躺在马夫赶车坐的木板上,一双腿半耷拉在张阿四旁边,一张麻子脸对着天空独自发呆,双眼开始无神,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张阿四知道麻灰的性子也不再跟他搭腔,麻灰只是隔二个时辰左右起身给周河嘴里塞一块红糖,喂几口水,其他时间都舒服的躺着,麻灰不知道咋的就突然想起了小时候自己有一回跟周河还有几个小伙伴在河里游泳,由于之前自己在小伙伴面前逞能说自己潜水潜的最深,是他们当中最厉害的,其他人都起哄说不相信,让自己潜一个给他们看看,好叫他们服气,然后自己就从河边的石头上往水潭中心一跳,一个猛扎钻进水潭深处一个漂亮的转身后腿一蹬就想往上钻出水面,谁知一个不小心脚被石头逢卡住了,其他小伙伴没一个人敢下来救自己,因为生活在水边的人都知道这种情况下救人最是危险,此时下去救人的人极有可能会被卡住脚的人牢牢抓住,当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两人都命丧于水潭,麻灰记得很清楚,当时周河只是牵着牛路过正看热闹呢,一听是你卡住了脚,二话不说周河直接抱着个大石头沉入水中,自己拼命招手让周和走,不要管自己了,周河理都不理,沉到自己脚处,玩命的把自己脚往下拉拽,还没来得及看到更多,自己就坚持不住了,不一会功夫自己就没有了意识,等自己醒来时,其他小伙伴早就都不见人影了,自己被周河倒背着两条腿在哪跑来跑去,嘴里时不时的呕出几口水,还记得那时周河见自己醒了笑着对自己说:
“呦呵,果然嘴贱的货都命大,这都死不了,真他娘的邪性!”
“你不救俺,俺也死不了!”
麻灰如今想起当时自己嘴犟说话的模样,脸上不禁露出笑容,记得还有一回,有个小伙伴听村子里老人说蝙蝠肉吃了能治瞎眼睛病,便想着去那里抓蝙蝠给他奶奶治眼睛,便邀了很多小伙伴一起去山村后的鸭头山抓蝙蝠,这座山因外形像极了鸭头而得名,麻灰现在想想那时自己的爷爷还在日呢,当时也是眼睛也好使,自己一听这般神奇便也起了心思,于是跟着一群小伙伴往山村后头的鸭头山的溶洞去了,一群人在鸭头山下遇到采药的周河,周河便劝导自己一群人说:“那山洞黑呼呼的,里面说不定有猛兽的,而且也不知道通到哪里去,迷路了会出人命的,都赶紧回家去!”周河见咱们这些欠收拾的货不听劝也就不管了,继续去寻找草药,自己一群人自然皮猴一般的性子自然不会将周河的话放在心上,自己本是听进去了的,但那时一群人在一起,自己又爱面子又怕讲了不去下不来台,也就跟着一起去了,一群人吆五喝六的早就将周河的话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不一会儿的光景自己与一群人就到了那天然溶洞外,其中有个小伙伴说到:
“我们之中就属麻灰最厉害最勇敢了,这头阵必须的麻灰上,其他人谁打头阵俺都不服气,大家伙说是也不是?!”
“是!”
“麻灰哥最是厉害了!”
当时自己一听此等奉承言语直接上头,豪气冲天的说:“打头阵得是像俺一样的爷们,知道不!你们学着点。”
“自然是麻灰最带把了!大家伙学着点!”
