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谁也不能抢他的孩子(1/1)
“怕是要让您失望了,我家弟弟们都是爱笑的性子,应该是没有哭的时候。
对了,虽然你们是外人,我们自己家的事不好跟外人说,但还是有必要提醒您,我家弟弟们当初跟江道长分开不是因为被休,是江道长不在家,未经过她同意的和离。
她说不作数,所以刚到京城就请媒人重新提亲下聘,再有几日就是他们大喜的日子,到时候还请您出席喝杯喜酒,也添添喜气。”
陆怡的教养不允许他说出更难听的话,他也没有对谁说过,这已经是在他能说的极限了。
他自是知道这些个看似和蔼风光的人内心里不一定个个都想的好,只是让他撞见了就不会任由对方再贬低拉踩他们家的人。
没有再多停留,陆怡带着筱梅走了,往孟芸他们那边去。
剩下方才议论人的两人面面相觑,背后说人还被主人家听到了,脸色自然都不好看。
方才说话的那人不住在心里腹诽,装什么装,谁不知道姓孟的兄弟三人都是从乡下地方来的,就算是在侯府养了几年还是摆脱不了那股子天生的土气。
他就不信了,这位从小在侯府锦衣玉食长大的公子真能把他们当兄弟看?
前头还不是听伯府的人抱怨过,对那三个乡下地方来的穷亲戚怨气冲天。
伯府能不给这位公子气受?哼,还不是看那江呈有价值了,这就变了脸。
确实,自从江呈弄出了名堂,又大张旗鼓跟侯府定亲,伯府那边对陆怡的态度确实有所变化。
最近就连曹晋琛新纳的那两个小侍无事都不敢往他跟前儿凑,曹晋琛也回了正房歇。
对此陆怡并无多少喜悦,他早就清楚,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就连夫妻感情深厚与否都与对方家世关乎甚重。
曹晋琛到连着歇他房里是为什么,他心知肚明。
而这些,也正是他需要的,作为一个正君需要的体面。
到孟家表弟面前,陆怡八面玲珑为他们挡了不少的调侃,俨然是护住弟弟的好哥哥。
孟芸他们对这个二表哥十分敬重喜爱,从他们到侯府来二表哥就对他们表现出亲近友好,有他带头其他的哥哥弟弟对他们也很好。
宴会散场的时候曹晋琛亲自来接陆怡,又让不少夫郎公子羡慕一番。
马车里,曹晋琛问正君,“听说江呈回来了,今儿一早那个开赌坊的梁冀可闹出不小的动静。”
陆怡嘴角勾着淡淡笑意,明知他是为这个才来接自己,但心里也挺高兴,这也是他娘家为他撑的脸面。
“是啊,今儿还到家里去了,给表弟他们送了些玩意儿,她是巴不得赶紧把人娶回家去才安心。”
他面上保持着温婉的笑意,就如他的人一样一如既往的温柔。
曹晋琛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点儿不一样的神色来,最后也没有看出来。
她突然就想到自己纳侍的时候,他也是这副温婉模样,连半点儿不情愿都没有,并且还将后院各人都管理得很好。
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是突然就觉得心里有股子气闷,又说不出来是为什么还闷得她难受。
再看正君,他依旧端坐着,就算是在私下里他的腰也没有软塌过,他这样就不难受?
半晌没有听到妻主说话,陆怡也不恼就这么静静的坐着。
直到下车的时候,她突然说,“我今晚不回正房了。”
他说,“好。”
陆怡见她眉眼间含着几分恼怒下车,心想什么时候又惹她不快了?
等人出了车厢,他深呼吸一口气之后才下车。
以为她已经进府了,没想到她竟然还在。
在他下车的时候她伸手过来,他便放上去。
两人一起进门,就跟大多数夫妻一样看起来恩爱和睦,直走进了后跨院转过要分路的廊桥,两人才分道。
陆怡回正院,曹晋琛应该是去后院哪个小侍的房里。
陆怡是这样想的,但曹晋琛是先去了书房见母亲。
两个孩子在院子里踢球玩儿,一见着父亲回来连球也不顾了,迈着小短腿儿跑来迎接父亲。
“爹爹回来了,兆玉都想爹爹了。”
“爹爹,爹爹,敬文也想爹爹,今天爹爹有没有想我和姐姐啊?”
兆玉比敬文小一岁半,长得都壮实可爱,因为是从小养在陆怡身边所以跟他格外亲。
这也是为什么陆怡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因之一,只要孩子们在他身边,别的都不重要。
去年公公不是没有找过理由想把孩子接到他身边去养,说是他一个人养两个孩子还要照顾妻主忙不过来。
当即他便给妻主纳了位德貌双全的侧君,又从娘家要了两个生养过孩子的嬷嬷来帮手。
谁也别想从他身边抢走他的孩子。
曹晋琛有三个庶子女,他都让生父自己养着,他不插手别人的孩子,别人也别想插手他的孩子。
看着两个可爱的女儿,陆怡弯下腰摸了摸她们的脸,说他也想她们。
兆玉不动声色的往爹爹身后看了两眼,确定娘亲没有回来,瞬间的失望之后便又跟父亲有说有笑起来,说她们今日写了什么字读了什么书。
回到房里,陆怡将两个孩子抱起来放在腿上,一边一个,看她们今天的成果。
孩子越长大越沉,但压在陆怡身上他只觉得安心,这些重量他承受得起。
侯府,陆易川回来听说白天江呈来过脸色不由沉了沉。
不是因为江呈来过,是因为今日在朝上有人上折子状告江呈大肆收拢人心,创建邪教派系蛊惑百姓。
并且将城外山上有多少人,具体都是些什么人都调查得清清楚楚,势必要抓她伏法祭天。
幸好那日她在场知道陛下的想法,不然她也要跟着操心,毕竟对方可是连带她也弹劾了一把。
明里暗里的话,就差指着她的鼻子骂她,说是她指使江呈干的。
当时她站着没动,那一句句哪是在骂她啊,分明就是在骂上头坐着的陛下。
期间她偷瞄了一眼陛下,果然看到陛下已经处于发怒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