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被诬陷(三)(1/1)
“爸,你可不能这样说,当初之所以娶她进门就是想着她给冯家充当一个门面,现在她的任务都已经完成了,而且奕楷跟她也没有感情,我们不能勉强他们啊。”
“是谁说的没有感情,我试问你们,伊淘嫁入冯家四年,这四年什么绯闻都没有,为我们冯家更是尽心尽力,有空就来照顾我这个糟老头子,请问这样的孙媳妇是哪里做的不好了?我看啊,她比你们任何人都好。咳咳咳……”
老爷子义愤填膺的说完这些,身体不适的咳嗽了几下,大家都纷纷焦急的凑了上去,这时冯奕楷看着家族众人,马上解释着说道。
“这件事情我看还是从长计议,大家都知道我刚回国,很多业务并没有很熟练,而且现在宋伊淘在电视台已经站稳脚跟,她现在就相当于是我们冯家的免费广告招牌,只要大家一看到她,就自然而然会想到冯家的业务,所以就目前来说,公布离婚还不是最适合的时机,我会见机行事,也辛苦各位长辈了,爷爷身体一直都不好,我先带他回去休息。”
说完冯奕楷便扶着爷爷往门外走去,张太的脸色依旧是很难堪,但大家都拗不过老爷子,毕竟他是家里的元老,大家都敬重他。
而冯奕楷扶着老爷子走到花园中时,老爷子拍了拍冯奕楷的手,语重心长的看着他说。
“这四年你都不在家,伊淘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看得清清楚楚,你要珍惜她,她比严家那个闺女更适合你,珍惜啊。”
冯奕楷没有说话。
他静静地扶着老头子上车,接着嘱咐人将他带回住宅别的什么都没有说。他很清楚爷爷的意思,毕竟这几年其实冯奕楷自己也有所耳闻,都是宋伊淘一个人来来回回的陪伴老爷子,所以他很清楚老爷子的心思。看着爷爷渐远渐行的车辆,冯奕楷正准备离开,这时他的母亲张太故意来到他身边说道。
“奕楷,老爷子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这老头子年纪大了,谁对他稍微好一点他就偏心谁。我反正话给你放在这儿,那个女人是别想再进我们家门。”
张太才刚说完,冯奕楷转过身一脸冷漠的看着她,他此刻的眼神仿佛就像是一把利刃,看得让人心中胆颤,张太看着他此刻的表情,顿时都被吓得愣住了。冯奕楷冷冰冰的说道。
“我的事情就不劳烦母亲费心了。”
说完冯奕楷便面无表情的离开了,张太见自己儿子这样子,真的就是恨铁不成钢,她生气的跺着脚,那面目狰狞的样子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冯奕楷回到海边别墅之后,他自顾自的坐在书房窗前发着呆,看着外面一望无际的海边,他的心中感到一阵阵的悲凉,对于今天的事情,他心里清楚,这肯定是别人设的局想要诋毁冯家,而宋伊淘只不过是一个被牺牲的棋子而已。就在他还在思索片刻之际,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少爷。”
“进。”
只见庄叔双手拿着一个很大的礼盒进来,然后小心地将它放在桌上说道。
“少爷,太太的这件礼服经过鉴定是被别人有意破坏导致的,这件衣服是swing家的高定,他们不会出衣服破损这种低级的错误。”
“偏厅及洗手间位置监控调取结果如何?”
“在太太进入洗手间之后确实陈总就马上赶去洗手间,但我看了一下偏厅位置,在陈总去洗手间之前有人跟陈总在聊天,聊完之后陈总就神色慌张的前去洗手间,但具体聊了一些什么,我们都不得而知,监控没办法收音。”
庄叔说完,冯奕楷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庄叔又重新将礼服收好接着深深鞠了一躬之后就离开了。
冯奕楷静静地看着窗外,他心里清楚,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第二天他一大早就来到丰水别墅,严颜还在睡梦中,冯奕楷重重地开门声将她惊醒,她睁开眼看着门外,见是冯奕楷过来了,嘴角马上上扬起微笑撒娇着说道。
“今天怎么过来这么早啊。”
冯奕楷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走进来正对着严颜坐着,他脸上严肃的表情仿佛能够让人瞬间社死,严颜看着他冷冰冰的脸,心想着估计他还在因为宋伊淘的事情难过吧,于是她故作姿态的走到冯奕楷身边,接着从背后搂住他的脖子撒娇的说道。
“楷,怎么了?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吗?”
