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魔王的宠妃4(1/1)
“名字。”
就在俞今今苦恼要怎么开口求饶时,一直站在门口的男人突然开口。
他声音低沉悦耳,却透露着沁人的寒意。
俞今今听到声音的第一反应不是回答问题,而是想要抬头看看这个男人的长相是不是也如他的声音这般冷冽诱人。
然而对面久久没有得到回答,周身出寒气,提醒着她保命要紧。
“回尊主,我也不记得自己具体的名字,隐约还记得别人叫我今今。”
话落,静谧的空间里恢复往日的平静,俞今今低着头不敢有大的动作。
文屿同样也站在原地观察着她,不知道下一步再问什么好。
“门派,习什么功法。”
“我,真的不记得了,我醒来的时候,就被冉乌大哥发现了。”
俞今今说着说着,也发现自己现在的一套话术好像有点过于套路了。
如果对面男人不信,当即发难,那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过来。”
男人生冷开口,声音里仿佛淬了上面的寒冰。
俞今今乖巧起身照做。
起来时,脚踩到前面的衣裙狼狈地一个踉跄。
就在她平静接受自己摔个狗吃屎的时候,前面突然伸出一只手。
俞今今看着扶着自己的苍白手指,心里居然升起一种可以拿下他的自信。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万千世界中受到系统的影响太多。
她现在竟然觉得能找到一个大佬抱大腿,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抱歉,这个裙子,有点长。”
俞今今抬起小脸,水盈盈的双眼,就这样毫无预兆的闯进文屿的眼眸。
他已经很久没有跳动过的心脏,竟然再次奇迹般的出现颤动,隐隐有复苏的迹象。
思索许久,他把这种突如其来的悸动规划为,对自己接下来不一样生活的期待。
“自己站稳。”
文屿凉薄开口,声音依旧没有一丝温度。
就像笼在头顶之上的寒冰一般,冻得人瑟瑟发抖。
俞今今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一步站直。
文屿没有神情的脸上也流露出满意的神色。
“请问,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
“你是那个门派的,还记得吗?”
文屿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继续追问她的来历。
“我真的已经不记得了,我甚至都不知道你们是谁。”
俞今今说的真切,原本她就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说起来更加毫无压力。
文屿沉静片刻,选择暂时相信她。
“我想喝茶,你给我煮一点来喝。”
一句平常无奇的话停在俞今今的耳朵里就变成:“你最好能给我煮出茶,不然我就喝了你的血。”
煮茶?
很简单,但是这里除了两棵手腕粗细的小树,就再也没有其他小树了,更别说茶树了。
让她煮什么?
“请问尊主,您有茶叶吗?”
俞今今只能把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他身后的两间茅草房里。
然而在对上冷眸里的一丝茫然时,她彻底认清了现实。
就算她想活命,也不可能空手煮茶水啊!
“这两棵树不可以煮茶吗?”
就在俞今今陷入自我怀疑时,男人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给她黑暗的眼前开辟一条裂缝。
是啊!他根本不懂茶叶,只要能煮出点青草味道就可以交差了,反正他又不懂。
“好的,请问尊主,厨房在哪边?”
俞今今没有听见回答,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难道这个世界奇葩这么多么?
以至于她刚掉下悬崖,就一起遇见两个。
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人骨房子。
俞今今越想越崩溃,不知道这样的对话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她维持着低头的姿势,不想在看见那个让她崩溃的茫然。
两人之间仿佛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氛围当中。
她能感觉到面前这个让冉乌毕恭毕敬的男人,似乎也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样可怕。
至少在她看到地上局促的鞋面轻微隆起时,她是不信的。
“你自己进屋去看看,那个能用来煮茶,我没有厨房。”
好一会男人才再次开口,声音里已经没有刚刚的冷厉,处处透露着不确定的心虚。
文屿被困魔崖底之前,就已经辟谷,不需要吃任何食物,但是曾经的经历让他十分喜茶。
可是那个味道已经许久没有尝过,他已经不记得煮茶的工序。
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俞今今的身上。
“好,冒昧了。”
俞今今得到新的指示,第一时间应下,生怕晚了一秒保命的技能就被遗忘。
门口那些成堆的人骨无时无刻在提醒着她,这里有多么危险。
可是她还是想太少了,从她进入这个世界就没碰上过一个正常人,她还能指望有什么好事发生。
茅草房里只有简单的一张床铺,上面甚至连被褥都没有,就那样孤零零地放着一个简易的木板床。
另一间里放置的则是一张四人方桌,只是椅子却只有一把,扶手上已经被人盘的锃亮,可以看出男人应该是经常坐在这里的。
除此之外,俞今今再没有看到关于厨房的任何东西。
甚至方桌上连一个茶壶都没有,只有一个简易的竹杯放在上面。
俞今今看到这个景象眼前一黑。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难道真的要她空手煮茶吗?
她沉思片刻还是决定试一试,不然重启世界,她依旧要面对着无语的一切。
“哪里有泥土,我可以试着做一个锅,但是我也不确定能不能做出来。”
俞今今壮着胆子在他身后小声试探道。
“只是要锅吗?”
文屿低头思索片刻,抬眼直直看向她。
“如果可以,我还想要一个灶台。”
“我带你去找。”
还不等俞今今反应过来,男人已经一把将她抓起扔在肩膀上。
力气之大,速度之快让俞今今很是无语。
然而最窝囊的是,她不敢提出任何质疑。
他的脚程很快,似乎比冉乌还要再快些,她甚至都没有看清沿途的景象。
并且那些让她苦恼的白丝仿佛又生命般的精准避开文屿的身边。
在空中形成一个独特的球形。
这才让她享受到了一次还算舒适的路程,至少没有被割到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