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探寻(1/1)
“罗玄静静的听完,在心里分辨村长言语真实性。
你这话不对!”罗玄诈道:“若是外人进不来,你们的祖先是怎么进来的?”
村长笑容不变,目光似是透过时光看向过去。
他耐着性子温声解释道:“一百年前,我们祖先刚搬来的时候,的确有一条隐秘的小道可以连接外面。然而这个山谷四周地势险峻,四面环山,在数次地龙翻身后,将通道封死。”
他轻叹道:“从此以后,这方天地就无法与外界连通了!”
目光转向二人,嘴角一抿:“你说你们二人跌入水中,遇到地下暗流冲到此处,能活着上岸,属实运气好!”
他轻哼一声微不可闻,好像有什么制约他不能有负面情绪一样。
“但若是想要离开这里,简直痴人说梦!”
这时,村落中央有声声厚重的钟声响起,众人看向村子中央,村长左后方的小雨上前一步道:“父亲,族议时辰快到了!”
村长半佝偻着身子,他微微直起身,堪堪到罗玄的腰部,向倒在草地上的食盒扫了一眼:“只剩一个食盒,但里面的伙食足够二位贵客享用。”
“二位不信老朽所言,待用过早食尽可到处游览查看,是否有出路。若这两日寻不到出路,到时老朽再亲自过来请二位参加忘忧村每年隆重的神龙祭。”
他彬彬有礼的拱手道“这两日我杂事缠身,便由小雨阿星代我照顾两位贵客!老朽先行告退了!”
他杵着拐杖慢慢转身离去,身后的村民众人也纷纷离开,只剩小雨和阿星还留在原地。
阿星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二人,他从出生长到成人,从未离开过这里,很想了解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小雨稳重,他拉着阿星向罗玄二人告辞,追向前方的大部队。
不一会,村长和众人的人影都消失不见,钟声也停止了。
箫凤看着罗玄手里的食盒道:“这个怎么处理?”
罗玄垂下眼帘,提起食盒,打开盒盖子,是一碗白粥,两盘精致糕点,还有几个包子。
“埋了!”
两人往房间背后走去。
他挑了一个地方挖开一块草地,将盒子的食物全部倒进去,往下压紧,再将草皮复原。
微风吹拂,桃树窸窸窣窣,桃花离开枝头飘落在地,将痕迹一一抹去。
两人相携往南边的悬崖峭壁方向走去。
罗玄和箫凤二人已经进入玄天境界,武艺超凡脱俗,除隐居避世之人当世几乎没有敌手,行走间如风似雾。
从村庄往回折是朝南的方向,西面长不过六十里,两人速度不慢,半个时辰就将西面巡视完毕。
这个地方,南北极长,东西悬崖峭壁并非长宽一致,有时两边隔得较宽,足有几十里,隔得近的地方只有一条道路可通行两辆马车。
但是不管宽窄,无一例外这些峭壁浑然天成,天造地化,鬼斧神工,没有什么洞穴和机关。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最开始出来的那个巨大瀑布和湖泊。
绕着瀑布继续巡查,南面的端头就是从天而下的的巨大瀑布,绵延数里,峭壁光滑无比,常年冲刷下,岩石坚硬,四周冲不到的地方长有厚厚的青苔。
那瀑布飞泻下来,像是一条条银链垂下来,在阳光中闪烁而明亮,汹涌澎湃,雨花飞溅,震耳欲聋。四溅出来的水花形成大片喷雾,像一团团乳白色的青烟薄云,在青烟之上,是一条弯弯的巨大七色彩虹,绵延整个云海,碧绿色的湖泊像是一颗巨大的绿宝石,湖水波光粼粼,朦朦胧胧中,恍如仙境。
“此处真是与世隔绝的好地方”箫凤沉迷美景,轻叹道。
说着她看向湖泊,神色变幻莫测。
这湖泊不知道有多深,加之可能存在地下暗流,水呈深绿色,在湖中央更是呈现黑色,深不见底。
“罗先生,罗夫人……”一道年轻男子的叫唤声音响起。
两人回头,是小雨和阿星。
小雨跑在前面,两人跑到近前,气喘吁吁。小雨一遍平息气息,一边笑着道:“父亲让我二人跟在两位身边,可以做向导为您二人答疑解惑!”
罗玄点点头,箫凤面无表情。
小雨接着道:“我们这里地方不大,平日里比较冷清,偶尔粮食丰收的时候会庆祝一番,神龙祭可以说是最热闹的事了。”他的笑容淡淡。
“忘忧村这两百年来只有您二人到这里,父亲说过希望您二人能参加,融入我们村,成为真正的一家人!”
箫凤心忖:“谁会跟你们成为一家人,要不是罗大哥不知道着了什么道要搞清楚这个问题,早就跟你们动手了,哪会等到现在……”
聊完神龙祭后,几人谈话暂告一段落。
罗玄箫凤二人低头沉吟不语,看到村长多番邀请二人参加神龙祭,不知道有什么阴谋。
神龙祭的对象莫非是二人在之前那个神秘山洞杀死的双头毒蛟?
此前二人还奇怪毒蛟在寒潭中以什么为食,祭祀需要祭品,此处没有见到牛羊之类的大型动物,莫非……
箫凤眼神变冷,目光与罗玄相接,见罗玄瞥向湖泊的方向,心中一动,看来罗玄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南面没有线索,二人顺着湖泊走到东面,小雨和阿星跟在两人后面,罗玄和箫凤仔细探查良久,终究一无所获。
眼看东面看完,准备看北面的时候,箫凤奇道:“看,那里还有一条河!”
她手指向东面和北面交汇点,从地下喷涌而来的水似是一个泉眼,源源不断的水形成一条河,顺着北面的石壁蜿蜒而下。
箫凤捡起一颗石头扔进去,沉闷的噗通一声,小石子落进去,半天没有落底。
“罗先生,罗夫人,别看这个河不宽,但水很深,您们平时要小心,掉下去可能就出不来了!”阿星提醒道。
见二人不搭理自己,阿星也不见怪。
他其实很理解罗玄二人,任谁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而且一辈子出不起,宛如坐牢,没有人心情能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