自己二话不说一手提着个火把,另一手拿了根木棍以防不测,直接第一个往山洞里面冲,还没走上几十步呢,自己就后悔了,当时就想回去了,里面实在是太他娘的黑了,但是得想个折不能让小伙伴瞧出来是自己害怕了,于是想到一个损招,先吓唬一下这帮小伙伴,这里面有几个天生胆小的还不被吓哭,如此就坡下驴,直接打道回府,这不就成了么,还能掩饰自己的胆小怕黑,于是赶紧说道:
“嘿,兄弟们这个里面黑得他娘的邪性呢,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阵阵阴风,你们可要当心了,哎呀妈呀,你他娘的背后是啥?”一群小屁孩开始哭爹喊娘马上就要作鸟兽散,自己还在一个劲的为自己的聪明才智而得意洋洋呢,便听有人说道:
“大伙别怕,麻灰老大最是厉害了,有他保护俺们,咱啥也不怕,咱们不要自乱阵脚!叫麻灰大哥小看了俺们!”说话的人叫李雪林,也是这次来山洞抓蝙蝠的组织者,前面也是这坏种用言语把自己架起来,现在又来这套,但当时的自己就爱吃这一套,麻灰如今想起来只觉得当时的自己真是幼稚可笑,被李雪林拿捏的死死的,但当时自己听了这等恭维言语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要闯出一个大路朝天来,于是乎自己雄赳赳气昂昂的往里冲,约莫着走了有数百步后,自己身后的小伙伴们一个个是瑟瑟发抖,如受惊的小鹿,一看这个状况一旦有个风吹草动,还不得自乱阵脚,疯狂逃窜,自己当时一看这情况反而来劲了,还不想就此回去了,那李雪林自然是看到了这般情况,担心出事,赶紧到:
“麻灰老大要不先回去吧,改日做好充足的准备再来如何!”
“怕啥,不是有俺在么,你李雪林小白脸,不会是怕了吧?”
“说哪里话呢,那大家小心些,跟紧麻灰老大!”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就听道深洞中传出野猪的叫啥:
“哼哼哼……,哼哼哼…”
由于是在黑山洞中有回声,野猪的叫声被不知道放大了多少倍,黑洞中冲出一只小野猪崽子在火把的照耀下拉出影子贼大,眼看就要直奔自己而来,自己还没来得及向后面人做出预警,就听后方一片呼爹喊娘声,在“妈呀”、“俺滴个亲娘嘞”、“爹爹,快来救俺”的呼声中一群小屁孩疯狂往山洞外跑去,麻灰自己也是被他们吓一大跳,赶紧跟着一起跑,谁知脚下一滑摔倒在山洞旁的一条支洞内,头当时就直接撞在石壁上立马就晕了过去,等自己醒来已是天黑,还记得那晚星月如海,一条山间小路本是难行又加上天黑,山间的星路上周河深一脚浅一脚,走的极为困难,当时的周河背着自己,周河为了防止自己从他背上掉下来,便弄了根树藤把自己绑在他后背上,前胸吊着个布袋子,如今想来应该是草药,右手拄着根木棍,木棍上头绑着个点燃的火把,左手扶着路边的树木之类的东西防止跌倒,见自己醒了,周河便停下来笑着对自己说:
“你这祸害真他娘的皮实啊!”
“你是想说俺这都不摔死俺是也是,那自是当然的,你以为平时的打都白挨了么,实话跟你说,俺爹的拳头揍揍在俺身上跟挠痒痒似的!”
“切,夸你一句还真就喘上了,不过你想哪去了你,我是说十几个耳光都打不醒你,真他娘的邪性,害的我还要背你下山!”
“三娃哥,你又下黑手了,你看看俺的脸,跟你的屁股似的!”
“你他娘的赶紧下来,要累死我了是咋的,你可别瞎说,我的屁股可比你脸好看多喽!”
“哎呦,三娃哥你又下黑手喽,干麻扔俺哈,你屁股俺瞧过的也有麻子,你自己看不到而已,俺保证,是真的有麻子,咱们游泳的时候俺都看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哎呦,三娃哥,你踩到了我裤裆了!”
麻灰现在想起当时自己摸着肿的跟馒头似的双颊,似乎脸上的麻子都变大了不少,气呼呼的样子不禁觉得十分好笑,而此时麻灰想起这一切倒是觉得颇为有趣,给周河塞了块红糖后又换了个姿势躺在马车上,接着开始了神游物外。
……………
“混球小子你疯了吧,一会儿笑的跟贼似的猥琐至极,一会儿笑的跟捡了钱似的,脸上的麻子都要开花了!”
“要你管,喜欢往窑子里捐银子的张叔!”
“罢了罢了,不跟你一般见识!”
麻灰也不再刺激张阿四,还是躺在原来的地方,琢磨着周河咋还没有醒,上次仅仅是两个时辰就醒了,也不臭气熏天,估计这次是更严重了吧,麻灰开始回忆周河第一次发病时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