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为妓（1/1）
我被带回了公主府，齐悦毕恭毕敬的与青云公主讲了关于我的故事。
我被安排在了公主府一个不起眼的厢房，一日三餐有人送来，日子还算安逸。
只是没有了绿萝的叽叽喳喳，我倒是不大适应了。
我又在公主府住了小七日，我从下人的口中得知，公主与驸马并不和睦。
驸马更是连盖头都没掀，让公主孤零零的在新房坐了一夜。
听到这些的时候，心里竟有些暗喜，齐悦心里还是有我的。
这日，我正躺着养胎，公主带了三五个下人闯了进来。
“小贱人。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勾引驸马。”
青云公主一进门破口大骂，还命人将我拖下床。我的肚子撞在桌角上，痛得我额头冒出冷汗。
“公主，草民不知您在说什么？”
“不知道？驸马睡着了竟还叫着你的名字，你还不承认你勾引驸马？”
青云公主见我捂着我的肚子，便狠狠地踢向我的肚子。
“公主饶命，饶命啊，孩子是无辜的啊！”我哭喊着希望公主能收手，也希望齐悦出现。
但是这不是话本，没有英雄就没得桥段，齐悦没有来，我的孩子也化作一摊血水离开了我的身体。
“别做梦齐悦会来救你了，如今他自身都难保。”青云公主走之前扔下这样一句话。
齐悦怎么了？他怎么自身难保？
我看着双腿之间不断流出的鲜血，眼泪刷刷的流下来。“孩子！我的孩子！”
我与齐悦之间唯一好过的证据如今化作一摊血水，消失了。
伤心至极的我晕厥了过去，昏迷之中我感觉到有人架起我的身体将我扔了出去。
再醒过来，我躺在一个装饰的精致的房间内，看起来与女子的闺房没什么两样。
我摸摸自己的肚子，眼泪从眼眶滚了出来。
“呦，还真活过来了。”一个身材风骚的女子摇着蒲扇走过来坐在我的床边。
“这是哪？”
“怡红楼啊！”
她笑得花枝乱颤，盯着我的眼神像盯着一只待宰的羔羊。
“我怎么会在这儿？”
“说来也巧，我经过公主府后院门，就见你被扔出来了。我见你生的不错，就将你带回来了。”
“多谢娘子。我已经好了，就不叨扰娘子了。
我说着就要起身，那娘子笑着将我按了回去。“小娘子别急啊。你看，我救你也是花了不少银子，你好歹让我赚点啊？”
“驸马，当今驸马是我的儿子，我是他的庶母，你放我走，我定将银子还给你。”
那娘子嗤笑。“原来是齐府的妾室啊！你放心，待在我这儿，日子不比齐府差。”
我看着那娘子似乎明白了她的意图，我慌忙的起身往门口跑。
两个彪形大汉拦住了我的去路。
“小娘子呦！去哪啊？咱们好说好商量，何必闹的这么僵？”
我已经失去理智，我想过沿街乞讨但从未想过卖笑卖身苟活。
我挣扎着往门外跑，但是我这瘦弱的身子对面这两个大汉根本就不够看的。
那娘子似乎不耐烦了。“小娘子，这可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招招手，那两个大汉一个按住我，一个撕开我的衣服。
任我挣扎哭喊都无济于事。他们暴力的侵入，疼痛感席遍全身。
“齐悦！救我，齐悦！”我流下屈辱的泪水。
这场暴行持续到我的泪水流干，嗓子喊哑才停下来。
那娘子凑近我，捏住我的下巴说道：“我金牡丹还没有搞不定的小娘子，以后你就叫如烟了！”
我瘫在地上，浑身像被碾碎了一样痛。就那样一直躺到黑夜，我瞪着眼睛，眼睛空洞。
直到有人走进这间屋子，我才警惕的起身蜷起身子。
进来的是一个嬷嬷，她很慈祥，她温柔的拂过我的脸颊。“作孽啊！”
我看着她有一种相识很久的感觉，我毫无防备的扑到她的怀里。她抱住我，摸摸我的头。
“好孩子，洗个澡，明天都会好起来的。”
那晚我洗了很久的澡，直到将皮肤擦到红肿。
我想过死亡，但是我的脑海里回响着青云公主的话，齐悦到底怎么了？
我得搞清楚齐悦现在是生是死，在这之前我得好好活着。
次日，我穿上了金牡丹给我准备的轻纱罩衣，轻薄的布料如同没穿。
我下楼，我感觉所有宾客的目光都被我吸引过来。他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的傲人。
“牡丹娘子，我有事想与你说。”
“哎！这就对了如烟姑娘。”我这副乖巧的样子，金牡丹很是受用。
“说吧。”金牡丹走近一点，摇着蒲扇说道。
“我替你赚钱，但你得许我上街走动。”
“好说好说！”
金牡丹应允下来，拉着我走到众人跟前，与人介绍着我。
人群之中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我那个五毒俱全的爹。
他认出了我，他朝着我猥琐的笑。
第一波叫价开始了，第一个喊出价钱的就是我那个爹。
我恶狠狠地盯着他，眼睛似要喷出火。
一番抬价，我的身价由一两银子涨到了八十两。
出八十两的是一位公子哥，看起来风度翩翩，却不想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
“一百两！”
一个声音冒出来，又是我那个爹，他似乎不得到这个机会不罢休。
但是我深知他拿不出一百两，他不过是想白嫖罢了。
我凑近金牡丹的耳朵，告诉她让她先验银子。果然，我猜测的不错，他的身上都搜不出来两个铜板。
他被打手扔了出去，最后那位公子总一百两买下了我，我被他揽着回了房。
我自觉地脱下衣服，躺在床。那公子没有过来而是倒了一杯酒，独自喝了起来。
“公子花一百两来我屋里喝酒？”
他没有说话，许是酒，许是我的缘故，那公子两杯酒下肚，脸和脖子涨得彤红。
后来我才明白，酒是一个神奇的东西，若是清醒，那他便不会碰我分毫而喝醉了就可以露出鲜为人知的一面。
一场春宵，我被他拿鞭子抽的遍体鳞伤。
事罢，又是那个嬷嬷来替我收拾残局，她给我一碗避子汤，我一饮而下。