还没等她回过神,冯奕楷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他冷笑一声说道。
“有些事情不可能会瞒得天衣无缝,帮我警告你哥哥,现在冯家正处于飞速上升阶段,最好让他别搞小动作。”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而严颜则愣在原地,她心里嘀咕着:他怎么会知道。严颜就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样,瘫软在原地,她想着一定要跟他去解释,这件事情真的与她无关。
而冯奕楷离开丰水别墅之后,他才刚坐上车,就感到一阵头疼,庄叔马上关切地问道。
“少爷,怎么了?现在准备去哪里?”
“去老爷子那里吧。”
说完庄叔便开始开车,一路上冯奕楷的电话一直都不停地响着,他连看都不愿意去看,他心里清楚这电话除了严颜,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打给他。
“少爷,你为什么那么肯定这件事是严家主导?”
“哼,你觉得就凭严颜那个脑子,她能想到这些吗?她不过就是日常喜欢争风吃醋,可是,能让陈牧泽都卷进来的,那只有他们严家才能做出来,毕竟目前我们两家双方还是在对立面,只要冯家的口碑稍微落下一点点,这次才刚谈好的新顾客都会转头去向他们严家,严颜是没有心思想到商战层面,但,她的哥哥可心思不简单。”
“唉,说到底现在目前受伤害最严重的还是太太。”
突然听见宋伊淘的名字,冯奕楷内心还依旧留有一丝丝愧疚,毕竟那晚的巴掌,自己为了给在场所有人做样子,下手确实有点重,这段时间他也一直忙着处理这些琐事,都没顾得上看她。
“她还好吗?”
“听偷偷派去的人说,好几天都没有出门,也不知道怎么了。”
“随她吧,按理说她嫁入冯家这么多年,就连别人这点小伎俩都没看出来,也不知道这几年她是怎么混的。”
“太太刚来心思单纯,吃了不少苦头。”
“哼,能不吃苦头吗?。”
说完冯奕楷嘴角又微微上扬了起来,确实,宋伊淘那单纯的心思不适合待在豪门,豪门里面的恩恩怨怨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够解释清楚的。
没一会儿他们就来到老爷子的住处。
老爷子向来喜欢安静,所以他的庄园住宅还是当初冯奕楷花巨资买在傍山的地方,这里交通也便利,不远处就是他们冯家的高尔夫球场,周围都是种满了梧桐树,刚进庄园就是一排排的梧桐树,也是因为当初冯奕楷的奶奶喜欢梧桐树,所以老爷子就找人种满了梧桐,现在多年过去了,这里倒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车子才刚开进去,只见老爷子正坐在长椅上和一女子有说有笑,由于车子开得挺快,冯奕楷一时半会儿还没有看清女人到底是谁,只见他眼神一直盯着那个方向不停地看着,这时庄叔开始说了。
“是太太,太太每周固定周一、周三、周五都会抽时间来看老爷子,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样。”
“嗯。”
冯奕楷没有说话。他心里此时对宋伊淘的态度已经有些许的好感。待他下车后,他径直来到老爷子身边,而宋伊淘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冯奕楷全程都无视宋伊淘,仿佛她就像是一个透明人一样,老爷子见冯奕楷过来,心中开心到不行,他笑嘻嘻的拉着冯奕楷的手问到。
“用过餐没。”
“已经用过了。”
“那就好,那就好。”
“今天主要是想过来看看您。”
“我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好看的,都一大把年纪了,你要趁着年轻抓紧时间想办法把冯家的产业做上去啊。”
“爷爷我知道,冯家是您和爸爸当初一手打下来的天下,我会将它做大做强。”
