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星月传说(1/1)
“男的杀掉,小娃蒸了吃,剩下个女的带回去送给大当家。”
“车上的钱物,大家平分了。”
“发财了,发财了。”
六个劫匪举着刀枪冲过来。
坐在车辕的侏儒毫不犹豫拔出长剑,僵硬的从车上跳下来,刺死一个拿镰刀的山匪。
剩下几个山匪各举刀枪刺向侏儒。
侏儒格挡开刀枪,反手再杀一人。
同时,他自己肚子也被长枪刺中。
杨凡生长在和平年代,根本没见过这种真刀真枪的拼杀。
一阵惊慌后,杨凡赶紧把妞妞推到田寡妇怀里,半跪在车厢内保持着身体平衡,甩手扔出了一根回旋镖。
那回旋镖一阵盘旋,两个劫匪的脑袋就搬了家。
持枪山匪挑开侏儒,大叫着横枪扫向驴车上的杨凡。
另一个山匪也举起钢叉,嗷嗷叫着扎向杨凡的胸口。
这时候,甩出的回旋镖刚刚变成泥团,回到杨凡手里。
而杨凡身后就是田寡妇母女,根本没办法躺倒躲避,他只能抓起铺盖卷砸向横扫的长枪。
眼看钢叉就要扎在杨凡胸口,侏儒突然从旁边跳过来,挥剑挑飞钢叉。
杨凡再次打出一柄飞刀,穿透了钢叉山匪的喉咙。
侏儒默契的飞身横扫,砍掉了持枪山匪的脑袋。
这边的呼喊声,早已经惊动附近的山匪,一群人咋咋呼呼从远处跑过来。
“走,快走!”
侏儒跳上驴车,挥动鞭子催促驴子。
田寡妇紧张的爬过去问:
“你没事吧?”
侏儒拉开衣服,低头看两眼说:
“没破皮,不碍事。”
杨凡翻身躺在车上,大口喘着气,心里也是一阵后怕。
他本以为,有了飞刃技能就可以天下无敌大杀四方。
没想到,仅仅对付几个喽啰都这么费劲,还差点丢了小命。
低调,以后一定要低调做人猥琐发育,才能保住小命过上安稳日子。
接下来几天的路程,都是在平平安安中度过。大家都很默契,没人提起杀死山匪这件事。
一直坐在车上很无聊,杨凡就随意的给妞妞讲故事打发时间,顺便捏出各种神话人物的泥塑,增加泥塑经验。
没想到,不但妞妞愿意听故事,就连田寡妇和侏儒也都听得出了神。
当妞妞问起太阳是什么,月亮和星星是什么样。头顶的天一直都是黑色,为什么要叫白天时,杨凡彻底凌乱了。
原来,这个世界没有日月星辰,没有真正的白天和黑夜。
当人们能看的见东西时,就习惯的称之为白天,人们完全看不见东西时,就叫做黑天。
杨凡疑惑的想: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难道是盘古开天辟地前的混沌世界?
还没等杨凡提出心里的疑问,侏儒就抢先开口了。
“我听说,在非常遥远的高山上,有着非常巨大的宫殿,那里住着无数的仙人。”
“仙人能见到你说的日月星辰,也有真正的白天黑夜,还有可怕的雨雪风霜,冰雹雷电。”
听了张通的话,杨凡很懵逼,忍不住反问:
“日月星辰,风雨雷电,不是很正常的事情,怎么会跟仙人扯上关系了?”
侏儒沉默片刻,长叹一声说:
“你之蜜糖我之砒霜,你所说的温暖的太阳、皎洁的月亮和会眨眼的星星,出现在我们这里时,将会是一场倾覆帝国的大灾难。”
“我们这里最可怕的传说,叫星月临天。几百年前的大晋帝国都城,就是在星月临天中,突然消失不见了。”
侏儒悄悄打手势让田寡妇母女下车后,才指着远处光秃秃的山脉说:
“那里就是大晋帝国曾经最繁华的都城,现在已经变成寸草不生的白地。”
“我还听说过比星月临天更可怕的传说,叫日月轮转。”
“那简直是灭世的灾难,千万年来,有无数个强盛的帝国,就是在日月轮转中,变成了深不见底的死亡深渊。”
星月临天?
日月轮转?
灭世灾难?
杨凡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更理解不了这里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看到杨凡一脸茫然的样子,侏儒突然跳下车问:
“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回来吗?”
杨凡茫然的摇摇头,却意外的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侏儒竟然长到比自己高了。
“张通?”
当侏儒慢慢扯开缠在脸上的布条,杨凡更加意外的发现,这个人竟然是田寡妇的丈夫张通。
他没死?
那他为什么要伪装成侏儒诈死呢?
杨凡心里猛地一顿。
紧接着,他又看到更加怪异的一幕。
只见张通挥一下手,几十个皮甲武士走出丛林,整齐的护卫在张通身边。
而这些人的长相和服饰,竟然和田寡妇从他这里买走的几十个泥塑一模一样。
就连他们牵着的三十匹马,也跟泥塑相同。
这是在搞什么?
玩cospy吗?
杨凡很疑惑,实在想不明白张通这是在搞哪一出。
他喊来这么多人,难道是……抓奸?
想到这里,杨凡悚然一惊,迅速回忆这些年和田寡妇相处的点点滴滴。
田寡妇对自己似乎有点……
杨凡莫名生出一丝心虚的感觉!
张通一直在仔细观察杨凡的反应。
迷茫,惊讶,心虚?恐慌?警惕?
敌意!!!
他竟然对我有了敌意!
张通知道自己的试探,已经触及到杨凡的底线。
他正想做些什么补救,杨凡突然说:
“张大哥,我突然对星月临天的传说很感兴趣,这就准备去大晋旧都城看看,咱们就此分别吧!”
“嗯……”
张通犹豫着劝解说:
“我听说星月城是恶人聚集的地方,那里非常混乱,不如跟我去南平城……”
“我不惹事,也没人能拿我怎么样。”
说话间,杨凡固执的架起拐走下驴车。
傻子才跟你去送死!
老子上辈子已经倒在女人手里一次,这辈子再倒下一次,那就是傻缺了。
张通知道,猜疑的裂痕一旦产生,就很难去弥补,他牵过一匹战马说:
“你行动不便,就骑这匹马代步,我和拙荆在南平城静候先生归来。”
难道他想用这匹马骗我去南平城?
那可不行!
杨凡从袖子里抽出一柄又细又长的窄剑,递给张通说:
“张大哥,我身无长物,就用这把剑抵了马钱吧!”
张通知道,他现在说的越多,杨凡对他的误解就越深,也只能让时间慢慢冲淡这份猜疑了!
稍微犹豫一下,张通解下自己的佩剑递给杨凡说:
“先生多保重!一定记得南平城还有我张通这个朋友。”
“一定,我一定记得。”
杨凡敷衍一句,接过宝剑急匆匆骑马离开。
妞妞瘪着嘴,看着杨凡的背影越走越远,忍不住趴在妈妈怀里哭起来。
田寡妇安慰着女儿,低声问:
“夫君,你不是说要带杨仙师去见郗丞相吗?怎么放他离开了?”
“唉!是为夫错了。”
张通重重的叹口气,挥动手中窄长的细剑,轻松划过一棵碗口粗的树说:
“是为夫太多疑,白白错失了壮大我蜀国的机会。”
哗啦!
大树倾倒,断面光滑洁净犹如镜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