老爷子听见冯奕楷这样说心里开心到不行,而这时的宋伊淘却呆呆地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今天的宋伊淘穿着格外简单,她就简单穿着一个黑色短袖上衣,下面配着一个白色的半身裙,见老爷子和冯奕楷聊得特别开心,她站在那里反倒是很不自在,但又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插入话题,还好老爷子聊了一会儿想到了还站在那里的伊淘,他笑嘻嘻的看了宋伊淘一眼,接着一脸慈祥的看着冯奕楷说道。
“事业是其次,家庭你也要注重了,你们两啊都心眼儿好,要加油了。”
说完老爷子便开怀大笑起来,但冯奕楷仿佛这句话就像是空气,他全程并没有看宋伊淘一眼,也敷衍着回答着老爷子的话。
“爷爷,您和父亲也是先立业的,我先把家业立起来。”
“咳咳咳……”
这时老爷子咳嗽了几声,旁边的保姆阿姨赶紧拿来披肩给老爷子披着,接着看着冯奕楷和宋伊淘说道。
“少爷,太太,老爷最近身体不是很好,外面太凉了,我先扶他回客厅。”
“嗯。”
冯奕楷简单应答了一声,宋伊淘见状也准备扶着老爷子进去,但老爷子拒绝了她,还笑着看着他俩,对他们挥了挥手,宋伊淘和冯奕楷心里面都清楚,老爷子这是想给他们两个年轻人留点私人空间,见老爷子走远之后,冯奕楷眼神锋利地看着宋伊淘,见她脸上的巴掌印依旧红的清晰可见,他心中又多了一丝丝愧疚,不过愧疚归愧疚,他的嘴依旧说不出任何关心的话语,宋伊淘也不想跟他多待在一起,正准备离开,冯奕楷在这时叫住了她。
“经常来老爷子这里刷存在感,我建议某人最好安分守己,不要耍什么花样。”
冯奕楷这句话顿时激怒了宋伊淘,她本就因为聚会的事儿被冤枉,心里一直有气,现在冯奕楷不仅不道歉反而还当着她的面阴养她,她心中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似乎想全部爆发出来,她转过身看着冯奕楷,在此刻她的眼中闪烁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对,我喜欢耍花样,我就是一个平凡人,不像你们豪门,当初强迫我嫁入你们冯家,现在又各种冤枉我,在你们豪门眼中,像我这种普普通通的平凡人就是最该死的,就是活该被冤枉的,像我们这种人不管做什么事儿,在你们眼中看来,不过都是故意讨好,都是有目的的。”
“嗯,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说完冯奕楷就转身离开,就在他转身离开没几步,宋伊淘就生气的拿起长椅上的书籍狠狠砸向他,这一下刚好砸在他的后背,强烈的疼痛感袭来,他愣住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弯下腰捡起那本书籍看了看,接着他一板一眼的走向宋伊淘,他冷漠的样子看得宋伊淘还有一点害怕,在她眼中这个男人是真的很恐怖的存在,变脸比谁都变得快。只见他走到宋伊淘身边,嘴角上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接着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着。
“书还是不要随便乱扔,万一砸错人了可不好。”
说完他将书塞给宋伊淘,然后转身离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宋伊淘心中的火气便更大,她真的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太阴晴不定了,有时候对她好的时候,让她都感觉他是喜欢自己的,但一旦跟自己冷漠起来,她又觉得眼前的那个男人仿佛就像陌生人一样,而且冯奕楷这个人,冷漠到是不会为自己的任何行为,哪怕是错误的行为道歉的。她很清楚他的性格,也知道他一直都是一个比较大男子主义的人。所以宋伊淘在原地想了想,也觉得好像并没有必要过多的去为这件事而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